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您夫人又凶残了(285)

诗汀白趴在地上好了一会儿。

没忍住咬了咬牙,暗骂一声“操蛋……”

他究竟倒了几辈子霉?

捂着脑袋从地上坐起来,盘腿坐在那一块儿,感觉人生灰暗。

正想着,正前方的门忽然被打开。

以他这个视线正好看到男人那穿着浅灰色休闲裤的长腿,那裤腰带还在中间耷拉着。

隐隐地勾出了一些轮廓。

他的动作蓦然一僵。

那人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步伐缓慢。

低沉又痞气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还晕?”

说着,男人便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的伤。

诗汀白就好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去推他。

结果却摸到了滚烫且富有手感的肌肉。

他抬头。

果然看到了那光o的上半身。

他脸色一臭“滚开!”

说着便起身抓着自己的外套要走。

还没有走几步,便被一只有力的手强行地遏制住了他的手腕。

“下着雨呢,去哪?”

“要你管?”他润了润嗓子,声音有一点哽,微微发着苦。

陆一屿才不理会他这种小情绪,斜着黑眸撇了他一眼,拧着他的手腕强行往外拽,动作无比的强势又不讲理,完全不给人任何选择的机会“去外面把粥喝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诗汀白一脚踹了过去。

陆一屿却不躲不闪。

硬生生的挨了一脚。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反倒是让诗汀白心脏紧缩了一下。

他只觉得在这个空间压抑的厉害,让他喘不过来气,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这里,现如今两个人已经闹成了这样,又让他待在这边,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凌迟处死。

“老子是有病,就爱管你这种死作的小屁孩儿,不然你打死我?打死我,我就不管你了。”

陆一屿回头看他。

眼神都是凉的。

那浑身的痞劲儿都散了不少,露出一个30岁男人该有的沉稳、肃然模样,竟然有些摄人心魄。

他这么一说。

诗汀白猛地想起来。

当初在机场,他真的差点要了这个家伙的命。

这傻逼男人,是真的会纵容他要了他的命。

他甚至是怀疑,只要他现在说要他死,他真的会去死。

第705章 你对我寤寐不忘

脑海里面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很多,他竟然不敢再继续犟了下去。

可是面子还有脾气,却死活压不下去。

他硬着拳头,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陆一屿,你他妈有种。”

闻言。

陆一屿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十分的散漫、甚至还夹杂着几分笑,只是似乎不达眼底“我他妈有没有种,你不是特清楚吗?”

诗汀白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你他妈能要点脸?”

“把粥喝了。”

陆一屿强行拽着他走到了外面的餐桌旁边,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整个过程的动作都十分的强硬。

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还十分顺畅的去桌子上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叼在嘴角,摁着打火机点燃,又将打火机扔在了那边的桌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整个动作都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拖沓。

“谁他妈稀罕你的粥?老子要走,听不懂人话吗?”

“还疼不疼?”

然而后面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坏脾气。

一手按着他的头顶,强行让他低下头,更方便他去看他的伤势。

这让诗汀白有一种自尊心受挫的感觉。

“操你!我自己会弄,用得着你管!”

“小白。”头顶低沉的声音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又溢出了一声低笑“现在还这么大的反应,看来我还挺让你寤寐不忘的。”

诗汀白“……”

妈的。

这种不要脸的老男人,是不是太狗了一些?

“等会儿去洗个澡,回来的时候淋了一些雨,你又死沉死沉的,我也没法给你洗,到时候感冒了,别哼哼唧唧的。”

陆一屿也不再贫嘴,转身去柜子那边取出了药箱,拿着药水和棉签儿再次回来,摁着男孩儿的头拨开了头发,在他那鼓包的地方涂抹了一顿。

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糙得很。

头顶那缭绕的青烟一直往他鼻子里面钻,搞得诗汀白心烦意乱,余光撇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烟盒,他扯了扯嘴角,抬手便抓了过来,抖出来一根儿,伸手一捻,动作并不算特别娴熟的点燃。

陆一屿喜欢抽的烟,味道都是比较浓烈且刺鼻的,这种烟劲儿大,不太会抽烟的人,第一次碰会觉得非常的难以接受。

不过两个人鬼混那么长时间,这一味儿,他会以各种方式让他尝一遍。

倒也习惯了。

陆一屿给他上了药,侧着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那已经有一些小模小样的抽烟姿势,他锁上了医药箱,长腿一迈,横着坐在了椅子上,将指尖的烟灰抖了抖。

“现在你倒是接受这东西了。”

他似乎自嘲的说了一句。

诗汀白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之间是这样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说话的关系?”

“那你可以别跟我说话,吃完饭洗个澡,我再把你送回去。”

“……”

这句话竟然让诗汀白给噎了一下。

再回头看那边的男人,他双腿敞开,姿态还是那么的不拘一格,低垂着眉眼,根本没有正眼瞧他,痞的人心烦意乱。

第706章 再逼逼把你摁这儿……

诗汀白忽然噤了声。

就连指尖的那根烟都送不进嘴里了,浓烟滚烫,味道苦涩的厉害。

也不知道究竟哪儿更苦。

“不需要。谢谢陆先生。”

他将烟头摁灭,扔进烟灰缸,起身就走。

现如今,他俩面对面会特别的……讽刺。

他的良心还愈发指责陆一屿任何问题,一腔苦果吞的鲜血淋漓,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陆一屿的内心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陆先生这三个字,直接将手头的烟头掐掉,迈着长腿快步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在诗汀白即将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被后方一股力猛地扯了进去。

后背撞在了墙面上,脊椎骨都硌的生疼。

诗汀白咬着牙根,情绪再也绷不住,朝着男人扑过去,一手死死的掐住了陆一屿的脖子。

眼眶泛红,像是爆发的怒兽,鼻息粗重“你还想怎么样?!我家已经破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情绪,原以为已经可以从容面对,可是现在他错了,只要陆一屿有任何举动都能扒了他一层皮。

自尊、骄傲、人生,都已经稀碎。

沉默。

落针可闻的寂静。

只有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还在浅浅的起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

面前的男人才缓缓地开口“你手怎么了?”

他垂着眼睫,盯着诗汀白布满伤痕的掌心,他蜷着手指的时候,根本没法发觉,现如今,他没顾得上遮掩,才得以看清。

诗汀白骤然一愣。

极速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又被旁边的人拽过去,强行扒开。

诗汀白手生的白嫩,甚至茧子都不曾有半分,现在密麻的细小伤错,茧子也厚实了不少,摸着糙了不少。

“你最近在干什么事儿?”陆一屿抬头看着他,那双黑眸格外的锋利,很轻易就能刺穿人,浮于表面的那层虚假,

诗汀白只觉得脸上烧得慌,他拧着眉一把将男人推开“我能干什么?您老人家就不需要过度脑补了,我也一点不需要你那点可笑的怜悯心。”

“怜悯心?”

陆一屿的目光凝聚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嘴巴里面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竟多了几分意味不明,就连那唇角都往下压了压。

诗汀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太敢面对他的眼睛,其实说起这个怜悯心的时候,他心里面也十分的抓心挠肺,可是如果不是怜悯心,难道还能是所谓的……别的感情?

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可笑,毕竟这个男人已经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非常深刻的一课。

“懒得跟你说,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了。”

诗汀白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对峙太久,不然他会觉得自己一直处于弱势一方。

陆一屿这回没有阻挠他,扭头从那边将自己的外套抓起来,然后套在了身上,迈着长腿跟着诗汀白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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