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
核桃精见状松开了捂住书生眼睛的手。书生靠近目光悲伤的牛牛细细观察了一番迟疑道:“这头神牛可是诸怀?”
国师连连点头:“两年前我在北岳山上寻到了它,看它可怜便收进了自家院中养着,哪知他贪玩的极,时不时便跑出门作怪,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核桃精与诸怀对视片刻:……这哪里可怜了。
刚想张口嘲讽几句突然听到眼前的怪牛说话了:“我他妈可可怜了嘤嘤嘤。”
核桃精:……呕。转头看向国师:“你家牛还会说话呢?”
国师和书生闻言一脸迷茫:“他不会啊,
他只能发出类似雁鸣的声响。”
“那他刚才……”
“别问了,人听不见的。”诸怀打断道,“你我同为精怪才能心灵互通。”
核桃精:……可以,但没必要
诸怀转了转艳色的眼珠:“你是玉核桃?”
核桃精瞬间警觉:“你怎么知道?”
诸怀:“哦哦,我百年前见过另一个成精的玉核桃,跟你一样脑子不灵光,有缘人都糊到脸上了他还在找人”,诸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找了十年!你敢信?!”
核桃精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城里的百姓是不是被你吃了?”
诸怀笑的干呕:“你说啥?我吃人干啥没事儿?李觉伺候我的时候能帮我找遍世间美味,人有啥可吃的?”
“那你今儿吞这个小孩干啥?”
诸怀牛脸一红:“看他那里长得小巧标致,想带回来仔细瞅瞅。”
核桃精:……老色牛了
诸怀看了看正和国师聊天的书生:“这书生我也挺喜欢,你俩一道来的吗?”
核桃精迟疑道:“你想干什么?”
诸怀害羞道:“看不成小孩儿的我能看看他的吗?”
核桃精立刻朝国师打小报告:“国师,诸怀说他把你最喜欢的屏风叼给城南林寡妇了!”
诸怀:年轻人你不讲义气……
作者有话要说:诸怀 [zhū huái]
诸怀(zhū huái)是古代中国神话中的怪兽。《山海经·北山经》记载:“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曰诸怀,其音如鸣雁,是食人。”诸怀最早见之于《北山经》所述:“北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目、彘耳,其名日诸怀,其音如呜雁,是食人。”
摘自百度《$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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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国师听见自己珍贵的屏风被寡妇当浴帘儿了抄起一块石头就砸向诸怀,书生急忙拦下问核桃精:“你如何得知?”核桃精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精怪的身份只好说:“我与他有缘,便能听见了。”
有缘?书生听得心凉了半截,明明是他先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快到而立之年难得碰上这么个招人喜欢的傻子,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了。书生暗自下了决心,准备这件事一了便向核桃精表明心迹,,他戳了戳国师:“入夜了,劳烦李兄把这个孩子拖回家。”
国师:“好说好说。”吩咐诸怀道:“牛牛,先把小孩含起来,等到他家里再吐了就行。”
核桃精:……好么,二进宫
诸怀点点大脑袋俯身把小孩重新咽进肚子一蹦一蹦跑远了。核桃精习惯性的走到书生身旁牵起他的手,有点儿凉。他不知道的是书生的心更凉,只顾着给他搓手保暖了。书生看着高大帅气的核桃精跟仓鼠一样捂着自己指尖的样子突发奇想,不知道吃核桃到底是真的能补脑还是老一辈组起来的“骗局”,嗯,下次可以一试。
国师一脸坏笑地看他俩互动:“不知二位什么关系啊?难不成……日久生情?”
书生耸耸肩:“李兄怕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单纯的主人和豢养物的关系。”
核桃精:……话粗理不粗
国师:……好家伙感觉更狂野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回到余丕住所。期间书生提问道:“李兄,两年前决定圈城中心之地为祭坛,这两年间为何毫无动作?”国师挠挠头不好意思:“害,这是说起来不怕沈兄和何兄笑话。两年前,我确实卜出此地是个做祭坛的好地方,结果一年后,卦象突然变了,皇上就立刻下旨撤掉此地的规划布局让我们打道回府了。”
核桃精:“那这不就是你算错了么?”
国师吹胡子瞪眼:“测天机、算星象的事怎么能叫算错呢?那叫变卦了!”
核桃精:……横竖都是你有理,也不知道之前师承哪个野鸡先生。
书生:“那城中百姓目前在何处?”
“皇上宅心仁厚。这两年五城劳民伤财,皇上颇为过意不去,便在城外专门为五城百姓举办了长达月余的秋猎宴,大家现在可能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呢!”
核桃精:……合着我一开始竟然猜对了,真就离谱呗
“哦,对了。”国师看着书生补充了一句:“皇上近日有意见你一面,劳烦你有空去一趟皇城面圣。”
书生一脸冷漠地点点头:“我应该没空。”
国师:……行,你牛逼。
三人聊得“不甚欢喜”,国师拭了拭额角的冷汗看见前方摇尾巴的诸怀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指挥着诸怀把人吐出来,核桃精急忙拦下:“别急猪兄,我和书生找个浴桶,你直接吐吐桶里吧我们好洗。”
诸怀:……你他妈才二师兄。清冷的凤眼挑动一下示意他们快去。
书生在厨房烧热水,核桃精扳着个半人高大的桶扔到诸怀面前:“吐吧。”诸怀没有抠喉咙动作直接吐出来了。核桃精觉得神奇:“你这次咋没催吐?”诸怀悠悠地看着他说:“我看见你觉得恶心就吐出来了。”核桃精:……我还没觉得你恶心呢
“对了小核桃。”
“干啥?”核桃精不耐烦。
“你以后要是不跟这个书生在一起了就让他来北岳山找我吧,”牛脸红了红:“我会好好对他的。”
“你开啥玩笑,我和姓沈的早就私定终身了。你看看我的模样,再看看你,走吧你。”
诸怀遗憾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尾巴一勾把国师卷走了。
核桃精把裹满粘液的余丕连人带桶包进了厨房,跟正调试水温的书生大眼瞪小眼:“你咋这么招人呢?”书生:“……我又怎么了?可是国师跟你说了什么?”核桃精气急败坏:“你心里有数!”书生:……这个真的不是很有。核桃精看着满脸问号的书生沉着脸走到庭院里跺脚,书生无奈之下只能跟出去哄,感慨自己还啥都没干呢就能先体验婚后哄媳妇的生活了。
歪在桶里的余丕:……能不能先把我洗了
书生观察生闷气的核桃精:“你到底怎么了?可是我有不对的地方?”
核桃精不看他:“你到底哪儿好了?”事实上没有人比核桃精更知道书生的好了。长相俊逸谈吐温柔,聪明识大体,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但核桃精就是气,气原来大家早都知道了这么一个宝的时候只有自己还挂在树上!
书生不懂前后果,更不懂核桃精生气的起因竟然是诸怀的一句“想看书生那活儿”,只好顺着核桃精的话回到:“我不知道。”核桃精视线沿着书生的轮廓扫了一圈,停在了书生裆部:“能让我看看吗?”书生顺着他的眼神:“……到底发生什么了?”核桃精委屈巴巴:“我们为什么相遇地如此晚?”书生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描摹核桃精的眉眼:“不晚。”
是你的话,何时都不算晚……
核桃精被书生摸舒服了,主动牵他手讨好地说:“我们去吃饭吧,我给你打下手!”
书生虽然还是一脸懵却妥协地被核桃精拉走。
余丕:……干
二人红着小脸说着小话开开心心地吃了一个时辰,准备洗漱的时候突然发现桶里有个人这才想起来余丕还在桶里。
余丕:……你妈的,为什么
书生褪去外衫撸袖子准备给小孩洗澡,核桃精怕他太累自告奋勇来帮忙,结果给余丕洗澡的时候嫌弃的眼神和话就没停过,深深刺伤了余丕幼小的心灵。书生用棉布裹住晾叽叽的余丕就抱回房间里,即便小孩很欠揍地对他动手动脚书生也忍下不发一言。
余丕看着阴影中眉目如画的书生心生一计:“哥哥,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书生还没来得及拒绝,核桃精裹着寒风就进来了。余丕直视核桃精:“书生哥哥答应今晚和我一起睡了,你出去吧,帮忙熄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