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梁雪音绑在一起,不管是对付沈卿,还是对将来的前途,都是有保障的。
她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
思凡在厂长的带领下,把之前的那些劣质品都给追回来处理掉了,也根据沈卿交待的,把厂房整理出来,准备重新做单子。
田中野把找到阿瑾的那块地皮给买下来了,现在已经在动工建厂,最快的速度,也要大半年,建好新厂,已经在明年初了。
至于容恒硬塞给沈卿的那块地,她留着,没有动。
沈卿每天都带着阿瑾跑客户,明月介绍的那些服装厂商都很给力,她没跑几趟,就把订单给拿下来了。
许诺工厂里那里老员工的承诺,她已经达到了。
当然,答应他们的是一回事,但她的努力还没有就此停歇。
“沈小姐想做艾森的订单,但她一直没有动静。二爷,您要不要帮沈小姐一把?”程哲最近心里有点着急。
也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二爷都没有再提过沈卿,沈卿这些天更是没有回过东桥郡府了。
突然之间,就像是分道扬镳了。
容恒头都没有抬,“她的事,别管。”
“……”
程哲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那天在沈家住了一晚上,感情没增也就算了,怎么还越来越疏离了呢?
“北方的那件事,停歇了吗?”忽然,容恒抬头。
程哲还想着二爷跟沈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他问起了北方的事,便正色道:“司振南死无全尸,他的独子也不见了。司孝南本来就对司家的大权虎视眈眈,现在司振南一死,司振南的独子也是生死不明,他很顺利的就接管了司家,包括北方的那帮势力也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容恒起身,拿着手杖走到落地窗前,目光冷清而沉静,“司孝南的目光不仅仅只是放北方,他比司振南的野心大多了。”
“二爷的意思是,司孝南有可能会把手伸到华都来?”
“迟早的事。”
程哲不由皱眉,“有传言称,司振南是被司孝南给算计了。就连司振南的独子,也有可能是被司孝南给秘密处理了。原本是兄弟,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兄长和侄子都杀,可见他的嗜血和阴狠程度。”
“如果地下势力皆数落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容恒手握着鹰头,轻抚着鹰嘴,冷冽的眸光微敛,“吩咐下去,全力寻找司振南的儿子。”
“他还会活着吗?”程哲不免有些担心。
“死生不明的,那就有可能活着。”容恒说:“司振南活着的时候,有不少忠心的手下。如果他儿子活着,才有极大的可能从司孝南手上夺回权力。”
“他儿子应该有十六七岁了,确实是可以担起大任。可这都两个月了,司振南的手下肯定也会找,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怕……”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有把他的儿子找回来,才能钳制住司孝南。”
程哲明白。
以前二爷从来不管这些帮派的事,但是现在某些平衡要失控,不得不把这个平衡点找回来。
“二爷,您跟沈小姐,还好吗?”这事,目前是他最关心的。
容恒偏过头,冷睨着他,“你很闲?”
程哲心一惊,立刻摇头,“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罢,赶紧跑了。
他一走,容恒的神色才缓了几分。
那个女人,很久没在他眼前晃了。
似乎,她从一开始,就极少在他眼前晃。
那晚她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了。
大概,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
最开始的排斥是真实的,后来的相处也是真实的,如今的不愿意,也是真实的。
第104章 干爹
安遇一见容恒就有些怕。
这人约人见面,但就是不爱说话。
冷着脸,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几个亿。
其实最让他怕的是,这人一来,准能喝他好几瓶好酒。
喝了还不给钱。
安遇不想摊上这样的朋友。
但是,他又需要这样的朋友。
好在今天他喝酒喝得倒是很斯文,没有牛饮。
不然,又得多喝好几千块进去。
容恒喝了一杯酒,就没再喝了。
他起身。
安遇有点意外,“你要走了?”
这一瓶都没喝掉一半,今天是开始怜悯他赚钱不易了?
“再不走,你的心会流血了。”容恒睨了他一眼,拿着手杖走向门口。
安遇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帮他开门,“说的哪里话。你想喝我的心头血,我都愿意给你喝。”
“呵。”容恒冷笑。
安遇被他这声笑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有这么明显?”
“呵。”
“……”
安遇陪着他走出门,迎面就看到了很熟很熟的人。
……
沈卿约了客户在kc会所,她还带了阿瑾一起来。
没想到,刚来就遇上了容恒。
是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了。
看到他,意外了一下,便笑着打招呼,“这么巧。”
容恒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个瘦小的男孩身上,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巧啊,嫂子。”安遇笑兮兮的回应着沈卿。
沈卿愣了一下。
嫂子?
这称呼,听起来还不错。
她见容恒一直盯着阿瑾,下意识的把阿瑾拉到自己身后,“容二爷,别这么盯着他,他还小,可受不起你这冷冰冰的样子。”
容恒蹙眉。
她竟然如此护着这个小崽子。
跟未婚夫可以多天不打照面,把捡来的当个宝似的恨不得别在腰间上。
安遇是听程哲说过沈卿捡了个小男孩,没想到她这么喜欢,随时带在身边呢。
“我约了人,先走了。”确实是约了人,不能迟到了。
她牵着阿瑾就走开了。
安遇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然后问容恒,“你们是闹矛盾还是吵架了?她对你,怎么冷冰冰的?”
“呵,你见她什么时候对我热情过?”容恒握紧了手杖,控制着自己没回头,往前走。
安遇心头一咯噔,就知道完了。
容二爷这是有情绪了。
他跟上他的脚步,“你就走了?不打算再等等?”
“等什么?”一想到她把那个小孩儿护得那么紧,他这胸口就有点闷得慌。
“等沈卿呀。”安遇急急道:“你俩现在这情况,可不太对呀。难不成,你也不喜欢她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她?”容恒停下来,睨了他一眼,冷哼,“可笑。”
“……”安遇被他堵得一嘴话全给咽回去了。
忽然,安遇眼角的余光往后瞟了一眼,愣住了。
他停了下来,看着就在他们身后不过两步路的人,努力扯了扯笑容,还是很僵,“沈小姐……”
容恒脚步一顿,眸光沉了下来。
沈卿看到安遇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见容恒背脊微僵,笑着问,“你们去哪儿呀?”
“啊哈哈,二爷说要出去透透气,我就陪他走走。你的客人还没有来?”安遇眼神有些飘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容恒说的那句话。
“对,放我鸽子了。”沈卿略有些无奈。
“那小孩儿呢?”
“他上洗手间,我出去等他。”
“哦。那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就麻烦你送一下二爷吧。程哲有事走了,我也忙得很。”安遇看了眼手表,干笑着,“实在是没时间送他。”
沈卿见那男人还背对着她,想着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便点头,“可以。”
到底是未婚夫,她总不能不予理睬吧。
“那就谢谢你了。”安遇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她应该是没有听到容恒说那句话。
“客气。”沈卿笑了笑,“你忙你的吧。”
“好呢。”
安遇拍了一下容恒的肩膀,“沈小姐陪你,我先走了。”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他脚底抹油,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一走,沈卿便慢慢地靠近容恒。
容恒听到身后那细微的脚步声,也闻到只有她身上才有的香味。
心在这一刻,突然就紧了。
有些慌,有点乱。
像极了背着老师说坏话的学生,被老师抓了个现的感觉。
他的手一直很不安的握着手杖,不知道一会儿她问起来,他该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