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点头“很小就是了。”
“正好,我打算弄一个特殊的自闭症治疗中心,项目已经在准备当中了。”
江阮缓缓的挑眉“怎么突然要弄这么一个项目?”
男人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顺了顺姑娘细软的发丝“我其实一直都对这个病有想深入研究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试过,这次公司正好有一个平台,试一试说不定有什么进展。”
江阮应了一声,视线在男人腹部游移,小手不规矩的顺着衬衫缝隙探了进去,坏心眼的往下。
傅迟垂眸,深黑的瞳孔凝视着姑娘,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她唇瓣滑过,单边眉梢扬了扬。
“手感好?”
“特别好,滑溜。”
她笑得一点儿不害臊。
傅迟喉结滑动,忍不住弯了弯腰,轻轻的咬了咬姑娘细腻白皙的耳垂“记住这句话,等会儿让你哑着嗓子跟我说。”
江阮不怕死的笑了“那可不太行了。”
。
第605章 狗男人想占我便宜想得美
女人笑的挑衅,那双眼睛里灵动与风情共存,极端的差异之下,总是能磨合出不一样的韵味。
“哦?”傅迟眉梢轻抬,狭长的丹凤眼里流淌着似笑而非的光,氲在了眼睑之下,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坏“小朋友事前总是硬气,但是,面子不是一句话能找回来的。”
末了,他垂着眼睛笑。
“总是,记吃不记打?”
江阮脸上维持着笑,目光却往下瞟了一眼。
啧,来了。
“不行啊,我亲戚来了,傅先生歇歇,养精蓄锐,是不是?”
傅迟稍微一顿。
眸色也有所凝固。
总是憋了一口气。
须臾之后,他散了那口气,把姑娘的手扯出来,节骨分明的手揉了揉她的小肚子。
“疼吗?”
江阮体寒,每个月这种时候,总是会备受折磨,他瞧着也心疼,最近这几天太忙,他倒是把这个时间给忘记了。
“疼。”江阮叹了一声“我什么疼都能忍,偏生这种痛受不住。”
她也算是很糙汉子的一个人了,断手断脚也能面不改色自己接回去,一声都不会哼,只是,每个月这几天把她磨的够呛,这种疼完全是心理上的折磨,更何况,她这种寒,比普通姑娘要严重的多。
太难受了。
“你躺好,捂着。”
傅迟把枕头抓过来,让她躺下,用被子给她裹好,深黑的眸子沁入丝丝缕缕的柔光“我去给你熬一些红糖水。”
“不能吃药?”
“不能,对你身体不好。”
男人没有商量的余地。
止痛药这种东西是有依赖性的,吃太多对身体的损害不是一般的大,平时尽可能的不要碰。
“行吧。”
江阮叹息。
夫管严。
没治啊。
傅迟转身离开。
她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下辈子她想投胎成男人,然后去泡男人,多爽?
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
房门再次被推开。
傅迟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进来,还有很浓厚的姜味儿。
闻着这个味儿,江阮的眉心啥时间紧皱,不由得裹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我觉得我好了。”
姜是她最讨厌的东西了。
那种味儿闻着都上头。
傅迟走过来,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缩在被子里的姑娘好声好气的打着商量“喝一半儿?嗯?”
热热的喝一碗,还是非常管用的。
“我拒绝。”
江阮想也没想的直接扭头,翻身对着另外一边,把后脑勺给了他。
傅迟盯着她后背。
眸子里总是多了些许无奈。
他弯腰,嗓音低沉,透着不明显的笑“看来我们小朋友是想我嘴对嘴喂你?”
江阮回头看他,似乎是哼了声,直从床上刷的翻身坐起来,端起旁边的碗,把里面味道难闻的红糖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掉。
随即,潇洒的胡乱抹了一下嘴。
抬头看着男人,被姜味儿冲的拧了拧了小脸,但是还是半开玩笑似的说“狗男人强迫我喝,就是想占我便宜,想的美。”
傅迟愣是被逗笑了。
忍不住抬手覆在眉骨。
遮住了黑眸里蔓延的神色。
真是。
太可爱了。
。
第606章 她时间不多了
江阮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都会格外的折磨,所以他每次都会抱着她,一夜一夜的给她揉肚子,这样最起码可以缓解一点那种痛苦的感觉。
等她睡熟了以后,他才会稍微休息那么一会儿。
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就是睡不着,傅迟只能耐心的给她讲着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讲着他有多么的爱她,把所有的小细节都一一的告诉她。
因为江阮缺席了他的过去,所以呢,对于他那些年发生的事情都格外的感兴趣。
毕竟那个时候的傅迟,按性格来讲,可能会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自卑,甚至两年都没有跟她开口说过一句话。
听着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江阮缩在了他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却微微有一点儿沉寂。
她一只手悄然地覆盖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又开始了那种刺痛又折磨人的跳动,随时会骤停的感觉,呼吸都忍不住地加快加深,额头缓缓地浸出了冷汗,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静静的听着傅迟缓缓的说着那些事情。
她究竟能活多久,说不定就在这一年。
毕竟,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至于究竟有没有救,她想,这件事终究还是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傅迟。”
“嗯?”
“我真的想尝试生个孩子。”
傅迟乌黑的睫毛颤了颤,他大手覆盖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可以,等你好起来。”
江阮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无声地笑了笑“行吧,都听你的。”
她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她是绝对拗不过这个男人的,他的固执程度,她可是见识了。
只是,她的时间可能并不是特别多了。
……
霜雪弥漫的大地沉浸着缕缕寒气,千丝万缕般的光透过那稀松的树隙,洒落在这片混沌的世界。
冬天的清晨,总是会多多少少弥漫着一些薄雾,医院的公园里面,不少老人出来散步,三三两两的交错而过,鼻息之间呼着团团热气。
陆一屿步伐缓慢地走在石子小路上,他只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绒大衣,就连拉链都没有拉上,冷风入骨,他却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
住院已经好多天了,如今诗冠霖的审判也正式下来了。
因为情节严重且恶劣,涉及的数目十分的庞大,最终的判决是无期徒刑。
这辈子都无法从里面走出。
其实这件事儿也并不是特别的意外,他接触这些事情这么多年,从一开始就能够预料到结果了。
而这样一个结局也恰好在告诉他。
这条路注定回不了头。
陆一屿站在一棵松柏树下,抬头看着那还未消融的积雪。
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停留,抖了抖翅膀,那一团小小的积雪便落下,砸在了他的脖颈。
冰的他微微颤了颤。
他住院的事情,他也没有让人告诉诗汀白。
这种时候何必再给他徒增烦恼呢。
陆一屿揉了揉眉心,将身上的衣服拢紧了一点,转身想要回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
看到了身后站着的人。
。
第607章 陆白再见面
那道修长的身影就站在那迷雾重重之处,白色的薄雾将它的面容微微模糊了几分,但是那一双桀骜不驯的黑眸却没了曾经的光芒,甚至就连那格外让人注目的锋芒也被磨得圆润不少。
仅仅几天的时间,他似乎又瘦了很多,曾经那个单纯又阳光的少年,周身却笼罩了一层让人看不懂的阴翳。
陆一屿神色微微凝固,眼睛里面闪过了几分愕然。
他实在是没想到他们俩还能再见面,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应该说他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愿意来见他。
不过……
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诗汀白也看着男人那略微惊讶的神色,他眼皮子抬了抬目光在他的胸口停顿,里面穿着病号服,具体看不清究竟受了什么伤,但是陆一屿脸色的确是非常难看。原本那么强壮有力的身形都微微消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