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导演让他把妆卸了,和大家一起吃饭。
趁他卸妆时,大家纷纷说:“导演,我们是惊呼,不是惊吓。”
“都录上了,等播出后你们自己看回放。”导演招呼着卸妆回来的人。
那人带个无框眼镜,176左右,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年龄和骆博差不多大。
见到他卸妆后的模样,很多人都夸,长的挺俊秀的。
季初见到那人的真容,也觉得这人模样还不错。
只是,当此人在靠近他的位置坐下时,莫名地令他不舒服,浑身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会继续更新的 ̄▽ ̄
第44章 不许遮挡
“叫什么名字,成家了吗?”围巾女问他。
无框眼镜回道,“ 我叫刘新 ,新人的新 ,没成家。”
围巾女见他在看摄像机的机位,问他:
“你挺有镜头感的 ,比起当幕后工作人员 ,更适合成为选手 。说 ,希望我们谁被淘汰?”
“我希望大家都能留下。”刘新淡笑着说:
“我只负责吓你们。一会儿的录制,还有之后一个礼拜的时间 ,我会努力让你们发出惊声尖叫 。”
骆博说:“你不应该提前告诉我们,这会降低你的恐怖值 。 ”
刘新把脸看向他这边:“这是节目组给我的挑战。”
回话时,他的目光有一瞬看向季初。
季初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只想着,这样的人最好少接触。
此人的眼神中,带着一股邪气,这样的邪气和不定的危险感,令他感到好像在哪见过。
“你刚才说一会儿录制?”
围巾女问导演:“一会儿要录节目吗?”
“对。我们临时在室内做了plan B,”导演无奈道:
“本来这周准备到山上多拍些外景,看看有没有更多自然的恐怖元素,遇上这天气,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等风沙天过了再说。”
录第一期时,有人用刀伤大腿的消息引来很多人的不满,被高层警告的导演现在谨慎多了。
要不按他的性格,别说刮的是沙,就是刮刺猬他都会照常在外拍摄。
导演让助理把这周的拍摄时间表发给大家:
“最后一周了,大家都辛苦一点。”
选手们看到时间表抱怨着:
“导演,这周你真是冲了,我们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
后期组的人回道:
“你们录完节目就可以休息了,我们要剪辑,每天最多睡三个小时。”
在录影的摄像大哥说:“你们吃饭我们看着,谁最辛苦!”
“哈哈,大家都不容易。”围巾女打着圆场,看到安排满档的时间表,羡慕地说:
“估计我今晚就要与大家分别了,舍不得你们。”
围巾女是所有选手中扣分最多的。
再扣两分就会被淘汰,大家知道她今晚话多是因为心里不好受。
虽然是竞争对手,大家还是纷纷帮她想招,季初说:
“姐,你想着我说的,最可怕的是自己,就不会被惊吓到了。”
“好,我试试。”
导演见围巾女抱着手臂,已经预测到了她今晚的去留。
对季初来说,最可怕的是自己,但对她来说,最可怕的是淘汰。
饭后,导演带选手们来到之前录迷宫的房间里。
迷宫的格局没变,不同的是规则,每个人要找到解救公主的钥匙。
一共五把钥匙。
找到钥匙者可以加十分,找不到不扣分。
老规矩,若发出尖叫声,会扣两分。
加十分。
对围巾女来说,是生的希望。
她在老家有个螺狮粉的店。
最近这两年,同行增多,仅她所在的那条街就有八家粉店。
如果能多留在节目里几期,意味着她的脸会有更多曝光度,来光顾店里的人也会以倍数增长。
如果能在规定时间里找到两把,三把,甚至更多,今晚得到全场最高分都是有可能的。
除了节目组人员扮演的各路妖魔鬼怪,迷宫里的杂物特别多。
围巾女只能凭直觉和猜测从中找到钥匙。
10分钟后,主持人放出播报:
“选手骆博,已找到第一把钥匙,请各位再接再厉。”
还有四把。
围巾女顶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仔细寻找着。
当听到主持人播报,第二把钥匙也被找到时,她开始慌了,忘记哪里被她搜寻过。
距离规定时间还有5分钟,只剩一把钥匙还未找到。
她无助地胡乱翻找着,一次次掀开,又一次次失望。
就在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心焦到决定放弃时,她看到刘新正躬着身子,凝望着一把金色的钥匙。
这不就是......
“找到了 !”
围巾女扑过去,一把抓起地上的续命匙。
刘新推推他的无框眼镜,窘迫地说:
“我刚才不小心踢到了花盆,这是你们要找的物品?”
“谢了!”
围巾女拿到钥匙,等不急工作人员过来核实,激动地大喊着:
“我拿到钥匙了!”
她准备奔向公主所在的区域,刘新在一旁说:
“你只拿这一个吗?”
“不就剩这一个。”
围巾女转头回答他,只见,一个尸灰脸的人从兜里掏出一串滴着血的钥匙,问 :
“那这些呢?你不带走吗?”
“啊!”
围巾女惊叫一声。
刚才还和她正常说话的斯文男人,不到三十秒,变了张脸不说,还变得和围巾女的脸一模一样,只是肤色变得偏冷调了一些。
整个空间开始回响着主持人的播报声:
“张善芝,OUT!”
“你的总积分为59分,低于60分,很遗憾,你的不能再参与节目的录制。”
刘新和她拥抱,“抱歉,导演安排的。”
“没事,哎~太想赢了,忘了你是和导演一伙的。”
张善芝捏着他的假脸,“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假的。”
“对,我只是动作快了些。”
季初在看到刘新的假脸时,嘴呈现了'O'字型。
佩服这人的造型能力。
因为必须要拍摄走人的场面,所以在被淘汰的半个小时后,即使有风沙,即使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张善芝还是坐上了节目组的车。
所有选手都聚在楼下与她道别,和摄影机一样,目送她离开了稻奎镇。
回到房间,洗漱后的季初顺手用毛巾把屋里监控镜头盖上。
10分钟后,季初的摄像大哥敲门进来,告诉他最后一个礼拜了,不可以挡住屋子里的镜头。
上厕所也是,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到卫生间。
每位选手的摄影师都有一个随身的可视器,可以看到跟拍选手的房间。
这么做是为了方便跟拍。
但,以前没有这样严格,季初想到了朽凌晟,于是一脸狐疑地问他:
“是导演的规定吗?”
摄像大哥悄声告诉他们,“有一组选手在屋里那个,被导演发现了。”
“真假?好,我知道了。”
季初和骆博一脸惊愕。
“谁啊?”季初问。
“有关个人声誉,我就不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要再问了。”摄影大哥从外面把门关上。
第二天风沙依然很大,季初站在窗边,心早就飞到了后山。
他心心念念去后山,想看有没有隐藏的山洞。
到了第五天,风沙小了些,中午午休,季初背着背包,准备出去,临走时发现手机没电。
他把手机放进包里,用充电宝充上电,
需要看时间,他拿出朽凌晟送的表带在手上。
虽然后山面积不大,以防外一,他还是带了些食物和水。
骆博去隔壁屋串门去了,季初穿着戴帽子的挡风衣,独自去往后山。
正当他观察着山体侧面有没有不一样的植被时,他的御用摄影师跟过来了,举着小DV像往常一样拍着他。
“老哥,你太敬业了,现在天气不好,你不用跟着了。”
“这是我的工作。”摄影大哥从他的马甲里拿出望远镜:
“或许,你需要这个。”
“你真是个宝。”季初接过望远镜,“不过.......你,是不是认识朽凌晟?”
通过这几天和其他选手聊天,季初知道,别人在遮住监控镜头后并没有人来阻止。
唯独他,只要屋子里的镜头被遮挡住了,无论什么时间,这位大哥都会跑到他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