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时路冷漠得一批,继续刚才没睡完的觉。
班上的同学还是第一次看学校两大风云人物没打架,这么和谐在一起的画面,在一旁默默地观赏了起来。
果然帅哥就是养眼。
然而事实只是程让在单方面的骚扰正趴在桌子上补觉的时路,手指对着一动不动的他这戳戳那戳戳,“你今天怎么老是在睡觉?”
时路心想他还好意思?
昨天晚上说是为了庆祝四人同寝,拉着他们三个人到校外聚餐,吃完还跑到附近的KTV去K歌,结果搞得太晚了,校门都关了,程让一路上带着他们爬校门,爬完校门之后爬宿舍门,刺|激了一晚上,等洗完澡躺床上,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好不容易躺床上睡觉,对面林壮壮打雷般的呼噜声传来,时路心想完了,他第一次住学校宿舍,哪遇到过这种操作?
今天又一大早就醒了,时路实在困得不行,好不容易可以睡个觉,程让这逼又烦人得要死,戳来戳去的,时路一把抓住他动来动去的手,继续趴着不动,用带着倦意的声音说道:“别闹。”
看着时路突然握着程让的手,旁边的吃瓜路人开始坐不住了,感觉自己吃的cp发糖了,激动了起来。
当事人程让就这么被他握着手,也不抽回来,还贼享受,直接撑着他的桌面,仍由他就这么握着。
其他同学:你俩这还没奸/情?!
作者有话要说:其他同学:你还说你不是gay?
程让:你才是gay,你全家都gay
☆、第 4 章
时路睡得太沉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俩握个小手,当天就已经有人开始写他跟程让的同人文了。
上课铃声一响,时路也浑浑噩噩地醒过来了,发现两人手还握着,顿时耳根都涨红了,还故作镇定地提醒他上课了。
程让一听,身子转了回去,轻快地答道:“好咧。”
时路头靠着撑起的手臂,羞得扭头挠起了耳根。
上课期间,时路几乎一整节课都是盯着程让的后脑勺看,程让的头发比他长一点,有点自然卷,卷得很好看,昨晚赵晓生问他是在哪家Tony老师那里做的头发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旁边听到了。
程让说:“母胎的时候做的。”
程让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脑子长泡,但就算他再傻逼,他也是个好看的傻逼,时路承认自己确实是颜控,跟性别没有什么关系,他就喜欢程让的脸。
他正盯着程让的后脑勺发呆呢,就差数他后面的头发了,脑子长泡的程让头也不回反手扔了个纸条给他。
时路捡起桌上的纸条,打开——“只要我六科及格了,除了给我加微信,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时路回复——“那要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写完,戳了戳他的后背,那人将手往后背一伸,时路把纸条放到他手上,只见他拿起笔刷刷几下,又把纸条递给他。
——放心,反正也不会要你卖/身。
——那我们玩波大的,你输了就去文科班。
反正要是不及格,留在理科班也没用,还不如去文科班玩玩,只要卷面写满,总会有分数的。
两人坐最后面纸条传来传去的,最后还是被老师抓了个正着,敲了敲程让的桌子,“你俩有啥小秘密,是老师不能知道的啊?”
程让一副小痞子样,“我俩谈情说爱呢,怎么能让你知道。”
全班哄笑,附和他“让路 is rio !”
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语文老师,一板一眼的,看到这种情况嘴巴都气歪了,但还是轻敲了他的头顶,说:“就算你俩谈情说爱,也要等到课后再谈。”
语文老师不懂现在的小孩在想什么,扔纸条应该是他们以前那个年代的交流方式,现在的小孩有什么?
有手机啊!
可惜程让连人家微信都要不到,最后写了张纸条回复他——“赌就赌。”
一个星期后就是理科水平测试,到时候可根据自己的成绩确定最后的文理分班,之后班级不再进行调整,直到高考,所以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学生们慎重考虑,到底是要留在文科班还是理科班。
为了通过一个星期后的水平测试,程让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搞事了,也不跟外校同学打架了,每天下课就背着背包去图书馆,然后看书五分钟,倒头大睡。
到了第三天,程让得出结论,靠他自己是学习不下去的,于是缠着时路让他教他学习,时路被他缠得烦了,直接到楼下跟宿管阿姨拿了块小黑板,帮着他连同宿舍另外两个学渣一起学习。
然后赵晓生跟林壮壮就看到了平时在七中操天日地的小霸王程让,被高岭之花智商碾压得一句话都不敢吭,也平生第一次看到了平时高冷得一批谁也不理的时路被气得头爆青筋的模样。
“刚才不是说了要先带入公式吗?”
“你们做题的时候带脑子了吗?”
“SO被你吃掉了?”
“你们头上那玩意儿是装饰用的?”
“写快点,就剩几天了还磨磨唧唧什么。”
“怎么还不写?没找你喜欢的题?”
“屁股长痔疮了坐不住?”
“人体哪来的细胞壁?你是初中没学,小学坐直升机上来的?”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谢谢,有被气到。”
时路看着这三个渣到一块的人,表示头很痛,尤其是程让。
程让这个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脖子以上全是塑料。
307宿舍四个人互相折磨了好几天后,开学一个星期后的水平考试来了。
准备去考试前,时路说:“你们没考好都对不起我这些天被你们摧残完的脑细胞。”
赵晓生立马站直,“没问题路哥!保证不给你丢脸!”
“你们别跟我说话,我一说话脑子里全是想说的话,刚放脑袋里的知识就会被挤出来,我先走了。”林壮壮说完,趁脑子里的东西还没忘完,赶紧跑去教室。
其实他们原本对成绩这一类并不是这么上心,但因为程让和时路打赌的关系,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时路看着还在慢悠悠穿鞋的程让,问:“你行不行的?”
程让:“肯定行啊,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时路看他这样子就觉得要完犊子了。
早上考一门语文,平时一个小时没到,监考老师就能看到时路跟程让提前交卷,慢悠悠地走出教室,前者是因为太简单了,后者是因为完全不会。但破天荒的,这两位竟然都乖乖坐到了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时路其实早早就写完了,就是想留下来看看程让最后垂死挣扎的样子。
下课铃声一响,老师让每排最后一位学生把试卷从后往前收上来,时路拿走他的试卷的时候特地看了下,写得是挺满的,但几乎牛头不对马嘴。
比如古诗词填空:十年生死两茫茫,他后面接不思量,瘆得慌;杨花落尽子规啼,他接,哪个憨批出的题。
时路:“......”
完了,典型被网络毒害的典范。
考试一共考了两天,第三天就开始陆续发试卷了。每个老师一把试卷发下来,就对着时路一堆乱夸,顺带表扬一下程让有进步。
数学是最后发的,数学老师高雯琦是时路上学期的老师,三十来岁,是个严厉不苟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女老师,因为长得还行,学生私底下倒也没给她取什么难听的外号,都叫她大姐头。
大姐头一上来,让数学课代表将试卷发下去,也是开口点名了时路,但没有说跟之前老师一样开场白,表情还有些不高兴。
“时路,你这次考试考了148分,最后一道题忘了写解字,扣了两分,多久了?这种忘记写解字的错也能犯?别放个暑假回来,把脑子都给忘了。”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我是怕分数太高,会打击到别人。”时路又不露声色地给班上同学捅了一刀子。
“你考好你的,用不着在乎考不好的人的心情,现在试卷都发下去了,自己考得怎么样你们心里也有点数,那些做错的题希望你们好好看清楚为什么做错。”
有些学生上学期没被她教过,原本吵吵闹闹的班级立马安静了起来,齐刷刷的拿起纸笔听她讲解。
唯一没有理大姐头的大概只有程让一个人,他看着自己的试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