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同人)未婚夫总是在无能狂怒+番外(3)

作者:初之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我的第一世,人们还无法理解鬼这种生物的出现。

到了我的第二世,人们开始摸索将鬼杀死的方法。

平安时代中叶,世间出现了第一只吃人的鬼。人类被鬼单方面猎杀了这么多年,到了室町幕府时期,终于出现了斩鬼人。

那是我的第五世,战国时代尚未降临,但幕府的势力日益衰微,各国的守护大名各自为政,隐约有股风雨欲来的兆头。

我出生在偏远的山村里,家里的兄弟姐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我排行老七,于是大家都叫我阿七。

村里有一个习俗,到了晚上都要点起紫藤花的熏香。有谁家的小孩子不听话,就会被大人吓唬,晚上会有鬼从山上下来,专门叼走不听话的小孩。

村里大一点的孩子喜欢讲鬼吃人的故事,晚上大家挤在一个屋睡觉的时候,胆小的总会吓得瑟瑟发抖,但愈是害怕,又愈是想听。

我总是在故事还没讲完的时候就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便会有人抱怨我性格无趣,久而久之,“无趣的阿七”这个称号就传扬了出去。

那个年纪的孩子,若是没有可以取笑的对象,就像年幼的虎崽子,没有可以磨牙的骨头,浑身上下都痒得很。

我的邻居是个沉默寡言的鳏夫,年轻时左腿染了疾病,走起路来有些怪异。村里的孩子总喜欢追在他的身后,一边高声笑闹着,一边一瘸一拐地模仿他别扭的姿势。

一天夜里,沉默寡言的男人熄灭了家里紫藤花的熏香,第二天家中只剩下一滩血迹。

偏远的山村,第一次迎来了斩鬼人的到访。

那是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年轻人,颊侧划着三道仿佛被野兽抓出来的肉痕,眼神锐利又清明。

他没有在村里久留,将吃人的鬼制服,暴露在阳光下杀死后,他收拾行囊,再次踏上了路途。

我在他身后跟了三天,翻山越岭,直到他不得不在一个茶屋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认认真真问我跟着他的意图。

“我想知道鬼是什么。”我对他说。

人们对于鬼的认知,仅仅停留在鬼的复生能力,以及对阳光和紫藤花的惧怕上。

而这些少得可怜的情报,却是由一代又一代人的鲜血堆砌起来的。

“鬼是吃人的生物。”斩鬼的剑士这么告诉我。

但我想知道更多。

我想知道鬼是不是一种疾病,是不是几百年前忽然出现在这世上的,一种无法治愈的瘟疫。

“人为什么会变成鬼呢?”

听到我这个疑问,对方的脸色变了。

“吃人的鬼,怎么可能是人变的。”

这世上的第一只鬼是从何而来,那时候的人们还并不知道。

在古老的传说中,鬼是突然出现的生物,如同降下的天灾,没有因由,只有结果。

我知道第一只鬼是怎么出现的,但我不知道其他的鬼是怎么诞生的。

我甚至懵懵懂懂地以为,那些鬼患上的是相同的疾病——畏光,噬人,力大无穷。

至于寿命……

鬼究竟能活多长,又有谁知道,而且从何得知呢?

因此,当时的我毫无警惕之心。

熊熊火光映红了夜空,被鬼袭击的街道沦为一片火海,坍塌的房屋连绵成燃烧的巨蛇。斩鬼的剑士追着浑身是血的鬼消失在街巷尽头,周围的人们死的死,逃的逃,只有火警的鸣钟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就在那和黑暗交织火光中,看起来像是幸存者的少女站在街道中央,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火海。

如果我当时观察得更仔细点,说不定会发现她嘴角细微的笑意。但火海即将崩塌,我想都没想,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别傻站着了,快走!”

细腻柔软的手臂,皮肤冰凉。即便在那样高温的环境中,我也忍不住——不,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有那么一瞬,死亡的预感使我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

但不知为何,那股寒意又倏而散去。

少女的眼睛是红梅般的颜色,被那双瞳孔注视着,一股熟悉到诡异的感觉忽然爬上我的喉咙口。

“你……”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细语地问我:“你是谁?”

……

如果有人告诉我,我当时拉住的,是我那活了好几百年的前未婚夫,而这世上所有的鬼,全部都是他一人捣鼓出来的,那么,我一定会坚定地甩开他的手,顺带将他一脚踹进火海里。

可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前未婚夫还活在世上这一事实。

以及,当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

……

草,他居然还会变形。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如山警告

关于人类是如何掌握杀鬼的技巧的,脑洞设定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例:发现鬼怕阳光→好,用阳光干死它

发现鬼害怕紫藤花→很好,这个也用起来

至于呼吸法和日轮刀,我猜【瞎猜】是战国时期才有的

呼吸法是缘一创立的,至于日轮刀是什么时期出现的……随缘吧,就选战国了【你。

总觉得在呼吸法和日轮刀出现之前,人类要是拿鬼毫无办法也太惨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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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老板才是真·女装爱好者

不对,他本人就是美女!

第3章 前世·三

你是谁?

初次见面的人,似乎都要这么礼节性地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但我的前未婚夫第一次和我开口说话时,问的既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我的家族或住处。十多岁的少年坐在半卷的竹帘后,面色苍白似冬天湖畔的落雪,眼瞳却是红梅般艳丽的颜色,微哑的嗓音染着一股子冷淡而厌腻的意味。

「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不是我第一次翻进我未婚夫的家里。原本以为他会一直把我当个隐形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当个病弱美少年,没想到他居然会和我搭话,搞得我当时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我有些紧张地往围墙那边一指:

「……爬树翻进来的。」

我的未婚夫皱了一下眉头,我意识到自己先前为了爬树方便,将长长的外衣脱了下来随手系在腰间,看起来格外不成体统,特别没有风度,赶紧三两下将衣服重新穿好。

「你来做什么。」

外人眼中的翩翩贵公子,和我说话的时候既不文雅也不温柔。

以前的我将这些归咎于折磨他许久的病情,认为再怎么温和的人也有心情糟糕的时候,但现在想来,那只是简单的不屑而已。

就像人不会刻意去提防无关紧要的蝼蚁,我的前未婚夫在面对我的时候,连伪装的面具都懒得戴上。仅此而已。

「你不问一下我是谁吗?」我非常好奇。

红梅色的瞳孔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少年撇开视线,不紧不慢地回复:

「我大概猜得到。」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惹得他不高兴了,站在原地有些无措。

大家都说我的未婚夫脾气温和,样样出挑,如果不是身体差到随时可以归西,简直就是京城所有待嫁少女心目中完美的夫婿人选。

我好奇地观察了他这么一段时间,除了发现他真的很喜欢看书,每天真的待在屋内虚弱到无法外出一步以外,暂时还没看出他完美在哪里,只觉得他在人前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私下里却一点不开心。

被家族雪藏常年不得见光的少年就像一条冬眠许久的蛇,看起来虚弱迟缓,安静无害——只是看起来如此罢了。

从小跌滚打爬惯了的我还没被蛇咬过,也不知道将冻僵的蛇放到自己怀里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当时的我只记得,生病的人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怎么能快点好起来呢。

「……我给你带了点礼物。」

磕磕巴巴地说完,我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将揣在怀里的柿饼放到竹帘前的木地板上,逃也似的跑掉了。

有了那两块瘪瘪的柿饼开先例,我多了些勇气,开始三天两头地带东西过去。有时候是竹叶编的蝈蝈儿,有时候是花纹漂亮的扇子,就像松鼠采集松果,但凡看到漂亮的东西便会下意识地送到对方眼前。

这在那个时代是不被允许的,但我是一个怪胎,没有人对我有所期待,就连我的母亲,也只是会摸着我的头说,只要我快乐就好。

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多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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