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傻不愣登的直言道:那则消息是假的。什么,我怎么知道的?因为那就是我放出去的……
万河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大概会被他爹打死。
于是闭上嘴,看着他爹一副消息通知完了,可以不用面对智障儿子的表情和远去的身影,将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
竟然黑锅已经摘不掉了,不如就让那个倒霉蛋一直背着吧……
万河给自己昨晚心里建设后,就毫无负担的去听歌看曲了。
*
溪水街二号墙外,墨本鬼鬼祟祟的蹲在墙角,正算好时机,准备把手上的信丢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就冒出一个声音。
“送什么信,进去说不是更好。“
墨本惊悚的转头,看见抱着双臂,倚在墙角的傅源,瞳孔一缩,掉头就想跑。
眼看着人就要逃走了,傅源笔尖一动,写下一个锁字,将人牢牢的捆了回来。
院子里听到动静的姜维宁出声问道:“夫君,是谁?”
傅源回了一句:“没什么,是个毛贼,你接着打坐,这里有我。”
也不知道那个邪修给姜维宁下的药是什么,傅源将具有治疗回血效果的‘者‘字用完后,姜维宁维宁还是很虚弱,只能靠着打坐吸收灵力还回复。
傅源索性用灵石摆了了一个聚灵阵,让姜维宁时时刻刻呆着里面,没完全恢复好前不能出来。
被强行按住的姜维宁:夫君开心就好。
解决完姜维宁的问题,傅源看向地上的被五花大绑的墨本,弯腰捡起掉落的信,打开看了起来。
半响后,傅源手里崭新的信纸被捏出了褶皱,盯着墨本的眼神都带上了杀气。
“信上写的内容都是真的?关于我有仙器的谣言是万家小少爷干的?你因为看不过去所以送信来告诉我前因后果?“
傅源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这让缩在墙角的墨本以为傅源是个好脾气的人。
连忙开口道:“是真的,小少爷因为大人那天跟他抬价,就怀恨在心,所以想了这个阴损的法子,想要借刀杀人。”
墨本随口就将万河的初始恶意放大了十倍,他对万河惩戒他五十鞭刑的事还心有怨恨,明明是万河自己同意的方法,临了却要怪在他头上,要不是家主碰巧有事,他这条命今天就得交待在刑堂里了。
最好能让这位大人废了万河的修为,墨本恶毒的想着。
傅源看着墨本不住往外露的恶意,有些无语,他看起来很像傻子吗,为什么总有人以为他很好骗。
就着还没干的笔墨,傅源往墨本身上写了个真言字,下一秒,墨本就倒豆子似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听完全程的傅源冷嘲道:“不过是蠢主配恶仆罢了,半斤八两,都一样。”
更甚者,在傅源看来,这个侍从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他瞎出的馊主意,万河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想到他媳妇就因为这两个又蠢又毒的家伙,变得虚弱不已,傅源的心头就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
傅源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来处理墨本,干脆把人带到万府的门口,连同那封信,一起塞给了正要出门的万河。
至于万河看到后会怎么处置墨本,傅源表示,这就不是他能管得着的了。
狗和狗之间的事,他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理解。
既然知道有人往他背上扣了一口大锅,傅源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呆在这里等人找上门。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然后姜维宁变回本体,就带着全身家当换地方窝了。
抱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吸收灵气的长虹剑,傅源感叹,媳妇的本体不光好看,还好携带,居家旅行,师兄再也不用担心我弄丢媳妇了。
姜维宁:……夫君开心就好。
路上,傅源和姜维宁经过数个城池,都觉得不甚满意,不是太嘈杂不适合定居,就是城池的主事人让人一言难尽。
傅源好不容易,才寻摸到一个让他和姜维宁都觉得合适的地方。
却没料到,刚刚买下的房子里会埋伏着众多修士。
铿——剑光碰上傅源的防护罩,然后消失无影。
傅源拉开防备的架势,看着面前眼睛闪着贪婪光芒的众多修士,明白他们都是冲着他媳妇的本体来的。
想到这里,傅源就觉得不跟万河算账的他实在太亏了。
出现在傅源面前的这一批修士修为都不到金丹期,占着人多势众,率先渡过深渊巨谷,打听到傅源的下落后,狗一样的追了过来。
领头的刀修红着双眼,大声喊道:“道友们,为了仙器,冲啊!”
“冲——”
然后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纷纷倒在傅源的雷击之下。
一击得胜的傅源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反而加强了周身的防御。
果不其然,下一刻,傅源就听到树上传来一声叹息。
接着一个红衣少年就出现在他面前。
“唔,该说不愧是赫赫有名的九江真君吗,即使灵根被废也能另辟奇径,是仙器给你的感悟吗?”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傅源怀里一看就不凡的长虹剑。
红衣少年的语气满是好奇,配上他那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看起来就像个好奇邻家弟弟一样。
但是,傅源扫过红衣少年手上的血红弯刀,说道:“血刀客,天骄榜上排行二百三十一,练虚中期,曾单枪匹马地挑翻过一个魔修宗派,幸会。”
“嗯哼。”血刀客粘腻的哼了一声,说道:“能被九江真君记在心里才是人家的荣幸呢~跟人家睡一晚,人家就放你走,好不好~”
此话一出,傅源还没来得及反应,姜维宁就先要气炸了。
一觉醒来,就发现小妖精勾引自家夫君怎么办?
姜维宁刷的祭出长虹剑就攻了上去,招招都带着浓浓的杀气。
让血刀客有些招架不住。
挑开姜维宁又一次朝他眼睛刺过来的长剑,血刀客往树上一躲,施展隐匿的身法,这才勉强取得喘息的机会。
“大意了,没想到仙器还有剑灵。”
找不到人的姜维宁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仍旧愤愤不平。
这时,傅源默默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指南针,对准了血刀客消失的方向。
指针晃晃悠悠的转着,最后停在一个位置上。
“媳妇儿,人在你的左上方。”
几乎是傅源的话音刚落下,姜维宁就出手了,夹杂着冰霜的凛冽剑气朝着傅源所说的方向袭去。
下一刻,树下滴滴答答的留下鲜红的血液。
血刀客握着自己断成两截的弯刀,胸前是一道大大的伤痕,红衣裳都带上了冰碴。
血刀客终于恼怒了起来,捏碎了传讯符,等着同道修士的到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九江真君如此一意孤行,那我也不必客气了,对付我一个人没问题,可若是对上修真界千千万万的修士,九江真君还能这么潇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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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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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听得这话,姜维宁有些不安,手里的长虹轻轻震动了下,他看向自家夫君,却被傅源一把揽进怀里。
傅源瞥了血刀客一眼,回道:“不劳阁下费心,傅某只是失了修为,又不是失了神智,还没自信到自以为可以以一挑万……”
血刀客眼中的血光更盛,面露兴奋“九江真君想通了就好,将仙器交出来,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的。”
傅源轻笑,就着姜维宁的手端详起长虹剑来,那模样,似是要看最后一眼。
血刀客舔了添唇,就在他以为傅源要服软的时候,突的眼前白光一闪,刺得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傅源二人的踪影。
“该死!被耍了——”
沙漠深处,傅源提起笔尖,抖了抖上面破碎的传送字符,这才开始打量起地形来。
只见沙丘高高低低的分布着,漫天黄沙席卷,叫人辨不清方向。
这个不是个好地方。
傅源捻了一下手中的笔,眉头轻蹙,正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就被姜维宁给拦住了。
他低头问道:“怎么了?”
姜维宁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但跟傅源不一样的是,他习惯性的用神识探查,自然而然地,也就发现这片沙漠的违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