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埃克哈特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今天的这事，在接下去还没来得及喊住两人就先一步蹲下去。紧接着之后，从后方甩过来一个火把。埃克哈特已经把身体全部展开铺在地上。迪恩还莫名其妙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就听到萨姆大喊他一声。
回头的那两秒钟，火把正好落过他头顶飞过去。迪恩立刻往前一跃，把地上的人拽到远离火焰的位置。火把从头顶直线跃过去的时候向场地外的一圈下坠。萨姆过去要踢开火把，可是在广场外圈开始筑起高有一米的火墙。
圣火。
埃克哈特笑了笑，然后说：“看上去我们谁都走不成。”
不，温彻斯特们只要放下埃克哈特还是能走的。
埃克哈特嘲讽了有一会，才见到迪恩的神情已经变得忍无可忍。他只好依然狼狈不堪地拍掉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圣火的灼热让埃克哈特用手抹了把汗。
“打算说了？”迪恩问。
“我觉得你们对诅咒之书那玩意应该并不陌生。”埃克哈特有些无奈地说，“几个月前吧，我们组织的人和她互相去抢夺诅咒之书。修黎社的人有了先机，在她藏书的巢穴解开了巫术。不过那女人有些女巫帮手，我们一些人被她们烧死了。我们的人重新制定了一个计划，五天之后得知她已经逃离到另外一个世界。然后我们追过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她有修黎社的把柄，很多巫师打不过她。”
埃克哈特刚开始来的时候，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他到现在都和兄弟二人的心情一模一样。修黎社的人在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在被人追杀，埃克哈特是这些人里的最后一个了。
根本找不到罗威娜就不说了，而且还没有办法从这离开。
“她藏的很深，对女巫来说自保还是很重要的。”埃克哈特摊手解释说，“对于修黎社的人死亡，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尽管我承认以前是可能惹到过你们，但我活到现在也就这样了。骗你们做什么？”
两人对着毫无厘头的线索发着愣，好不容易就快要跟上罗威娜的步伐却被埃克哈特的话全部咽回去。这下还可以直接走了，埃克哈特反正不太需要人帮忙。迪恩往火势减弱的地方走去，埃克哈特想跟却被抬起来的一双手给止住步伐。
“迪恩，他可是现在唯一可能帮我们找到罗威娜的人。”萨姆冷漠地说，“克劳利靠不住的。”
埃克哈特自己也都说了，他不知道罗威娜的下落。
……
“麋鹿，你说谁靠不住？”
然后就听到后面有个声音。跟着声音的来源，指引萨姆把目光向后看。他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僵硬。
“这小子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克劳利不屑地问，“母亲看上去真闲。”
“我记得古书上面说过巫师可以用巫术追踪另一个人的下落。”萨姆不理会克劳利，看向迪恩停顿会后说道，“我们可以帮他摘下手铐让他试试。”
迪恩没同意，摘下手铐的话还是算了吧。这家伙不跑就奇怪了。
不止迪恩不同意，连埃克哈特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三人僵持了很久，迪恩还是听了萨姆的话朝埃克哈特走过去。意外的是没到接近，埃克哈特往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中间本来相隔几十厘米的距离在他退后的时候被隔开一米。
“要么帮忙，要么等死。你选一个。”迪恩不耐烦地说。
“我说了我如果要逃或者要去帮你们追人的话，她会立刻让我被烧死在这个地方的。”他模样上面还有些胆怯，停顿一会才说，“那女巫应该对你俩小子还挺感兴趣的。你去找她就可以了。”
埃克哈特不肯帮忙，威胁他也完全没用。
迪恩对这个人有点没办法，只好对克劳利说：“你来保护他。”
“凭什么是我？”克劳利停顿一会说，“或者我直接告诉你们母亲的位置会不会方便一些？”
……
你早点不说？
迪恩好像忘记自己被困在圣火里，跃过圣火边界的时候被萨姆拖拽回去。他对迪恩私下里说：“算了吧，他就这样。”
克劳利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于是他抬手把场地周围的圣火化解。从火把的位置开始，一直退到周围变回原来的模样。克劳利用手抛了一枚硬币到埃克哈特脚边，被他用力踩在脚下。
克劳利转身，广场对面有幢大楼。大楼整体来说一片漆黑，可能不是个施法的好地方。
“信不信随便你们，有恶魔之前进去过。”
见没什么危险，埃克哈特想跟上去却被克劳利反手推到铁架子上钉着。地上的硬币飞入他手里，克劳利走远之前回头对他说：“小时候母亲给我的，拿着它至少不会被巫术弄死。”
三人分了方向走，埃克哈特被钉在铁架上无法脱身。
埃克哈特用力挣扎，用力撞。可是依然没办法脱身。
漆黑又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楼，里面没有一点灯光。萨姆撬开了外面的门锁，大楼里瞬间黑了一片。手电筒光最多照到十米之内的范围，楼里面还很大，楼梯与楼梯之间的距离很长。路况十分很复杂。
门口借着些微弱的光线，迪恩和萨姆站在大楼前站着商量怎么进去。两个窃窃私语的声音让克劳利一直在大楼外面停滞。终于在几分钟以后他等到有些忍无可忍，于是他说道：“让我帮忙怎么样？”
“给我闭嘴。”克劳利被迪恩斥责回去。
……
然后一阵沙尘在两人中间一遁，克劳利随后就不见踪迹。
“我记得他把巫术屏蔽给了埃克对吧？”萨姆随后又把目光转回来说，“罗威娜竟然不布置恶魔陷阱？”
免得克劳利把这计划堵死，还是先上去要紧。
黑漆漆一片的大楼内部和广场外面的联系突然像是断了一样，巫术的火焰开始慢慢变成火苗般的大小。到感觉自己面前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施咒人才停下来，可是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外面竟然有脚步声？于是她蹲下来把火吹灭，收拾好背包准备走的时候大铁门突然被重重的关上。铁门的前面不远处，有个下水道。下水道的边缘一片有些粉末状的浅黄色堆积物散着臭味。
噢，恶魔吗？
“费格斯。”女巫往前走了两步，下水道开始冲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她不满地说，“你竟然把我给你的巫术屏障交给了埃克哈特。我真不想相信对比起我来说，你更相信那个纳-粹巫师。”
那股气流往隔壁房间的沙发上撞去，开始寻找下一个附身。不过一会儿，他就从后面走过来。地狱之王克劳利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后面没有说话。而这会，女巫正把目光放在铁门上面仔细打量着。
她猜，那里也是出不去的。
“都是专门用来屏蔽女巫的东西，英国那些会喝茶的疯子还给了你一些什么好东西？”
第21章 松鼠和麋鹿21
幸好克劳利认识几个会喝茶的“疯子”，否则他就进不来了。罗威娜当然也简单制作了几个困住恶魔的东西，但记录者们的武器可以做到弱化巫术。罗威娜大概没想到最后把自己出卖的人根本与埃克哈特无关。
“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天你到底在做什么？”克劳利说道，“埃克哈特到底做了什么导致你杀了他们那么多人。”
一般来说闲的没事干才去找埃克哈特这种人的麻烦。罗威娜是为什么这样做呢？真让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人有点想不明白也猜不透。
“你最近是接触多了麋鹿吗？要杀人哪来的这么多道理。……但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女巫要想活命，必须杀了可能夺走她东西的人。”罗威娜比他还要不耐烦，然后抬起头来说，“再说了，我同时也是在帮助人民清扫修黎社的罪人。”
帮忙？温彻斯特那俩小子没把她也当成这样的人就不错了。
……
“那我才不管你这么多。”克劳利问，“你直接告诉我诅咒之书的下落在哪就可以了”
“被藏起来了，你指望我来告诉你吗？”
罗威娜才不会说。既然计划败露，那肯定就只有先撤退。不过顺便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在施法准备将埃克哈特处死的时候已经被人阻止过一次。她想那件事肯定不是克劳利做的。
然后，她抬头看着他时好像多少就能猜到些一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