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那你为何还跟在他身边？”
“住口！”
她愤然跺脚，转身准备冲出厕所，而我一把拉住了女人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墙上。
“还是DIO给了你什么承诺吗？他在意的对象不是你玛莱雅，而是我艾琳，会让你感到难过吗？”
我很想逗逗她，不过这里倒也不是个合适的场合。虽然想到小丑那种疯子也能有小丑女的拥趸者，以DIO的魅力来说让人甘愿当他手下也不足为奇。
“我……你……”
玛莱雅愣神了一瞬，她突然脸有些涨红，略为恍惚地望着我片刻后，才回神过来。
她一把推开了我，不敢直视我的眼睛，“DIO大人不需要做这种事情，他很大方，我不止为了钱才愿意当他手下，还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迷住。所以我想劝你不要产生过高的期待，你并不特别，大人只是很温柔罢了，也从来都是非常公平且善待忠诚的下属们。”
“原来还有钱拿的吗？”我惊讶道。
“……当然，你注意点只有这个吗？”
玛莱雅顿时不悦地皱眉，“总之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不敢保证你的下场，啊，真是气死了！”
她就像放狠话一样警告了我一番，不过我们在里面占据了太多时间，已经有喝多了的酒鬼敲响了厕所的门，“你们好了没有！老子要尿了！”
“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我向玛莱雅摊了摊手。
“哼，随便！”
她打开厕所的门，在离开的时候还撞了一下那个尿急的男人，对方咒骂了她一声表子，很快走廊里就听不到了她高跟鞋的声音。
……真是出现的毫无意义啊，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过玛莱雅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没有被控制的迹象，这么说来的话，DIO对下属们其实还算可以？
但我能感受到的危险不是假的，毕竟面对的是不可名状的非人生物，不可能下属可以不干活就纯吃软饭吧？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按照历史经验来说，最后他的部下们会有什么结局根本不言而喻。
毕竟那个能控制磁力的家伙都被抓了，他的下属们不是死了，被抓去做实验了。所以我不打算加入任何一方势力，我喜欢自己单干。
不过眼下也无法进行占卜……我看了眼匆匆挤进来准备撒尿的酒鬼，摇摇头离开了厕所。
回去后再说吧，反正DIO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逼迫我立刻做出决定的样子……
如果问的话，就说再犹豫一下。
……
回到吧台前的时候，看到酒吧老板已经回来了。老板依然是那副严肃古板的样子，给DIO在调酒，看到我之后，指了指坐在酒吧前的那个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出声对我道，“深海对你的任务感兴趣。”
原本酒吧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和血迹此刻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刚刚的玛莱雅也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溜了出去。
“嗨。”
那个男人抬手向我打招呼，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老板说他是个能在水下呼吸的变种人，海洋保护主义者。曾经向沃特公司的超级英雄七人队申请过加入许可，但因为形象和定位问题没有通过面试。比其一位没有什么特点的白种成年男性，沃特公司更需要一位少数裔，最好还是女性，因为这样比较□□正确。
“因为你给的报酬很低，只有这个家伙愿意接下你的委托，关键他还想证明一下自己，有能力可以加入祖国人的队伍。”
老板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发现DIO的目光已经停留到了我身上，似乎略有深意。
……这就好像是被抓包了一样的尴尬感。我担心这会引起DIO的不快，于是心虚地向他解释说，“是这样的，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想雇个人来帮我一起找布莱娜，没想到遇到了你。”
“我知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看到DIO突然笑了笑，他轻轻晃动着自己酒杯中的葡萄酒，咧开的嘴角处能看到两颗尖牙。酒吧昏暗的灯光洒在他金色的头发上，略微呈现出一丝的暖橘色，让人一时有些恍神。
“不过你现在应该不需要了，等见到那个女人的话，我会让她乖乖回到她男朋友的身边，你们也再也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DIO的话又一瞬间让我清醒了过来。
“……”
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吗？我感觉并不能够信任他。
我心中隐约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忍不住出声问，“我想向您确认一下，‘不需要再担心这个问题’，难道是他们一起死了然后再也不能制造麻烦的意思吗？比如布莱娜变成了贝卡一样的东西？回去杀了她的未婚夫？”
“嚯嚯，你是个想法很危险的女孩，不过我很喜欢。”
DIO嗤笑一声，似乎被我逗乐了一样，略显愉快道，“不必担心，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那么做，那位女士会完好无损的回去，她并不会变得像她朋友一样。”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松了口气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DIO作出了保证，我心中那强烈的不安感却依旧没有消失，倒不是担心他是否会尊重约定的缘故，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的直觉从不会出错。
毕竟向魔鬼或者邪神祈愿的话，最后得到的都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会以一定程度的扭曲和偏离来实现。
不过都到现在这一步了，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比如当个冷血的表子，不去在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或者放弃那一万块，然后隐匿行踪，让谁都找不到我。
正面刚不行的话，论苟我还是很可以的。
“呃，那看样子你们是不是不需要我的服务了。”
穿着潜水服的男人耸耸肩，在我说出“抱歉”后，他相当识趣地退后离去。这让我不由有些同情这个家伙，不过他看起来也不怎么靠谱，本身也不是雇佣的首选目标。
但接下来怎么办呢？
在酒吧陪DIO喝几杯酒，然后自己找个理由开溜？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至少直觉没告诉我这有多危险。
我佯装镇定地在他旁边坐下，并又问老板要了一杯烈酒，哆嗦着喝了下去，大不了就真的发酒疯去台上唱《WAP》。而DIO似乎略有兴趣地观察着我的的样子，在独自吨了几杯酒后，那个男人冷不丁出声道，“要出去逛逛吗？”
“嗯？去哪？”
如果你说跟你去酒店的话，那就不必了，我还没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街上。”
DIO回答的简单干脆，从他的黄黑皮衣口袋里，夹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像投掷飞刀一样飞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
在我诧愕地睁大眼睛的同时，他说出了一句令我感到心动不已，甚至超越了对他的恐惧的话语。
“那么在散步的同时，不妨去买点你喜欢的东西好了……任何东西都可以。”
第二十七章
什么？他说真的？
我没想到竟然还能从DIO口中听到人类会说的话, 不由感到相当意外。
不……问题关键是，他为什么会有银行卡！他不是一个吸血鬼吗？！
不过仔细想想，连我都能弄到假身份和社保号码, 他有银行卡也不足为奇……我忍不住盯着眼前那张卡看了一会, 然后酸溜溜的说道，“……您很慷慨, DIO大人, 真的可以吗？”
他为什么这么有钱？我也在努力赚钱，但我依然很贫穷, 现金是个循环链，用来补充武器资源，巫术道具，包括制造假身份时候也经常会花一大笔, 往往都存不下钱来。
“那些只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不过有时候会很管用, 比如用它换取一些快乐和臣服的时候。”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并稍显耐心不足道，“你到底要不要。”
“我要！”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
虽然我从不拿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如果别人想主动送我的话, 我全都要。
于是我跟着DIO离开了酒吧, 准备和他去“逛逛街”，不过在来到停车场时候，他突然丢了一把钥匙给我。
“开车。”他并不客气的命令道。
“……我吗？”
我又是愣了下, 然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出声对他说, “……我得提醒您一下，虽然我会开车，但现在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