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链子,她方才盯着看了很久,虽然喜欢,却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她是和江锦上在一起,如果真的要了,只怕江锦上会抢着付钱,镶了钻,价格并不便宜,虽然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可唐菀却并不觉得,两人在一起所有开支,都要他支付。
思来想去,想要,还是放弃了。
只是没想到他又折回去,把项链买了,他的细心,似乎总是让人望尘莫及。
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似乎不是求婚,唐菀这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不过看到项链,心底总归是欢喜的。
“喜欢吗?”江锦上紧盯着,观察她的反应。
“嗯。”唐菀取出项链。
“要不要试一下?”
唐菀低嗯了声,抬手解开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她此时倒是庆幸,自己今天里面穿了件V字领的毛衣。
江锦上从她手中接过项链,略微往前挪了下身子,车子本就不大,他往前一些,唐菀也要就着他往后靠,一来二去……
她的后背,就紧贴着他了。
江锦上伸手,手指从她前颈滑过,将她的头发尽数撩到身前,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他眸子稍微暗了几分,抬手从她头部绕过,双手指尖捏着搭扣,垂头给她系好。
这些珠宝首饰的搭扣,都是精细又小巧,江锦上是第一次接触,有些手生,倒是弄了几次,才扣好。
唐菀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无意从她后颈蹭过,加上他车厢光线本就不好,他靠得很近,潮热的呼吸悉数溅落在她皮肤上……
那边又是极其敏感的地方,惹得唐菀忍不住心颤。
“还没好吗?”
“快了。”江锦上说话吐息,咬着字音,那呼吸都忽轻忽重得落在她后颈,着实让人心里难受。
这是弄好之后,唐菀抬手整理了一下落在锁骨处的项链,想回头问他好不好看
他却忽然伸手,从后面轻轻搂住她,靠近她的后颈……
唐菀身子一颤,浑身像是过了电般,瞬时僵直了身子。
“真的喜欢吗?”他声音低迷消沉,紧贴着她,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轻轻捆束着她的心脏,忽轻忽重的拿捏着她所有的心跳呼吸。
“喜欢。”
“那就好……”
他手指略微收紧,厮磨轻吻,两人倒是在车内磨蹭了很久,直至外面有人经过,唐菀才推开他。
这个吻持续很久,唐菀几乎无法呼吸,想趁着间隙,与他说几句话,可刚说了几个字,某人复而上来……
折磨得人快要发了疯。
江锦上调整好呼吸,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才出发前往早就与好友约好的会所。
唐菀这才注意到,两人居然在车里,待了四十多分钟,真是疯了。
**
他们到会所的时候,江宴廷与沈知闲,祁则衍都到了,据说江承嗣飞机晚点,可能夜里才抵京。
彼此也算熟悉了,都不用客套正式得打招呼。
“小五,弟妹——”祁则衍笑道。
江锦上牵着唐菀进入包厢,压根没搭理祁则衍,弟妹?
某人是有多不要脸!
仗着户口本上虚报的年龄,居然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可他自己却转头冲着沈知闲喊了一声:“嫂子。”
倒是把沈知闲喊得有些不好意思。
祁则衍忍不住在心底咋舌:不要脸!
而唐菀刚进去,就看到坐在祁则衍身侧的另一个人,包厢内光线本就较暗,他身处的地方,更为阴仄,几乎将他整个脸与半个身子都笼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
江锦上附在她耳边,“这个人是……”
唐菀听着,看向那人的视线,倒是越发不寻常,而他已经直接起身,朝着唐菀这边走来。
身形高大,逼近一米九的个子,几乎将她面前所有的光影都挡住了。
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凌冽又骇人。
说真的,唐菀见过川北京家人的,都说那边的人,恶名昭彰,杀人如麻,可见过本人,那种禁欲谪仙的模样,与传闻可完全不同,可眼前这位……
撇开长相,这气势就足以让人,百米之内望而却步!
江锦上的朋友圈,到底都藏了些什么怪物啊!
第210章 五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2更)
月岁年关,都是大部分人难得的清闲时候,吃喝玩乐,自然也放肆些。
唐菀自从知道祁则衍如果不梳油头,把头发弄起来,就是蒙奇奇同款发型后,总是无法直视他。
“怎么了?一直看我?”祁则衍狐疑得询问唐菀。
如果她此时单身,和江锦上没有处朋友,他可能会觉得,这眼神是含情脉脉的,可此时祁则衍就奇怪了,莫名其妙,看他干嘛啊!
“没什么。”唐菀咳了声。
“对了,小阮回去了吧。”祁则衍好像突然想起了阮梦西。
“嗯,我和五哥送她的,都二十九了,很多人早已放假回家,她走得有点迟。”
唐菀思量着,这么说的话,祁则衍可能会多关心一些阮梦西,毕竟要不是因为要陪他参加活动,她上周末就能回平江。
祁则衍却直接给她丢了句:
“耽误她回家这几天,都给她按照加班时制发了工资,还发了交通补助。”
唐菀悻悻一笑:
这男人要是不爱你,真是郎心如铁。
不过仔细想来,祁则衍不喜欢阮梦西,不给送温暖留残念,按照普通员工对待,也是很正常的,总比那些,利用职权占便宜,女孩子邀请去家里坐坐,就真的直接上楼那些强多了。
祁则衍这做法没毛病,就是阮梦西这一腔热情只怕要错付了。
其实她也委婉和她建议过,这段感情可能不会有结果。
阮梦西倒是无所谓:“喜欢过,追求过,不留遗憾就够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刚好的喜欢,别人也没义务因为你的喜欢,就必须回应你的感情。”
她自己看得开,唐菀也就没说什么了。
只是余光飘忽着,又落在另一侧,正与江锦上说话的男人身上。
河西人,军功彪炳,许是见过血,眉眼间皆是戾气。
江宴廷是冷厉,而他则更骇人。
京城人总是川北那户人家恶名昭彰,此时看来,河西这户也不妨多让,只是世代累军功,为人所敬重。
**
一群人,一起吃了饭,喝了些酒,时间就很晚了,而此时外面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
“这都十一点多了,还下雪,京城现在和空城差不多,找个代驾也不容易,要不今晚就在这儿住吧。”祁则衍最近被家里催婚,压根不想回去,便提议大家都留下。
“我还是要回去,不太放心孩子。”沈知闲有孩子绊身,哪儿能像祁则衍这么随心所欲。
“我没喝酒,我送她回去。”江宴廷说道。
“那小五,你们呢?”祁则衍挑眉,“你们总得留下陪我吧,要不然我一个人多孤单。”
江锦上看向唐菀,“菀菀,你说呢?”
“你俩又没孩子,回去干嘛啊,走吧,哥哥给你俩开个大床房。”
没等唐菀拒绝,某人已经动作极快地去给他俩开房间了。
祁则衍后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才低咒一句:
就算江锦上和唐菀留下,也不可能他们三个人同睡一间房啊,他始终还是孤家寡人!只是说不准还给江锦上做了嫁衣,成全了他的好事。
事实上,祁则衍去开房间的时候,大床房已经没了,只有标间双人的。
此时的唐菀和江锦上已经到了房间,就是非常普通的客卧,倒也没什么特别。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许是都喝了点酒,唐菀觉得嗓子眼被酒水辣得有些干燥灼烫,拧开一侧的矿泉水,喝了点水润嗓子。
只是余光瞥见在房间走来走去的江锦上,他此时正好走到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前。
一个木盒,上面放置着遥控器,还有特别明显的某牌子计生用品。
他神色淡定的扫了眼,倒是唐菀,即便喝了凉水,嗓子眼,还干涸得好似着了火。
冒着烟,熏得浑身都热烘烘的。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江锦上已经把房间彻底观察了一遍。
“你先吧。”唐菀低咳了声。
……
只是唐菀走到一张床边坐下时,才发现,这个酒店的洗手间是磨砂玻璃,虽看不清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能看到人影在晃,随着水流声传来,唐菀的脸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