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你帮我号个脉吧,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游走。”我说着把手伸了出去,鬼谷子捋着胡子也没拒绝,为我把了脉:“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就是气虚血弱了一点,不妨事,估计是这两日用膳不定时造成,调养一番也就好了。”
“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问题?”那公孙雨墨是在吓唬我吗?还是鬼大夫看不出这毛病?
“什么意思?你到底哪不舒服?”
“我可能被阴气侵入体内了,感觉身子发冷。”阴虫入体应该是可以这样解释的吧。
“阴气?并没有啊,是心病吧。”他看了看隔壁若有所思的说:“你想用病来让大少爷见你么?”
“不是的,唉,算了,没事就没事吧。”反正我也没觉得哪里疼或者不适,那个公孙雨墨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小姐今日你有些怪异,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鬼谷子看着我,眼神闪烁,我摇摇头:“我没事,或许真的是因为隔壁那人吧。”我不置可否的胡乱扯着。
“听说白狼出来了,你们见面了?”鬼谷子低下头沉吟着问。
“你怎么知道它出来了?谁告诉你的?”这事只有缥缈知道,难道他们真的有一腿?
“它闭关那么久,出关动静很大,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了。”鬼谷子淡淡的说。
“是么?我就不知道。”我试探的说:“它出来了却不来找我,看来它是铁了心不要我了。”
鬼谷子张了张嘴,随即又吞吞吐吐的问:“他真的没有来找你?”
我假装黯然:“没有,没有。”
“是么?”他眼神一闪:“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今日大少爷倒是清醒着呢,也不知道会去哪个屋子。”
“哦。”我随口应了声,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觉得其实他早就知道我见过白狼了。
他又眯着眼看了我一记,这才缓缓往外走去,缥缈告诉他的,那么他是内奸的可能就最大了。
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个公孙雨墨到底在我身上有没有下东西?是查不出,还是没有,她那样吓唬我到底为了什么?试探?给个下马威?
正在胡思乱想中,门又被推开了,今日我这里好热闹啊,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我不耐烦的抬眼,却见相公一脸沉思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奇怪了从来都是召唤我去,他可没来过我屋。
“相公?你怎么会来?”
“我去看雨墨,顺便路过你这就进来看看,听说你不舒服?”他眼神明灭,语气淡然。
“哦,没什么,就是气虚血弱罢了。”
“……她可曾来找你麻烦?”相公想了一会儿才问。
“这倒不曾,我还未见过她。”我低下头,不敢也看他的眼睛。
“是么?”相公轻浅的问了句,身子缓缓移到我身边,低头在我身上嗅了嗅:“你身上有阴间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那公孙家的人才会有。”他说着大手缓缓摸到我脖颈处游移:“小小你学坏了,居然敢对我撒谎了?”话落他的手顿时一收,扼住了我的脖颈。
“唔!”我一下子就吓到了,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不过来,那种濒死的感觉瞬间侵袭了我。
“这是教训,以后再对我撒谎,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最后一秒,他松手了,空气大量的灌进来,我呛咳不已,眼泪鼻涕横流。
“说,公孙雨墨来这里干什么?”相公一撩长袍,做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问。
“她来看看我。”我咳着气喘吁吁的说。
“只是看看?”
“她说在我手中放了阴虫,要我把知道的都告诉她,可是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就走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瞒我?”
“这是女人间的事儿,我不想弄得自己一见你就好像告状一般。”
第122章 别对我撒谎
相公修长的指在膝盖处轻敲了几下,随即一把拉起我抱在怀中,长指在我脖颈处轻柔的游移着:“以后不得对我隐瞒,我要你完全的忠心,听到么?”
“是。”我无奈的应着,他是白狼,却又和白狼完全不同,他更加的冷酷无情,少了白狼的温柔让他变得很陌生。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以后别再惹怒我了,恩?”他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颌,薄唇覆盖上来,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抵着我的唇淡淡的说:“别怕。”然后就将我整个的席卷了,这一次又有些不同,他的侵占带着一抹疼惜,让我莫名的想哭。
“小小公孙雨墨,公孙家的女儿进我尉迟府并非联姻那么简单,她肯定要对你下手的。”相公临走时在我耳边留下这句话,我猛然恍悟,他这个意思难道是说,把我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公孙雨墨来找我麻烦的吧。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却始终没再提我中阴虫一事,那我到底是有没有事呢?
一夜无事,第二天也没有什么疼痛,一大早,公孙雨墨又来了,我见到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呵,看看把妹妹吓得。”她巧笑颜兮的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昨个儿就是姐姐给你开的玩笑罢了,妹妹还当真了不成?”
“大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我忙出溜到地上,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哀婉的说。
“哎呀妹妹你真是个小傻瓜,我都说了昨日和你开玩笑呢,看看吓成这样,你也没疼不是么?”她说着拉起我,还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女人到底要干吗啊?
“对了,我说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没见到尉迟夫人呢?”拉着我走了一会儿,公孙雨墨忽然好似漫不经心的问。
“呃,我只有初来尉迟府时见过夫人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公孙瑾兰已经死了,但是成亲那日,公孙老头并没有追问此事,我根本不知道相公是如何说的,所以也就不便说太多。
“妹妹这可不对了,我可是听说,有一次你得罪了夫人,差点被夫人打死,还一度废了,无法下地,这样深刻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么。”公孙雨墨轻浅的说。
我一愣,那事儿后来被白狼给压下去了,而且当时动手的在场的几个下人全部被它杀了,不是身边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公孙雨墨怎么知道的?
“那事……那事……”我假装浑身颤抖,然后捂着额说:“我头好疼。”
“啧,妹妹你怎么了?李婆婆去找大夫。”
“不要,大少奶奶不用了,每每提及此事我都会浑身疼痛,所以只得强行忘记,但从那次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夫人了,这可是事实。”
“呵,那我问你,夫人为何事打的你呢?”公孙雨墨轻笑着,人畜无害的看着我问。
“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夫人本就不喜欢我,觉得我配不上相公,也不知找了个什么理由就打了我了。”这事儿牵扯到一个尉迟家的秘密,虽然现在那个地方已经毁掉了,但是我还是不能随便乱说话。
“真的是这样吗?那妹妹在这府中岂不是如履薄冰?”公孙雨墨伸手捻了一枝花放到鼻端:“西域的曼陀罗,你可知这花一半在阴间一半在阳间,是不吉利的。”
“小小并不懂花。”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花了?我实在看不透这个女人。
“妹妹,夫人是我姑母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这个姑母在我小时候嫁到尉迟家,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尉迟家的主母了,可是忽然有一天却断了联系,而这尉迟家也受到了诅咒,完全被黑暗所笼罩,据说是尉迟沧龙不小心召唤出了上古邪神,邪神将尉迟家从阳间整个的剥离了,进出无门,这一次我嫁过来,一是本就对相公爱慕已久,二是,想看看姑姑过得好不好。”公孙雨墨说着将手中的花瓣捏碎,指尖却飘散出一股红色的烟雾。
我马上意识到不好,悄悄屏住了呼吸,但还是觉得头有些眩晕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公孙雨墨顺势扶住我:“妹妹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含含糊糊的说,敢思绪有些混沌,但也许是吸入的不多,倒也还能勉强清醒。
“告诉我,尉迟夫人在哪?”公孙雨墨忽然贴到我耳边低低的问,那声音好似带着魔力让我几乎就忍不住要说出真话了,但也只是几乎,最终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着我就闭上眼假装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