乔瓦妮倒是也听见了,她没有害怕,反倒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勾着头去看蝴蝶香奈惠和那个男人打架。
那个男人的浑身上下都带有剧毒。
蝴蝶香奈惠一边驱散人群,一边和那个男人作战,连带着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作为鬼杀队的花柱,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保护普通人,之后才能继续和恶鬼作战。
这个男人用毒,近身作战我倒是做不了什么,但从宝具里面随手扔出去金银,让拥挤的人类一哄而散还是做得到的。
蝴蝶香奈惠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以至于吸引了那个男人的注意。他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颊,轻声细语:“居然是两个人呢,我之前居然没发现,来了两个鬼杀队的成员呢。”
“你的敌人是我,她可不是什么鬼杀队的成员。安乐小姐,请您也尽快带着孩子离开吧。”蝴蝶香奈惠抓紧了自己手里的日轮刀,挡住了那个男人看向我的视线。
我本来打算带着乔瓦妮直接离开,可是乔瓦妮却抓住了我的衣服,小声说道:“安乐不管吗?香奈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先把你送走……”
“我自己可以走的。”她应当是很喜欢蝴蝶香奈惠,以至于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不拖后腿,甚至挣扎着从我的怀里下去。
我无可奈何,只能自宝具中抽出了我的日轮刀——只要不是近身作战,只要在恰当的时候灵子化,只要屏住呼吸不解近他的毒就……
却未想到,在我转过头的时候,那个男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还活?”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笑的时候没什么真心实意,这个时候露出来的惊慌失措倒是别具一格,乃至于对方迫不及待使用了自己的所有血鬼术,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我:“????”
不是,要不是正儿八经地没见过这个男人,我还以为是见到了鬼舞辻无惨……
等等?
蝴蝶香奈惠明显也没料到还有这这么一出,但是她反应迅速,立刻使用花之呼吸阻挡了对方的攻击。可是对方的大范围攻击血鬼术·莲叶冰并不好阻挡。
眼瞧着莲花状的冰晶朝我飞过来,我只能硬着头皮:“日之呼吸·三之型。”
过热的刀锋汽化了冰晶,可是它所夹杂的毒在一瞬间袭击了我。我可以轻而易举使用日之呼吸逼退鬼舞辻无惨,但却无法使用日之呼吸阻挡对方的毒。
挺可笑的。
蝴蝶香奈惠则在会议上提到了这个男人:“应该是上弦之二,能力以毒为主。我本来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对方在看见安乐小姐正脸的时候放出了一系列的血鬼术,就直接离开了。看上去有点像是直接逃开的。”
大半夜的回去其实本不应该开会,但接触到上弦之二的消息太过于震撼,连带着产物敷耀哉都起床听报告了,其他人当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蝴蝶香奈惠的说法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带着很明确的探究那种。
只有富冈义勇完全看不懂人脸色,直截了当来了一句:“你的脸是在佛前供奉过吗?”
我:“???”
万万没想到这个说法瞬间得到了炼狱杏寿郎的支持:“这一定是佛祖……你打我干嘛?”
我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冷漠地说:“手误。”然后站起来:“我没见过上弦之二,不过你们可以去查一查鬼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类似于……记忆共享之类的。”
主要是他的行为实在是很难不让我联想到鬼舞辻无惨。对方被日之呼吸打到把自己炸成碎片一次,之后又因为我展示了日之呼吸立刻把自己炸成碎皮。而在第三次……看见我的脸就直接跑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然听上去是莫名很怂,但是就是格外适合鬼舞辻无惨。
比较起来居然是个比奈落还怂的反派,也不知道是怎么成为反派boss的。总觉得这种行为只有Dio当年试图从下水道逃跑的行为才能与之媲美。
而实际上……要不是我的梦境可以和master共享,我估摸着应该也想不到还有记忆共享这个操作。
多少知道我的来历非同寻常的产屋敷耀哉立刻点头,然后微笑着解散了会议:“诸位,我想香奈惠和安乐小姐都需要休息一下。”
富冈义勇看上去还想要拉着我再好好探索一下为什么我的脸能够吓退恶鬼,但炼狱杏寿郎直接拦住了他,冲我说道:“等安乐小姐休息好我们再聊。”
“可是……”
“只是晚睡一会儿!”不死川实弥也过来凑热闹,他看上去比富冈义勇更加积极,主要是因为他那张恶人脸比富冈义勇的憨憨脸看上去更加有冲击力,“你必须……”
“没有必须!”我把自己手里的日轮刀插到地上,“自己研究日之呼吸去。”
作者有话要说:磨磨头:无惨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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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态度不佳是因为中了毒,状态是真的不行。但是她又不习惯让别人看出来,所以……
☆、可乐鸡翅(二)
希望没人看得出来我中了毒。
该死的鬼舞辻无惨,该死的继国岩胜,该死的上弦之二,该死的鬼杀队。
乔瓦妮被蝶屋的人接过去照看,而我的伤势不是蝶屋的人能够处理的,即便是我自己的能力也无法处理。
唯一的方式是……
回到我自己院子的时候花京院屋里已经没了光,但master屋里还有点点的光芒。我一把拉开了他那屋的房门。他抬起头,灯光昏暗,有些看不大清楚。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划过去,然后落在他的唇上,深吸一口气——即便是这一口气都让我觉得胸口酸疼。
慢慢跪坐下去,我几乎有点气息不稳。
他伸手扶住了我:“鬼舞辻无惨?”
“不是。”我发出声音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难听,这也让我下定了决心,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看上去懵了下,但很快便试图抢夺主导权——好吧,依着他的脾气,根本不是试图,而是直接抢夺。若是放在平时,我倒是很乐意让他自己动,但这次不一样。
撬开了他的唇,抢夺他的呼吸,直到无敌的空条承太郎也会呼吸急促,脸色泛着明显的潮红。
这缓解了我的疼痛,但还是不够。
我为什么要让?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能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嫉妒?为什么别人觉得我的应当温顺体贴,我就得温顺体贴?
一把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我解开了头发,有发丝划过他的脸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没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十七岁的身体是不合适的,但我没有力气切换成二十五岁,不同于上弦之二的毒所带来的疼痛一样也不大好受,这让我缓和了动作。
蜡烛熄灭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胸口的闷痛已经消除,除了有点腰疼之外,充足的魔力几乎是令人神清气爽的。
倒不是说奈落的魔力没用处,实在是因为这种……毒,就不是外界魔力能解决的。
Master还没醒,我也不愿意打扰他,便试图挣脱他的胳膊坐起来。但是这个动作明显惊动了他,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本来想直接灵子化,结果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躺下,不许灵子化。”
我是那么乖觉的人吗?明显不是。
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喜欢逃避的人,所以并未灵子化,只是觉得应该和他说清楚:“昨天晚上我中了毒。别乱想,不是那种毒。算了。”确实应该给他科普一下英灵的问题,“你之前做得梦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死于鸩酒,所以即便是成为英灵,也会很容易受到毒的影响。所以之前才会格外在意凌月仙姬和杀生丸的手。除此之外,一旦中毒,不管是什么毒,凭借自身的魔力扛过去都很难。当然不是说抗不过去,而是……用你的魔力会更快点。”
他闻言顿了一会儿,我觉得他是有问题的,就耐心等着。
却没想到他的问题居然是:“如果说魔力的话,其他人的魔力应该也可以吧?”
“你什么意思?”我冷了脸色,根本不多加思考,右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意思?空条承太郎,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