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总爱揪我的毛茸耳朵+番外(20)

作者:惊鸿无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薛焕倾身要追过去,无奈胳膊挂了个拖油瓶,恬着一头热汗把剩下的人带了过去。

巷子口,彦周事不关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争吵声是从这传出的,一个女子扶着一位老太太,同面前的男子吵得不可开交,女子眼里盈泪,声音沙哑,紧皱的眉头显示了她的痛苦,她身边的老太太鞠着腰,神情尽是同心,脸上亦泪水横流。

“如果你不想给娘继续治病,我不要你管,你只管自己走,我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娘。”看样子,女子同男人的争吵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她每说一个字都喘不过来气似的,一只手扶着老太太的腰,一只手撑着她的肩膀,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男人个头不高,面相却很凶恶,他说话声震天悍地的,指着女子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的那些破事,你拿我的钱是给这老不死的治病吗?你就是出去胡搞了,不要脸的贱人!”

队伍中有个男人瞪圆了眼睛,双手交叠捂住了自己张开的嘴,他看着吵架的男女,呜呜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阿宋狐疑地转头看他,发现男人的眼睛瞪出了红血丝,朝着前面使劲摇头,嘴里依然模糊不清地呜囔着什么。

彦周深切地看着那对男女争吵,眼睛流转在三人身上,男人吵架很凶,咄咄逼人,将他面前的女子骂的一无是处,侮辱的词汇一个接着一个,而那个女人虽然也回嘴几句,可明显处于弱势地位,她身边还有一位年迈的老太太,她动作不能太大,得护着。

但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呢,彦周想,男人背对着他们,老想伸手去碰女子,但他指尖离女子还有一点方寸的时候,就被女子挥开了,还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牢牢地扶着老太太的身体,老太太像风雨中挂在树枝头飘摇欲坠的落叶,在两个人中间挤着,摇摆不定,脸上挂着苦楚的表情,嘴角下拉着。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样的女人还不要脸到什么地步。”男人凶道,身体往前倾。

女子依旧往后倒退,抽泣说:“你,你不要这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救救娘。”

男人听不见她求饶似的,气势越来越凶狠,虎啸道:“不可能,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忽然男人冲了上去,扑到女子身上,揪她的头发,拉扯她的衣服,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出言不逊;女子柔弱,只能一边承受男人的暴力,一边用身体把老太太给护住。

阿宋不忍见这样的粗暴,又不敢上前阻止,对那男人不满,又只自言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打如此柔弱的女子,还连老太太都不放过。”

“对啊,那女子看上去挺好的,不像是恶人啊,这粗莽汉子是不是弄错误会什么了?”有人应和。

一个眉眼粗狂的男人鼻子发出沉厚的哼哧声,粗鄙道:“打女子的男人老子最看不起,现在什么情况,要上去杀了他吗?”

队伍有人反对:“杀?不好吧,怎么要杀人。”

“我看不下去了。”

“你们看那男人把那女子的脸都打出血了,真是畜生!”

“我们要上去把他们拉开吗?”

莽汉四面环顾见无人动静,便一口定音道:“老子去,非得教训那男人叫爷爷不可!”

他言既出,站在一边捂着嘴的男人终于崩溃了,他先是大喊一声,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然后直直跑过去,一把抱住打人男人的头,手里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短刃,朝他的后脖颈刺了下去。

被刺的男人挣扎着伸手往后乱抓,不得章法,每每落空。

薛焕想冲上前去阻止,被彦周扣住了肩膀,道:“别过去。”

薛焕顿步回头:“什么?”

莽汉被眼前的景象噎住了喉咙,半晌嘴里咕哝着:“这是真杀人?!”

冲过去杀人的男子朝倒地男人的后脖子又死命来了几刀,血溅上他的眉骨,他的眼睛,他的脸颊,沾染了他的衣襟。

直到倒地的男人没了声息,伏在地上不动不动,同他一起的女子噌地往后退了退,舒了口长气。

短刃疯狂扎进又抽出后,男人举刀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步履摇晃,疯魔了似的对着四周空气喊道:“我杀了他了,我杀了他了,我杀了我自己,我杀了我自己,我应该可以活了吧……”他低头瞥了那女子一眼,语气不知在可怜谁,嘶哑着说:“我可以活着吧,说好了的……”

他话尾音逐渐消弭,持着刀的手松了力气,短刃因而落地,随后,他也倒地不起,眼睛还睁的老大,人却没了呼吸。

薛焕这才后觉,说:“他被控制了!”

但是,如何被控制的?

此时,巷静落针可闻声,被打的女子扶着老太太慢吞吞地走开,头也没回,倒地的两具尸体,她连一个目光都没施舍。

阿宋喉咙被堵了石头,缓了许久才将脑海里冲击的画面扫干净,重新关闭合不上的嘴,定了定神。

“你们看,”队伍里那个内稳的青年指着尸体上升起的一道金光。

金光裹着男人手上原先持的纸牌,变换着前面两次上面写的字。

-即刻为生死门,有死才有生。

-你必须杀死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你才能从这里出去。

金字闪了一会,便消失了。地上倒的两具尸体没过一会化成了一缕青烟,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什么也没留下。

莽汉心存怀疑又不免迷糊:“这里会有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是谁?”

听完这句话,彦周心里有了个底,莽汉既然这样说,那便说明他们每个人手中所持的纸牌上,每一次出现的字都不是一样的,每个人获得消息和能活着出去的方式亦不同。

阿宋神经质地哆嗦说:“只剩六个人了,死了三个了,下一个会是谁?”

他就不该信这些玄乎其神的东西,他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鞍前马后脚踏实地地做个本分人,而不是为了受不得一时之苦而跑去求愿,到头来将自己困在未解之地,将生死悬在头颅之上。

那个一直保持冷静的青年走到彦周和薛焕面前,揭开自己的老底,说:“二位公子,我认为要想从这个地方出去,我们应该聚合在一起。”他毫无保留地将纸牌递给他们看,说:“我这上面写的是——”话说一半,他发现刚刚还在纸上的字早没了墨影。

不过没关系,他将前两次的话都记了下来。

“第一次,纸牌上写的和方才看到的第一句话是一样的,但是第二次我的纸牌上写的是在这座城里,不止你们一个队伍。”

阿宋忙把脑袋凑过来,急吼吼道:“我纸牌上也写的这个。”

薛焕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刚才出现的一男一女,一个老太太很可能不是这座城下的幻境?也有可能是另一个队伍的人。”

彦周抠他话里的毛病:“你以为一个老太太,半身埋进黄土的人会进这种地方?”

阿宋说:“对啊,老太太怎么可能会进来这里,你看刚才那老太太的样子,走路都走不稳,哪能啊。”

如此说来,便不得知刚才的场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薛焕细想一个点,然后很快进了死胡同没了解决之法,几番思考后,什么都不知道,叹气道:“刚才没一个人发现他俩长得一样吗?”

阿宋两手交缠着,解释说:“大家从进来到现在,心里都被恐惧占领着,哪还一时想那么多,脸也没仔细看。”

“这不是长得一样的问题,”彦周说:“他的纸牌上就那样写的,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只要遇到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他为了能活着出去都会下手去杀的。”

薛焕盯着遗留在地上的那一滩血,挤着眉,说:“可他为何还是死了。”

连尸体都不见了。

对啊,那个男人已经跟着纸牌上的提示去做了,可他的下场不仅没能活着出去,还死无尸体。

“你们看。”彦周眉毛上挑,下巴往上抬了抬。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纷纷抬头看,看见了西北角上空一个正在成型的红色血符咒。

血红符咒一笔一划在西北角上空显形,横竖弯勾蕴含着沁人心脾的诡异,而在那符咒的上空,是灰蒙蒙的天,搅动着那边的空气,混浊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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