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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被迫和皇帝谈恋爱
作者:霁荣
文案:
母亲早逝,备受欺凌,沈渔被迫来到敌国当质子,他只想混吃等死,平安度日。
却不想和传说中阴冷无情,杀伐果断的敌国皇帝纠缠不清。
佛系不成,沈渔只能顺势抱住皇帝大腿,从人见人欺小质子,变成了人见人怕大魔王。
然而,事业有了,爱情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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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虞我诈,骨肉相残,一身鲜血换来万人之上,他从不相信这辈子会爱上一个人,直到沈渔出现,风光霁月,旁人都再入不得眼了。
然而,初恋的人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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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各为其国,终究是敌人。”
“那朕娶了你,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
沈渔扶额叹气,摇了摇头。
“那就,你娶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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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腹黑帝王攻vs通透温润质子受
强强,1v1,双洁,主受,双向恋爱,甜是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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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年上,微量养成情节,攻大受八岁,攻有名义上的妃嫔。作者为爱发电,不喜点叉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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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预收文《你娶错人了》
文案:
大婚之日,面容丑陋、人尽可欺的庶子花白羽被逼换上喜服,成为嫡兄的替身,嫁给传闻中喜怒无常的摄政王。
两家有深仇大恨不说,这个摄政王还病入膏肓,难以下床。
花白羽想着等人一死,自己就能逃出生天,然而。
洞房花烛夜,这强壮邪肆、中气十足的男人是谁?
花白羽表示,你不死,我便想办法让你死。
然后发现,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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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一双温暖的手,摄政王郁临丰记了十五年。
大婚之日,不想这人竟就坐在喜床上,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咽气。
仇人之子变成了白月光,郁临丰表示很无奈。
可喜欢这么多年了,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呗。
宠着宠着,郁临丰发现不对。
传闻中的软弱庶子呢,传闻中的面容丑陋呢,怎么都是骗人的?
自己以为的柔弱小娇夫竟然是只腹黑小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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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白月光不知道自己是白月光,还想让对方早点死的故事。
强大深情王爷攻vs深藏不漏美人受
强强,双洁,主受,甜而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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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落日尘沙,一人一马直向宫门而来。
眼望朱漆宫墙,巍峨森冷,一切进了里面的,似乎都会被吞噬,沈渔下马,不禁觉得时光荏苒,自己终究还是回来了。
“什么人?”守门士兵拦下沈渔,严阵以待。
“西北将军沈渔有急事面圣。”
士兵一愣,如今西北战事焦灼,正在边疆作战的将军深夜回京,定是有大事。
士兵不敢耽搁,忙层层通报了进去。
夜凉如水,月华如练。
沈渔跪在乾元殿里。
为了着急赶回来,沈渔连夜未睡,换了三匹马,上千里路。
如今跪在冷冰冰的石板地上,又累又困的睁不开眼睛,膝盖麻木的没有知觉,胃更是翻江倒海般的疼。
“皇上驾到。”
沈渔听见声音,深吸一口气,抵消心中的紧张,低头行礼。
“臣沈渔拜见皇上。”
低哑的声音让君怀瑾眉头深皱,他朝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大太监元宝会意,忙将备好的温水端了过去,沈渔喝下,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
“赐座。”君怀瑾冷冷出声,眉宇间却难掩关心。
沈渔没有动,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和君怀瑾重叙旧情的,而是要救下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如今的沈贵妃。
“臣擅离战场,私自回京,是想恳请皇上放过沈贵妃。”
君怀瑾冷笑一声,盛怒之下凉意森然,“朕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
沈渔知道君怀瑾在气什么,两年时间,无论下多少道旨意,自己就是不肯回来。
而这一次,不顾前线战事,星夜兼程,不是为了君怀瑾的旨意,而是为了别人。
“臣罪该万死,但沈贵妃之事,还请皇上三思。”沈渔一出口,便是会让君怀瑾火气更胜的话。
君怀瑾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瓷瓶。
那是沈贵妃得知沈渔回来,送来的绘春丹,美其名曰,要让沈渔替她为君分忧。
君怀瑾摩挲着瓷瓶的手一顿,眼神低暗幽沉,抬眼看了看沈渔,将药瓶交给元宝,元宝双手接过,递到沈渔手上。
“既知道罪该万死,就把这个喝了吧,这是沈贵妃让朕转交给你的见面礼。”
君怀瑾说道沈贵妃三个字,沈渔便明白这是什么了。
沈渔苦笑,所谓姐弟一场,也不过如此,该献祭弟弟保全自己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手软。
沈渔没有犹豫,拿起手边的瓷瓶,就要一饮而尽。
“慢着!”天青岫玉盏从君怀瑾手中飞了下来,将瓷瓶打落,碎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君怀瑾脸色发黑,森寒的声音里充满愤怒,“还真是姐弟情深啊。”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这语气里的暗潮汹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沉默。
元宝站在一边,不住低头擦汗。“皇上,天色已晚,沈大人舟车劳顿,有什么事情不如明天再说吧。”
君怀瑾低眼,看着脸色疲惫,一声不吭的沈渔,怒气冲冲的走了。
沈渔忽然觉得有些开心。
两年未见,君怀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变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都说当了皇帝人心就会变,沈渔不免忐忑。
如今看见君怀瑾面对自己,会关心,会生气,会控制不住的砸东西,一如从前,自己的试探倒是多余了。
沈渔笑自己有些太小心了,毕竟那么多年的的相处,有多少真心,沈渔还是看的明白的。
“沈大人,快起来吧,奴才已经备了车驾,皇上吩咐送大人去沈贵妃宫里歇息。”
元宝连忙扶起沈渔,沈渔其实不过跪了一刻有余,但自己连着几夜奔波实在太累,再加上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惹得胃不舒服,这会儿只觉得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有劳公公了。”沈渔勉强靠着元宝搀扶的力量站稳,试着直了直身子。
“沈大人和老奴还客气什么,奴才已经将太医叫到了贵妃宫里,这就送您过去。”
沈渔点了点头,两年未见沈贵妃,也不知她怎样了。
贵妃知道沈渔要来,一身浅青便裙,头发随意的梳了一个髻,未施粉黛,焦急的在大殿门口守着,看着车驾停了下来,忙上前将沈渔扶了进去。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栖鸾宫,但看着沈若忙碌的身影,陌生感全无,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沈渔靠在软榻上,栖鸾宫里的炭火烧得暖暖的,不禁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快点喝碗粥吧。”
沈贵妃亲自从小炉上将一直煨着的青笋瘦肉粥端了过去,用勺子搅了几下,让热气散一散。
沈若贵妃之尊,早就不用干这些事情了,但是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十分宠爱,无论是从前做王妃还是现在做贵妃,沈渔的事情,她从不假手他人。
抱团取暖,这曾是他们这对没有血缘的姐弟,在异国他乡的生存之道。
沈渔喝了一口粥,暖意渗进胃里,疼痛稍稍缓解一些,整个人都有精神了许多。
君怀瑾登基前夜,沈渔一个人去了西北,已经有两年没有喝到沈若亲手做的粥了。
“小渔的身体怎么样?”沈若一脸焦急的询问一旁的太医。
“沈大人疲劳过度,饮食不济,胃部的旧疾发作,索性大人年轻体健,修养几天也就好了。”
沈若点了点头,太医退了出去。
“你就算急着回来,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本来就受过伤,身子不好,万一要是有什么三张两短的,姐姐一个人,在这宫里可怎么活。”
沈渔安抚的笑了笑,“我的身子我清楚,没事的。”
“小渔,姐姐对不起你。”说着,沈若眼眶一酸,泪珠簌簌的掉下来,忽然从榻上起身,跪了下去。
宫人皆是一惊,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沈渔轻叹口气,伸出手把沈若拉了起来,给她递了一块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