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18)

作者:米粥清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研究着研究着就……

顾临川会为他的“有研究”付出代价的233333

不过晋江不允许开车,只能脑补

☆、016

所谓“懂一点”,多是从影视剧和书籍中获取,但顾临川一点也不想让岑延看出来。

顾临川充分发挥他的演讲天分,煞有介事的阐述:“首先这种事讲究一个心甘情愿,两人彼此喜欢做那种事,会达到灵与欲的双重结合,是很美好的;反之,如果没有感情而只是纯粹的做,就和动物没什么区别了。”

见岑延盯着他认真的模样,顾临川瞬间得意起来,见天的掉起书袋:“其次,两个人如果都是第一次,可能会觉得害羞或者摸不着法门,没关系,可以事先找点资料文献看,这些都是正常的,至少有一个人稍微了解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面来啦!”

老板动作利索的端上东西,不住的瞧岑延,那样子似乎有话想说,可岑延自始至终都看着对面的人,他也不好打断,只得悻悻离开。

顾临川还在滔滔不绝:“还有啊,最好事先有所准备,把气氛什么的搞一搞,不要太生硬,要给双方留下美好的体验,我觉得……”

“你有经验?”岑延忽然打断他的话,直勾勾的盯住他,“跟谁?”

顾临川差点一口咬到舌头,想要否认,一想,说没有的话,刚才那些言之凿凿又从何而来,他可不想给岑延留一个纸上谈兵的印象,但也不能骗人,眼珠微微转动,不置可否的咳了一声,模糊道:“差不多吧……咳咳,别说了,面糊了。”

他略微有些得意,低头吃面的时候还哼着歌,没留意芮黯眼中一闪而过的血红。

岑延的伤口不深,他身体底子也好,在顾临川的悉心照料下没几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而此时,姚克礼发来通知,让顾临川第二天到研究所报道,正式复职。

这对顾临川来说可谓双喜临门,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到芮黯,有了正式身份做起事情也更方便。

他买了些菜,又特地回家找了瓶父亲的藏酒,打算跟岑延好好庆祝一番。

“你的伤刚好,只能喝一点。”

岑延点头。

顾临川想起什么,边给他倒酒边问:“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虽说现代的人整天抓着手机是常态,可当这种情形出现在自律到近乎苛刻的岑延身上时,就显出一些怪异来,而且据顾临川观察,他盯着手机的模样异常专注,像在研究什么高深的东西。

岑延摇头,似乎不太想说。

顾临川当然不会勉强,推杯换盏的跟他碰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叠着重影,可因为心情实在好,他还不安分,坐在沙发上对岑延招手:“来,过来点。”

见两个岑延晃到身前,他乐的不行,伸手去抓对方的肩膀,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是这里……也不对……啊你别动……抓到了!”

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不清,他也不管,难得有机会放纵,便抓着那人的肩膀不停摇来摇去,边摇边笑,也不知道这样折磨了人多久,渐渐支撑不住,眼皮直往下沉,他才收手,强撑着四处张望,意图找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这时耳边响起个声音:“你以前跟谁做过?”

“?”顾临川脑袋一团浆糊,厘不清这句话的含义,只口齿不清的“唔”了一声,“忘了。”

反正不是做饭就是做菜,要不就是做别的,哪里还记得清,他现在累得慌,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可仅仅隔了几秒,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忘了?”

终于从模糊视界发现可供睡觉道具的顾临川完全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甩开螃蟹钳子般扣住自己手腕的爪子,连扑带撞冲过去。

被柔软的触感拥抱的瞬间,他满足的闭上眼睛。

好软,好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恍惚觉察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坠在胸口,压得呼吸有点困难,他皱眉,一口气没喘完,就被什么堵了回去。

嘴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舔舐,时重时轻,上一秒被大力啃咬,疼的他几次抬手想打人又被按了回去;下一秒又像羽毛般似有似无的擦过齿缝,温柔到极致。

呼吸有点艰难,他下意识张嘴,立刻被勾住了舌头,胸腔内仅剩的氧气被压的一干二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顾临川怒火朝天的抬手朝压在身上的人挥过一拳:“滚开!”

这一番动作,人清醒不少,定睛一瞧,愣住:“岑延……你干什么?”

头发凌乱双眼泛红,左侧脸颊上清晰的印记显然拜他所赐,可岑延没有丝毫发火的模样,只是半垂脖颈,沉沉的盯着他,说:“我要跟你做。”

“??”顾临川露出个见鬼的表情,“做什么?”

做菜做饭还是什么?岑延这小孩今天怎么奇奇怪怪?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岑延忽然扑上来,默不作声的将他压回沙发。

两人几乎鼻尖相抵。

顾临川:“……”

岑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你前几天说的那个。”

“我前几天说什么……”顾临川猛然意识到什么,狠狠抽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你别乱来,我只是……”

“这几天我看了很多资料学习,知道怎么做。”

“……不是,其实我……”

“你之前亲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 ”

那分明是你先动手的!

“你和别人……”眼尾在这一刻下垂,显得十分失落,顿了片刻才接上去,“你是不是讨厌我?”

顾临川张大了嘴巴。

“你讨厌我吗?”又问了一遍。

当然不讨厌。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岑延笑也好严肃也好,无理取闹也好,他总觉得这就是个成年的孩子,聪明、机智、勇敢的表皮之下是一点天真单纯,偶尔还会露出孤独和脆弱的一面,他喜欢、心疼,哪怕是现在被半强迫的压在这里,他也没有半点讨厌岑延的感觉。

而且——前几天他提起那个告诉他“更亲密的事”的人,他似乎还有些不高兴。

像泡在柠檬汁里,酸楚中泛着甜,是一种陌生的、从未在别人身上体验过的感觉。

他久久不说话,岑延得不到回答,眼中逐渐浮上失落,两手撑在顾临川身侧缓慢起身。

“对不起。”

虽然很难过,但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勉强,这是那个人以前告诉他的。

是他太心急了。

顾临川忽然有些心慌,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抬手环住身上之的人。

那人立刻低头看过来,幽深的瞳孔反射着台灯光,将那个呼吸略急、面颊赤红,分明紧张到死还故作镇定的面孔紧紧包裹进去,无声的诉说着挽留。

他感觉身上之人瞬间紧绷起来,自己的身体也随之麻了大半。

两人对视着。

顾临川清晰的感觉自己的理智被对方的炮|火轰了个支离破碎,渣渣都被扬出天外。

彻底举白旗之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要是不行的话就早点说,别折腾我……”

岑延的聪明才智在这一刻到达巅峰,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顾临川的言外之意,尽管知道他口中的“不行”不是那层意思,他仍然身体力行的让他知道了他“行”。

——就是这个“行”的代价有点大。

顾临川中途几次差点动手将人打出去,都被安抚下来。

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他像个破碎的布娃娃,全身没有一处不难受,像被坦克来回碾压了N回,酸痛难忍,小腹处时不时抽筋般跳上两下,差点跳的他翩翩起舞。

真的是……自己找的罪,哭着也要忍住。

顾临川艰难的花了点时间把自己挪进洗手间,洗漱完出来发现岑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正站在窗帘大开的落地窗前看着他。

阳光总是美好的,英俊的挑不出一点瑕疵的男孩逆光而站,美好值成倍飙升,像一幅养眼的油画,轻轻戳在顾临川心上。

顾临川瞬间失语。

岑延走过几步仔细打量他:“难受吗?”

“……”顾临川自认脸皮也算厚,居然会在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面前脸红,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含糊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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