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送马士英来上学的吗？”
“是的，顺便来交学费。”
“真是麻烦你了。”
“不，是我给老师你添麻烦了。”江陵突然想起马国伟，觉得有必要和老师交代一下，便说道，“吴老师，我弟弟最近遇到了很糟糕的事，假如可以，希望老师能稍微关注一下他。”
吴晴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吞吞吐吐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江陵没察觉不对劲，连忙道谢：“谢谢老师了。”
来了学校，王怀宇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迟到啊？”
江陵也有些无奈：“我今天去给弟弟交学费。”
“怎么你去啊？一般都是爸妈去吧？”王怀宇满脸都是不理解。
“唉，这不是他们都有事吗？”更多的细节，江陵不想再多言。
还好这时“叮铃铃”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完了，这节是数学课！”王怀宇瞬间变脸，“昨天的课堂练习你做了吗？”
“做完了。”
“快”王怀宇一把抢过来，“给我看看。”
午休的时候，江陵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因着这两天忙着马士英的事，江陵落下了不少进度。花了整整一上午，他好不容易才之前的事结清。
检讨上交，练习补完，单词和知识点也背完后，江陵疲惫地瘫在桌上，只能让王怀宇给自己带点吃的。
“给”王怀宇把江陵的饭递给他后，又把自己碗里的卤蛋夹给了他。
“这是？”
“给一下子写了总计八千字检讨的人一点安慰。”
江陵翻着白眼，恨恨地咬下一口卤蛋，心里却是对于春燕有几分怨念。他明明昨天的时候请了假，结果今天还是得写检讨。
“江陵~”苏素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江陵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心里很是抵触：“有事吗？”
“没事，就是有几题不会，能教教我吗？”
“……等我吃完饭吧。”江陵不怎么甘愿地说道。
“好。”苏素夙笑着在江陵前面的位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瞄着他继续吃饭。
这种感觉被人窥探的感觉相当难受，偏偏这个女人总是装作很理解、很认同的模样让他无计可施。
“！！！”
“？？？”
教室后头突然闹腾起来，好像有黄莉的声音，还有李紫荆的声音，不过江陵并不怎么在意。且不说女孩子还挺容易吵起来的，他和那几个女孩关系也没好到要特意去管闲事。
“哎呀，黄莉好像又在和人吵架。”苏素夙在那边看着热闹不嫌事大。
黄莉吗？江陵垂着头，并不怎么在意。
吃完碗里的饭，江陵不得不给苏素夙讲了道题。
今天发下来的作业里的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有点难度，也难怪苏素夙要来找他了。
可是江陵做出来容易，想教会别人却很难。
他讲了两遍，苏素夙还是不得要领，两人就这样磨了一个午休。
李紫荆一回来就气愤不已地和夏蕊嘟囔起来。
什么“黄莉”、“XX”、“弄她”……这种字眼时不时飘到江陵的耳朵里，惹得他忍不住看了李紫荆一眼。
李紫荆当初和黄莉同仇敌忾地面对他时的模样，居然和现在的样子别无二致。
在江陵和马士英一起整整生活了一个月后，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如约而至。
“哈~~”
“考个试这么累吗？”
“没，就是最近都挺累的。”
“唉，照顾弟弟果然很累吧？”王怀宇满是同情地看着江陵。
其实江陵并没有花费什么工夫照顾马士英，只是他担心自己考不好，最近晚上偶尔会开夜车。
“还好，我弟弟很乖。哈~~”
月考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没两天于春燕就把成绩单发了下来。
江陵合着手做出好像在祈祷的姿势，又觉得自己很蠢，颇有几分破罐破摔的一把掀开成绩单。
“江陵年级排名 1 总分 XXX”
这分数比上次考试高了二十多分，不仅如此，江陵的总分还比第二名高了十几分。
江陵心情愉悦的叠好成绩单，准备回家之后拍给萧含章看看。
旁边一直在五名左右徘徊的王怀宇也相当激动：“呀，我终于考进前三了。”
“恭喜啦！”江陵也很为朋友高兴。
“我第三！”
说起来第二名是谁啊？
江陵又看了眼成绩单，是肖锦娣，一个很安静的女孩。
黄莉呢？对这个成绩总和他的成绩咬得紧紧的女孩，江陵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当然，在意的原因也包括这女孩之前没事就要刺他几句。
“黄莉这次居然掉到二十多名了，全年级三十多，将近四十名了。”王怀宇惊呼出声。
李紫荆回过头表情嘲讽地说道：“她之前还说自己要考帝都大学，就这样还想上帝都大学。”
“……”
“……”
江陵和王怀宇都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家伙之前还和黄莉好得像连体婴儿一样，现在就这样，实在是……
“要我说还是江陵比较有可能考上帝都大学。”夏蕊突然插话。
“……谢谢？”江陵有些迟疑地说道。
夏蕊凑近了些，八卦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和萧含章一起都帝都大学才这么认真学习的啊？”
“帝都大学应该是很多同学的梦想，不过你怎么知道萧含章想上帝都大学的？”江陵试探性地问道。
“听说是和一班的班主任提过。不过他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上，现在他又去了帝都。”夏蕊回答道。
“是啊，帝都的分数线低多了，他百分之百能考上。”李紫荆酸溜溜地说道。也不知道是酸分数线，还是酸萧含章。《$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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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矢之的
考试结束之后，往往都面临着清算，而且第一节课恰好就是于春燕的语文课。
于老师按照成绩单上的排名，从下到上把同学们一个个叫出门或挨训或表扬。
第一个被叫出去的是郭嘉伊。
江陵看了眼她的成绩，数学只比自己低一分，英语成绩也不过，可文综就有点惨烈了。这个成绩干嘛要读文科啊？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好对别人的事妄加评论。
郭嘉伊红着眼眶回来了。之后，一个个同学被叫出去，又一个个带着或高兴或想哭的表情回来。
直到于老师在教室门口大声叫道：“黄莉！”
和刚才那些成绩退步的同学们一样，于春燕上来就给她分析了一波。
“你比上次的期末考试退步了三十多名，下降了将近一百分。”
黄莉垂着头，不说话。
黄莉给于春燕的印象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尤其是黄莉在刚分班的时候所说的“我要考上帝都大学”让她一直以来印象深刻。假如不是看到了白纸黑字的成绩单，她是怎么都无法相信黄莉会退步这么多的。
“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发挥好吗？”
黄莉还是不说话。
“你去把卷子拿来给我看看。”
黄莉很听话，“哒哒哒”地跑回去拿来了一大摞试卷。
于春燕仔细一看，空白的并不多，但是卷子上的叉叉比较多。看来考试时没什么问题，是确实不会。
再仔细一看，她又发现，黄莉错的基本上都是最近这一个月新学的内容。
“你这明显就是开学之后就没有好好听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莉半天不说话，于春燕也失去了耐心：“虽然只是一次月考，但是你成绩下降得太厉害了，我会通知你的家长过来。”
黄莉的家长很负责，于春燕一个电话过去，当天中午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于老师，黄莉怎么了？”女人着急地问道。
“你是？”
“我是黄莉的妈妈。”
于春燕请黄妈妈先坐下，才慢慢说道：“黄莉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好，表现得也很好。只是这学期开学以来，上课的时候没有以前认真了，这次月考成绩也下降得非常厉害。”
“那怎么办啊？”黄妈妈有些慌乱，“于老师，我家莉莉是怎么了？”
还打算把家长叫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的，结果等来一个上来就问怎么了的妈。明明是你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