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溪,我该走了。”
严沉言跟他说过,事情结束后,就立刻离开。
“那……再见。”
江晚溪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再见,还能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江晚溪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木子,你能耐挺大的啊!怎么找到周老总的?”
周老总那样的男人,愿意出来指责肖洛,想必一定是花了不少力气吧。
只见白晗笑得无奈——
“拜托,我哪有这种本事!”
“严沉言……”
“除了他还会有谁啊!”
“那吴钰哲……”
“当然也是你那亲爱的老公找来的啊。”
这一次,江晚溪彻底选择了沉默。
难怪昨天他说,什么都不要去多想。
记得他是她老公就足够了。
终于回到了别墅,就在江晚溪准备倒下休息一下时,那浴室的门咯噔一声打开。
江晚溪吓了一跳,坐起身子,看着出来的男人。
额,沉默,无言,尴尬。
她立刻勾着谄媚的笑,像是十分“惊喜”的样子——
“老公,你下班回来了?呵呵……今天还真早啊!”
末了,撇撇嘴。
早个鬼,他现在是大总裁,想几点下班就几点回家等着逮她!
“老公,我……我要跟你承认错误!”
“我今天,说了不该说的话。并非出自我本意的!”
女人忙这摇晃着手,表示自己也是很无辜的。
“那都是,都是木子教我的!”
对,赖给木子。
“她说,这样,我才可以有胜算。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应该那些记者不会为难你哦。”
只见她越说,男人眉目陷得越深。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人一个劲扑向男人的怀里。
严沉言拧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那下颌。
迫使她抬头看着他,而且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他。
“饿了么?”
嘎?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
不生气?
老实巴巴的点点头——
“饿了。”
严沉言笑意更加冷肆,饿了,那就好。
“嗯,老公喂饱你。”
“……”
解决了肖洛的事情后,日子好像过得很太平。
江晚溪整天在别墅里,不是逗逗狗,就是看剧。
还好有个小萌新陪着她,不然一定无聊死。
“小萌新,叫,叫。”
好奇怪哦,小萌新现在半岁了,再过两三个月,就是大型犬了。
可它似乎越大越不爱动了,而且,还不爱叫。
虽然说安静很好,可总让江晚溪觉得,会不会安静过头了。
“晚溪,明晚去严家。”
“诶?”
严家,哦,严沉言说的,应该是……那个她从没去过的地方。
他真正的家。
也就是,林谧茵在的地方。
“去……干什么?”
她还以为,他根本不会带她去那个陌生的地方呢。
严沉言却轻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鼻梁——
“糊涂虫,明天你的生日。”
是吗?江晚溪竟然忘了。
也就是,他和她刚好认识一年!
还真是个,有意义的日子。
可她的生日,她知道,肯定不会像过去的二十多年那样普普通通了。
她现在的身份,生日都会变成一场华丽的晚宴。
第1102章 离那人远一点
今晚的生日宴,让人羡慕的女人盛装出席。
挽着身边的丈夫,笑意浅浅。
比起上一次的晚宴,江晚溪似乎已经可以开始习惯这样的场合了。
虽然不懂那些生意人的事,只是安静的笑就够了。
她怀了孩子,他让人给定做好看的水晶鞋,却穿起来很舒适。
今晚的她,还是第一次穿这样耀眼的大红色礼裙纺。
但他说,严太太,你今晚很美,美得动人。
江晚溪看到朝她和严沉言走来的男女。
是林谧茵和……林牧渊。
很久没见到林牧渊了,也是,毕竟彼此之前的关系似乎,并不那么……
能不见,还是不见吧。
“生日快乐。”
朝她敬酒的是林谧茵,那个勾着笑意,尽显温柔的女人。
江晚溪怔了怔,随之笑着应下。
“是不是累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林谧茵淡笑说着,江晚溪眸色淡了淡。
她的脸色不好么?
虽然是有些累了。
“这些场合你以后得适应,不过你现在怀着孩子,累是应该的。”
听着林谧茵这样略带温和的话,江晚溪满满的不自在。
这女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如果累了,先去楼上休息。”
“不……”
她想告诉严沉言不用,可林谧茵却打断了她的话——
“我带你上去休息吧。”
江晚溪不熟悉这严家,也是第一次来。
随意进了一间,看似客房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晚溪一个人呆着,没一会儿又觉得一个人好无聊。
慢慢地,她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她好像是睡着了。
无意间醒来时,看了眼那墙上挂着的时钟。
咦,已经快要十点了。
晚宴还没结束么?
可是好像,没什么动静了啊。
她得去看看才行。
起身,出了那客房。
看了眼楼下,的确,很多人都离开了。
只有一些佣人还在收拾。
严沉言呢?
楼上似乎就她一人,她准备下楼,却是还未到那楼梯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很晚了,她在等我。”
“沉言,再等等,我只要几分钟的时间。”
这是女人的声音哎!
等等,那么熟悉,是林谧茵?
稍微探出个头,眼睛看到了不远处,那相拥的男女。
心,猛然一震。
就在林谧茵仰起头,踮脚准备吻上男人那菲薄的唇时。
那角落的女人,转身视而不见。
可前面是一间房间,其余就是角落,没有路可走。
她不想看,也不想听到任何的情话。
转身进了那间没有上锁的房间,关上门,身子抵在门背后。
江晚溪抹去眼角的泪光。
她侧头,忽然吓了一跳。
刚才进来,这么大个活人躺在这里,她都没看到!
慢慢走近几步,这个男人是……
江晚溪脑回路一闪,她知道了!
应该是严沉言的哥哥,林谧茵的丈夫,严渐霖。
“我叫江晚溪。”
她想了想,还是介绍了自己。
也不知道严渐霖能否都听得进去,他应该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陌生人了吧。
“是……是严沉言的妻子。”
说到这里,江晚溪又不免回想起一些往事。
门被打开时,她回过神。
看清了进来的人,是林谧茵。
还有,严沉言。
江晚溪本染有憧憬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来。
而男人眉目间微微蹙起的不悦与冷凛,她清楚的感觉到了。
“沉言,她在这里呢。”
林谧茵淡笑着,走近江晚溪。
“我们找了你很久,以为你先走了。”
她却不回应,垂眸冷漠。
找她,找她这个无关要紧的人做什么?
“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严沉言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外的位置,仿佛这个房间,他不会跨进一步。
而是等着她,走向他。
车子开动时,江晚溪将头看向窗外,不想看他。
“离那人远一点。”
那人……
谁?
哪人?
林谧茵?
刹那,江晚溪想到了,严渐霖。
严沉言是说他么?
他恨严渐霖?
末了,她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那人,好像挺可怜的。”
她没说严渐霖,也没说他大哥。
他没有回应。
不对,严沉言,林谧茵,严渐霖……
肯定有问题。
江晚溪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不想再这么软弱下去了。
“严沉言,你今天……让我恶心!”
车子还没到别墅就被停在了路边,司机下了车,在车外等着。
似乎,不敢往车子里多看一眼。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江晚溪冷笑,奇怪,抱了美人后还生气。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敢有。”
严沉言重瞳一眯,她说了那句话后,却又告诉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