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您夫人又凶残了(27)

他在想,要不要给那位爷报个信儿……

思来想去,凯文靠着车门颓然的吸了根烟。

望着天,语气沧桑“给人打工太他妈难了!”

……

江阮高烧了。

几乎没说两句话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傅迟抱着她回房,轻轻的将姑娘放在床上,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狼狈和湿漉,沉而黑的瞳仁浸透冷光。

“阮阮?”

傅迟摸了摸她额头,烫的有一些不正常。

他拿着温度计测了测体温。

四十……度?

“我冷。”江阮意识不清,无意识呢喃着。

傅迟望着她,弯腰弓背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却落在了她肩头的烫伤。

烟头烫出来的。

他几乎一眼就可以辨认。

原本就没什么亮光的瞳仁,愈发的深谙。

“阮阮。”他轻声细语,“起来喝药。”

姑娘却挣扎了一下,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闷声闷气的“不要,不喝……”

耳边似乎传来男人无奈的轻叹“我喂你,不苦。”

“我不……”

“张嘴。”

她含糊不清的话被堵了回去,唇瓣上覆盖上软软又温热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甜甜的,像极了糖果。

糖果……

江阮脑子发热,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

窗外树影倒映在天花板,随着风舞动,似乎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厉鬼,诡谲多变。

江阮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

陌生的环境,熟悉的味道。

傅迟的味道。

她倏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

门口传来开门声,男人穿着外出服回来,柔顺的发垂在眼角,遮住了眸子神色。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莫名安心,来不及说话,意识再次昏迷。

傅迟脱掉沾染了夜里寒气的外套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搓了搓手,回温之后,这才探了探姑娘额头。

不怎么烫了。

他盯着她,捧着她的手放在脸颊,声音轻的近乎虚无“我会救你的。”

**

倒映着霓虹灯的江面,泛着粼粼波光,幽深晦涩。

在桥下,乌黑的水里忽然有什么翻滚了一下,两只手探出水面,手腕处被捆绑,挣扎不休……

第66章 不怕人家小姑娘爱上你

西城大学。

军训生活还在继续,在烈阳下汗如雨下。

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免不了哀声载道。

上午的训练完成,所有人都像是脱水的死鱼,话都说不利索了。

对面的楼里隐隐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懂与不懂的人都沉醉其中,算是枯燥军训生活的调味剂。

“好羡慕校花啊,特批练琴不用吃这种苦头。”

几个小女生凑在一起,羡慕的看着那栋楼的方向。

“没办法,谁让人家能为校争光呢,半个月以后就是最高级别的初选赛,可不得抓紧时间练琴。”

旁边的人附和。

“听说,赢了最终决赛,就可以拜到钢琴大师许如的门下,到时候那境界可就不一样了。”

“我们对这些也不懂,说实话,我更羡慕江阮。”

提到这么两个字,几个人都朝着说话的那个人看过去。

“她才叫真正的自由呢,说不来就不来,这都两天了,你看我们教官一个字儿都没提。”

“废话,当众打脸,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这江阮是真的太胆大包天了吧,竟然真的不来,她不就是一穷酸地方来的乡巴佬,也太嚣张了吧,把学校当自己家?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可不是吗……”

几个女生休闲时间一直聊这个聊那个。

用别人的事情和闲言碎语丰富自己的生活。

另外一边。

庄可一个人坐在树下,腿上放着一本英语书,努力的背着单词。

“喂。”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桀骜散漫的声音。

她心头一跳。

抬头就对上男孩儿过分张扬帅气的脸,耳垂的银色耳钉正闪闪发光。

他弯着腰,双手揣兜,黑眸盯着她。

这样帅的男孩儿,如此近距离的盯着她,庄可不免脸红心跳,急忙挪开视线。

“诗,诗……”舌头打结中。

“行了行了,别死死的,我问你。”

诗汀白挥了挥手,冲着她道“江阮呢?”

庄可懵懵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男孩拧眉“那天不是抱着你一起走的?你们不是有革命友谊?”

庄可低下头,恨不得埋进腿里。

细声细语的。

“我真不知道……”

诗汀白皱眉,也见问不出什么,道“那不打扰学霸学习了。”

说完,掉头就走。

他身边的秦嘉诚笑嘻嘻的勾住他肩膀“白哥你刚刚凑那么近也不怕人小姑娘爱上你。”

“滚犊子!老子现在不爽,莫挨老子。”

“……”

清水湾。

窗外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里面,将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床上,江阮动了动。

脑仁儿疼的几乎要炸裂,但是出奇的,不觉得口干舌燥,嘴唇也很润,一点儿不像大病初醒的样子。

她迷茫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正出神儿。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朗润的声音。

“醒了?感觉好点儿了吗?”

江阮机械性的转头,看到了就坐在床边沙发上看书的男人。

他手里捧着一本原文书,她竟然……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

第67章 小朋友,你想包养我?

很少会有她看不懂的文字。

傅医生还真是文化人儿。

“我睡了多久?”江阮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细软的发,嗓音依旧有一些哑,但是不难听。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更仔细的看,就发现傅迟的家,比她想象中更加没有人情味儿,色彩淡的灼目。

唯独醒目的地方……

就是对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黑框,黑底,在那沉寂的黑色中铺散开诡异的猩红,似乎是撕裂的一道血口,明明是静态,却莫名有一种鲜血不停往外冒的错觉。

恐怖,阴暗。

和面前男人气质丝毫不搭。

“两天。”

傅迟倒了杯水给她。

江阮没客气,抓过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干净。

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溺水濒死的鱼。

难受的紧。

两天……

这次没那么久。

江阮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歪头看着男人,却发现他漂亮唇瓣破了一块儿,像是被什么咬了“你上火了?”

傅迟沉吟一会儿,说“算是火的一种。”

欲|火,也算上火。

姑娘下嘴挺狠。

“噢,多喝热水。”江阮深知自己麻烦了人家两天,便十分关切的说。

他歪头笑“不管用。”

“嗯?”

“没事儿,我再测测你体温。”傅迟起身,放下手中原文书,取出柜子里体温计,在她额头摁了一下。

“三十七度二,好了。”男人浅浅的吁了一口气,抬眸看她“刚开始四十度,都烧糊涂了。”

江阮盘腿坐在床上,问“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沾酒是什么德行。

当年快把那人头发都薅秃了。

傅迟沉眉想了想。

诡异的沉默,让江阮没来由的发怵。

须臾,他说“你说要包养我,算出格吗?”

江阮“……”

神他妈包养。

“你说你可以给我买车买房,只需要在家相妻教子。”男人歪着头,一边嘴角翘起。

在那张原本清心寡欲的脸上,硬是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欲和邪。

江阮“……”

这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但是……如此厚脸皮的她,在男人这种揶揄的注视之下,竟然也有点儿臊起来了。

“小朋友。”傅迟眉梢轻扬,嗓音似乎藏着一道钩,“你这么有钱?”

江阮觉得,她可能遭受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笑,随后他说“刚醒来吃清淡一些好,我去给你熬些粥。”

“麻烦了。”江阮一本正经的点头致谢。

试图试图挽回虚无的颜面。

傅迟离开房间。

江阮直接瘫在床上,鼻腔满满的他的味道,淡淡的,清雅至极,恨不得叫人狠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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