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朝律法，牛老大的媳妇和他老娘，都是有罪之身，是要蹲两三年大牢的，但蔚仕来心中并不满意这个律法，因为是女儿，因为被轻视，就随意处置了，两三年的大牢算什么，应该要被流放才算公道。
永县有这样的事情，其他地方肯定也有，蔚仕来想要做出一点改变，哪怕只是微末的，哪怕上奏上去并不会有结果，他也要试试。
蔚仕来也密切的关注小河村，在得知小河村的男人们夜里竟然全都疯了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带回消息的衙役神色复杂：“大人，那场面，如非亲眼所见，不然绝对不会相信，好好的人，却好似畜生一样到处乱跑乱吃东西。”
蔚仕来回过神来：“继续监测，一有消息立马报告。”
做出那等子事情，他们又哪里配为人了，既然不是人，那可不就是畜生，畜生不就是那样子，虽然没看见，蔚仕来也想得到。
衙役担心是瘟疫，想了想问道：“大人，这些人都不正常，恐会出事，要不要将村子隔离起来？”
第75章 中了邪似的
蔚仕来摆摆手：“不用了，我心中有数，这些人不用管。”
因为都是报应啊。
蔚仕来已经明白过来，柳三娘说的救人，是救了什么人。
没有得到的公道，他们自己去找了。
“大人，不管真的可以吗？”
一整个村子的男人，全都跟中了邪似的，不管真的行吗？
那样的画面都不敢去想象，只有亲眼看见，才知道有多震撼，因为你完全没法相信，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蔚仕来笑了笑：“不会有事的，下去盯着就行，没有我命令，不要进村就行了。”
那一村子的人，没有谁是无辜的，既然是欠下的孽债，那就应该偿还。
听着蔚仕来的吩咐，衙役将信将疑的下去了，大人做事有他的道理，他们听从命令就好了。
如此一想，衙役就安心了。
小河村村子的男人除了晚上发疯，白天还是正常的。
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跟变了个人似的，去吃猪食，做尽畜生做的事情。
他们就像是着了魔，完全没法自控，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他们还哭着喊着救命，他们的意识都是清醒的，甚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一到晚上，身体的控制权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是一个晚上，小河村家家户户都开始请道士，道姑来看看了。
李神婆都被好几户人家找到，除了李神婆之外，其他几个算命看事的，也都去了小河村。
几人相遇，各自笑了笑，心照不宣的客客气气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各自跟着各自的主人家走。
画符也好，摇铃也好，跳也好唱也好，各自做各自的法事。
被吓坏的男人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神婆将符纸化水，看着男人急切的喝下，她神情有点复杂，这些愚昧的凡人呐。
真正做法事，根本不需要喝什么符水的，可这些人总觉得喝了之后好似会有一层法力护体一样，抢着喝，不给喝还不高兴。
李神婆严肃的做完了法事，她到底是有点真本事，她开口说道：“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诚心认错，吃斋念佛七天就可平安无事了。”
李神婆只能感觉到是有怨念，她拿了钱，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呢，人一死，恩怨公道自有天断，活人有活人的道，死人有死人的道，小河村这样的，真是少见。
但只要诚心悔过，真心的为亡者祈祷，一般都会没事的，只要心够诚就行了，她这也是指出了一条明路。
李神婆走访了好几家，发现情况都是一样的，她照样的做法事，照样的嘱咐他们要诚心悔过和道歉。
从小河村离开，李神婆笑的合不拢嘴，这一趟，可真是赚了不少，不过这一个村子都这样，也是稀奇了。
除了做法事，她还卖了一些平安符，也是一笔收入。
想着就美滋滋的。
李神婆回到城内，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柳三娘。
原本吧，她觉得柳三娘肯定是要嫁人的，但现在，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传出一个眼高于顶的名声，说什么的都有，看着是不好嫁了。
说不定迟早都要入这一行，柳三娘本事可不小，和她打好关系是必须的。
柳三娘开门的，看是李神婆，柳三娘笑了笑：“李婆婆请进。”
李神婆笑了笑：“三娘啊，你在家里干啥呢。”
柳三娘回到院子：“刺绣。”
李神婆走过去一看：“真是妙啊。”
她还以为柳三娘的绣技是夸大其词呢，现在一看，人家就是有真本事的，这针法，要不是凑近了，谁看得出这是绣上去的。
李神婆更加相信柳三娘说不想入玄门是认真的了，人家有这样一手绣技，拿出去都是长脸的，靠着绣技吃饭完全没问题。
只是，李神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说嫉妒也是有的，但也有些觉得可惜。
她好歹还嫁人过，而柳三娘，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李婆婆有什么事情吗？”
柳三娘问，李神婆是个神婆，她家又没有请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李神婆不是普通人，心中有心防，除非柳三娘给她通灵，不然是听不见她的心声的。
而多数人，对陌生人都有心防，只有攻破这一层防备，才能听到他们心中所想。
李神婆笑了笑：“三娘啊，最近有个事情，小河村出了怪事，你要不要去看看，把名声打出去？”
柳三娘微微一笑：“多谢李婆婆的好意，我已经去过了。”
李神婆惊愕：“你去过了？？？”
柳三娘点点头。
李神婆笑了笑：“三娘啊，你天资过人，以后还请过担待啊。”
好害怕饭碗被抢啊，她都一把年纪了，一切都靠后天努力，不像是柳三娘，是天赐的本事。
柳三娘笑了笑：“李婆婆多虑了，我不会出名的。”
她也不想出名，她最大的可能，会是成为蔚仕来请的大师，协助一下蔚仕来查案什么的，更多的时候，她会继续她的绣技，到时候开个铺子什么的。
李神婆看着柳三娘，完全看不懂柳三娘到底想的什么，也不能理解，她本事这么大，为什么不想出名，出名了有钱啊，而那些真正的玄门大师，是权贵都尊敬的人啊。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李神婆笑了笑：“你有主意就好，婆婆也是想和你交好。”
反正和她打好关系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柳三娘笑了笑：“欢迎，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希望您能做指点我。”
李神婆笑眯眯的：“应该的应该的。”
李神婆走后，柳三娘休息了一下就继续刺绣了，她给刘菊儿绣的，是一团团拥簇的牡丹，被子铺开，栩栩如生的牡丹绽放着，一对鸳鸯戏水的枕头。
绣好了刘菊儿的，她再着手绣给她大哥的。
都来得及。
等过两年，攒点银子，她就去开个铺子，做衣裳，花样都在她脑子里，不怕不够用。
“叩叩叩”
有人敲门，柳三娘起身，心里有些郁闷，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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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晚上我会来提亲
她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楚砚，有些不知所措。
楚砚换了一身黑衣，长发如墨用布带系着，他身姿挺拔，如墨的眼瞳的看着柳三娘。
柳三娘只觉得他太可怕，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炙热，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手都无处安放了。
“我爹娘不在家，你有事情晚上再来吧。”
柳三娘壮着胆子关门，楚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晚上我会来提亲。”
柳三娘‘砰’的一声关上门。
啊啊啊啊，这个疯子，他说什么啊。
一定是她听错了听错了，嫁给一个这么可怕的人，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
她才不要嫁给楚砚。
柳三娘根本沉不下心情刺绣了，把东西收拾了就回屋了。
楚砚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柳三娘完全没法平静下来，她不停的在屋内渡步，她使劲的想，楚砚上辈子娶的是谁？
她脑子都快炸了，她只记得，永县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定北王将军，是永县了不得的人物，楚砚，也是当今夏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