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来人口进入你家,你不怕我伤你?”巡视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空间物件。
没有危险。
“嘿嘿,那你会伤我吗,”傻笑地看着高大的顾星河。
星河瞥见她期待的眼神,“我不会,”若她敢动歪心思,他便不会如此和善。
“那不就结了,”起身去加热鸡腿和饼子,喃喃道:“敢害我的人,只会自己倒霉,十多年得出的定论。呵,谁要是敢害我,我就揍飞谁!”
星河听得一清二楚:矮人的脾性倒是不小。
叉腰指着加热盘, “谁怕你啊,我就只是怕你走……”
星河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看着她蹲成可怜的一小团:顾星河是谁?
旋即想起他是怎么回到这里的,空间内就他与她两人!
“傅念绾,”名字不错,“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她迅速站起来,涨红了脸,“啊,这个回家不是小事情吗,回来就行,过程不重要,哈哈哈,马上就可以吃晚饭了,”她真是聪明机智,不岔开话题,难不成要告诉他,是她这个一米六几的人,一路上抱着他回家的?还是公主抱!
背着他,腿太长都拖在地上,好在她力气大,热了一身汗,横抱着他一路赶回家的,要是让他知道,她面子往哪搁,女孩子要娇羞才可爱。
见他眼睛微眯,她嬉笑着,先发制人:“以前你让我叫你哥哥,现在叫哥哥太奇怪了,还是叫星河吧。”
显得亲切些。
“随你,”道理讲不通,懒得查探她的心思,“此处就你我两人?”两人共处、不太妥当。
她语气轻快,“哦,你说这个啊,我爸爸在研究院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几天,平时,我一个人。”
她絮絮叨叨想要掩饰失落感,“我其实没有父母,是被爸爸收养的,”爸爸好友收养她没多久过世了,周围人都说她是“灾星”,“爸爸待我挺好的哟。”
有家有房,只是没人陪她。
星河指尖微颤,“在星币…嗯,在钱没还清前,我不会走的,”担得“顾星河”的名头,替顾骗子做些事情是理所应当的,“我可以保护你,同时,你教我生存之道,”星域内最重的承诺是“保护”,等同用自身“性命”为被承诺的人“开路”。
“你真不是地球人啊?我小时候,你提前和我说了,我以为你哄小孩子。”
他身上别样的伤痕。说话怪异的停顿,就像是在不断思索回想如何与她交流。
警惕地盯着她,淡茶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不再透澈。
傅念绾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后退两步底气十足大叫:“干什么啊,说都不让人说,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不是人又怎么样,凶什么凶,”委屈巴巴掉眼泪,“呜呜呜,顾星河你欺负我,骗我还欺我,啊啊啊啊,”眼泪说掉就掉,开始是干吼保护自己,想到今晚他这么凶那么冷淡,就更加委屈了,真的哭起来。
星河头疼心口灼热,叹了口气蹲下身,“别哭了,”再给她哭下去,他就先亡了 ,战场上没死,星船爆炸没死,倒是会因她哭让他疼死。
堂堂零星大人不会哄人。命令、冲锋、攻打和强大的力量才是与他伟绩挂钩的名词。
“是不是,我抱你,你就不哭了?”咬着牙问出口。
麻烦精哭声很吵。
傅念绾隔着泪珠看不清他的表情,厚脸皮点了点头,真笨,都不会哄人。
小时候她肯定不聪明才会觉得:他对小念绾足够有耐心。
欸,勉为其难,让他抱一抱,她又不吃亏,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脸上泪痕明显,明天去上学眼睛肿了,该怎么交代?
“要抱,”哑着嗓子撇着嘴角求抱抱。
星河弯下腰,轻巧地托住她,软又轻道:“别哭,”他暂且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傅念绾:顾星河是骗子
星河:顾星河是谁?为何让我背锅!
傅念绾笑眯眯看着顾星河:听说我是麻烦精啊?
顾星河:不是,怎么会呢!不是我说的,是笨蛋零星大人说的!
不虐哦,本文是小甜文!
第10章 无所不能
傅念绾成功止住了哭声。双手悬在身侧,她算是知道了顾星河不喜欢她先碰他。为何是横抱?
心口灼热的疼痛感消失。
她、挺好哄的。
“要抱多久,”她太轻没什么重量,也太会闹腾。
“放我下来,”耳朵有点热,突然的柔软的音色、她无法驾驭。
“咕叽,”他肚子再次响起。
打破了微妙的局面,她脸更红了。
她急匆匆端出鸡腿和煎饼,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果汁摆在桌子上。
“星河,失忆有什么后遗症吗?”不记得她算不算后遗症,不知人情世故又是怎么回事?
“有,你教我便是。”
傅念绾做好心理准备,试着问了句:“做饭呢?”
星河学着她拿起夹起饼,眼睫轻颤愣是没讲话。
不会。
“哦,不会,你不会啊,”声调提高,傅念绾困惑不解,失忆后连生存技能都能遗忘吗?莫非他又骗她!骗小孩子真的不觉得羞愧吗?
面露怀疑,目光如炬,盯着顾星河,又骗人!
不紧不慢嚼着饼,“我领悟得快,可以学。”
“哦,那可以啊,我一直想问,星河哥哥,”咬重“哥哥”的发音,“今年多大年纪了?”骗人可耻,脸皮太厚!她瞬间笑眯眯地看着他,看他能编出什么话。
“年纪如何计算?”望着她眯成一条缝隙的双眼,心叹不好。
“一天24小时,12个时辰……听懂了吗?”指了指自己,“我、傅念绾,今年十六岁!”
他微闭上眼,许是她目光太热烈,许是照此星域算法,他整整大了她数百年,“年纪大你不少。”
“我给你铺床,你先吃晚饭,”真当她不知道他多大年纪吗?她四岁、五岁到十六岁,他长相就没变过。
长成这样,也不知道要祸害谁。
傅念绾铺好床铺,瞧见男士衣袋旁的书包,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忘、记、写、作、业!
已经九点了,天啊!
“星河,你再去洗个澡,衣服都在袋子里,我要写作业,记得把盘子放在那里,把垃圾袋放在门口。”
边说边拎着书包进了卧室,笔尖与试卷摩擦,橘黄色的台灯映出她认真的模样。
顾星河拿着盘子,左看右看,该如何清洗。
需要水源,还有呢?
听见“笃笃笃”的声响,寻着声源,望着门,握着把手打开门。
门外门内两人对上视线。
“你是谁?”路言诺面露疑惑看着门内一手拿着盘子的男人!
“念念家里怎么会有其他人?”路言诺紧盯着高大的人,眼中尽是防备。
星河:念念,叫得挺亲切的!
星河垂眸看见两人相同式样的衣服,牙尖微动。
“没礼貌,”他后退一步不留余地关上门。
“念念,你在不在家,在不在家?我要按门铃啦啊!”
一向稳重的路言诺此刻心惊又慌张,怎么能让来历不明的男的和念念共处一室!
“真吵,”星河抬步去寻“傅念绾”,“门外有人找你,”语气不善,目光微凉盯着她被灯光放大的影子。
“谁啊,”猛然想起,“哦,是言诺哥哥,”推开椅子与他错身,去开门了。
哥哥不少!顾星河只是其中一位哥哥。
气息微颤,与他何干?
这盘子该怎么处理呢?
此星域饭后清洗真麻烦!
远远就听见她欣喜的声音,“言诺哥哥你来啦!”
【他怎么来啦!】该不是叔叔与他说了,她历史课上神游的事情。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路言诺仔细盯着她,连一贯温柔的嗓音也拔高了两度。
“他、是我孤儿院的大哥哥,对我很好的大哥哥!”灯光都汇聚在她脸上,双眼莹亮。
她撒了谎。
“是吗?”拉过椅子坐下,“晚上别留男的在家里过夜,高一了,有点防备心,”清咳一声,“不安全,尤其是这种多年没见面的,”意有所指,“特别是自个态度差,还说别人没礼貌的男的!”
傅念绾哭笑不得: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刚刚星河态度冷淡,她还没反应过来,连言诺都这种语气,莫非这两个人磁场不合?
“不是的,他,不是那种人,放心吧,”她紧握拳头迎着空气划过一拳,“要是敢欺负人呢,等着挨揍吧!”对着路言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