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
还有这个清奇的备注,【爆米花】?什么意思?
这肯定是情侣之间的小趣味了,他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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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近农历新年,梨园过年有演出,大家都是没法回家过年团圆的,所以作为梨园的老板,盛爱颐提前给大家放了几天假,云鹤枝也回了平江。
因为临近新年,家人也都忙碌,经常都是他一个人在家。
陪师傅喝茶聊天,闲来无事,就去一隅茶馆,听说书评弹,或是寻了某家剧场,听听昆曲。
那日他知道父母都要加班,晚上不回来,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就去外面沿河转了一圈,还给范徵羽发了视频。
当他回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平江的冬天,算不上太冷,也能令人浑身生寒,凛风一吹,树影毫无章法的晃动,云鹤枝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挨着行李箱缩在门口,昏黄的灯光,照不出她的模样,只是下一秒,那人却忽然跳起来。
“云老板——”
小姑娘从国外回来,只穿了一件略显单薄的风衣,随着一股凉风,扑进了他的怀里。
幸亏他及时稳住身子,若不然,怕是要被她撞得急退两步。
云鹤枝愣了下,他知道范徵羽近期会回国,却没想到她会来平江。
可是怀里的人,却是真实存在的。
“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想我过来?”范徵羽将头埋在他怀里,努力拱了下,“你不是跟我说你家这里不冷吗?我都冻死了。”
云鹤枝会给她发照片,也和她说过家里的住址,只是没想到她会找过来。
“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们家可真难找,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还是我自己找的。”云鹤枝家也是老院子,周围巷子很多。
“先进屋。”
“去你家?不太合适吧。”
范徵羽其实过来后就有点后悔了,要是他家里人都在,遇到了多尴尬。
“我爸妈今晚不回来。”云鹤枝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路过门口,提上行李箱,而范徵羽则拎上自己的小提琴随他进去。
天很黑,几乎看不清院子里是什么模样,颇为老派。
“平江是不是没暖气啊?太冷了,你们家应该有空调吧……”范徵羽随他进屋,刚把小提琴放下,走在前面的人就忽然转身,她完全是本能往后一退。
惹得云鹤枝低笑出声。
“你躲什么?”
“我没躲啊,你突然回头,我……”
她的话没说完,云鹤枝已经将她抵在了后侧门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她已无处可躲,他低着头,气息吹在她脸上……
冷热交替,有点痒。
轻轻的,热热的。
范徵羽觉着,分开这么久,怎么着一见面也得来个深情拥吻才对吧,好吧,目前剧本也是这样的。
所以她闭上了眼睛,微微仰着头,等着对面的人给自己一记拥吻。
只是这个吻……
迟迟未来。
她睫毛轻轻颤动着,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那也太尴尬了,她正打算睁开眼的时候,云鹤枝稍一偏头,对着的唇,重重吻下去。
有点急,她的后脑勺差点抵在门上,幸亏他及时托住了。
“徵羽……”
“唔?”
他也不说别的,只是不厌其烦叫着她的名字,惹得她心颤。
……
那晚的吻,范徵羽过了很多年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面热心跳。
忍不住想要捂住脸。
大抵是平江冬天的风太冷,她觉得云鹤枝的唇,很软,很热,比寻常更热烈,亦或者是许久未见,小别胜新婚?与他寻常的形象太不相符。
一吻结束,范徵羽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只能虚虚靠在他身上,寻求一个依靠。
云鹤枝则将人轻轻搂在怀里,在她额前轻啄几下,
“还觉得冷吗?”
范徵羽此时脸红耳烫,浑身热得都要出了汗,哪里会感觉冷。
热得都要发疯了!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吃晚饭了吗?”云鹤枝松开她。
“还没有,下了飞机就过来了。”
“带你出去吃。”
云鹤枝带她去了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个餐馆,不是什么大的店铺,味道却很好,饶是这么晚,屋内也几近坐满了人,老板认识他,提前帮忙安排了位置。
范徵羽实在是饿了,吃了不少东西。
“你就这么看着我吃啊?”
“我陪你吃一点。”云鹤枝嘴上这么说,大部分时间却是盯着她看的。
惹得餐馆老板,还上前打趣了几句,听说这是他的女朋友,直夸她好看,说的是本地普通话,范徵羽听不太懂,只是陪着,待离开餐馆,她才询问云鹤枝:
“老板刚才都说了什么?”
“说你很漂亮。”
“还有呢?”
“说我眼光好。”
谁还不爱听漂亮话啊,范徵羽心底是美滋滋的,又和他聊了些在国外发生的趣事,云鹤枝只是认真听着,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小姑娘已经换了件厚实的外套,刚吃了饭,手心都是暖的。
他的太阳回来了……
这个冬天也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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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平江时,还和云鹤枝父母吃了顿饭,她母亲年轻时是唱昆曲的,非常漂亮,父亲原先是在剧团工作,如今下了海,做点小生意,家里条件也算优渥。
临近新年,离开前,他父母还给范徵羽封了红包,就说是压岁钱。
她本是推辞的,只是盛情难却。
回京后,范徵羽出国那么久,自然要和家里人多聚聚,经常是吃了晚饭,说去外面遛弯。
“这么冷的天,你出去溜达什么啊?”
“消消食。”
范徵羽这一溜达,基本就是去云鹤枝那里了。
此时河已结冰,两人却好似还在热恋期一般,反正郑兰生是受不了的,以前还经常去找云鹤枝,范徵羽回来后,就很少去了。
他也要做个识趣儿的弟弟啊。
大年三十,范徵羽本想着云鹤枝一人在京城,作为女朋友,也该送点关怀,没想到他收到京夫人的邀约,去川北京家过年。
新年伊始,新春第一锣,云鹤枝就忙碌起来,范徵羽借着去江家给姑姑、姑父拜年,顺道陪着老太太去梨园听了戏。
“这云老板的戏是真不错。”江老太太格外喜欢,夸得不行,“你瞧着身段,唱腔,他这一辈儿里,真是独一份的,嗓子那叫一个漂亮。”
“过年之前,还来家里送过东西,你说他就是菀菀的一个客户,回了平江,还惦记着她,给她带了些特产,真是有心了,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
“人是真不错。”
……
范徵羽听她夸着自己的男朋友,心底还美滋滋的。
她本就对传统的一些乐器感兴趣,与云鹤枝在一起之后,就越发来了兴致,甚至在家学起了二胡。
范明玦算是有点昏聩了,让她去乐团做首席,她不去,我在家里拉二胡可还行?
不是不允许她学二胡,只是她如今搞音乐,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范家位老爷子听着喜欢,特别捧场,所以每次范明玦说她,老爷子就和他吵吵,这让他一度以为父亲的老年痴呆好了。
“您就护着她吧。”范明玦在学校,那是人人畏惧的政教处主任,回了家,就被父亲和女儿气得跳脚。
范徵羽有爷爷护着,也有恃无恐。
“你想学什么,我也不反对,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那你个人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范徵羽愣了下,“爸,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不是不想和家里人说自己恋爱的事,大抵是自小迫于范明玦的“淫威”,毕竟有这样一个父亲在,她上学时,别说早恋了,连敢和她说话的男同学都寥寥无几,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你这个年纪,我问你不是很正常吗?你放心,你爸我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你都这么大了,我还能阻止你恋爱?”范明玦看她一脸紧张,忍不住笑出声。
“我肯定是希望你能找个爱你疼你的人,你要是有情况,就早点带回来给我见见。”
“我帮你把把关。”
……
范徵羽只是悻悻笑着,晚上出门遛弯,就得得跑去云鹤枝那里,和他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