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人已经不见了。
林晓晓走了出去,屋外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这个宅子里的人已经全都离开了。
林晓晓瘪瘪嘴。
【系统,我有点想哭。】
系统疑惑:【秀月没对你下手是好事啊,你为什么想哭?】
【就因为她没对我下手我才想哭啊。她要渣我就渣到底嘛。放过我是怎么回事啊。】
林晓晓憋屈道。
【而且秀月一直在说谎,我还没搞清楚她到底想要利用我做什么呢。】
反正肯定不是要小鱼儿的位置那么简单。
她想了想,在宅院里到处转了转,想要找一找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线索。
忽然,林晓晓停住脚步,低下头捡起来一个耳坠,这是一颗很漂亮的金丝蝴蝶耳坠,镶嵌了一颗粉宝石,看着清新俏皮,价值不菲。
秀月和她的婢女们都是移花宫出身,似乎个个性子都有些高冷,带的首饰都很简洁,透着低调的奢华,不是会用这种耳坠的风格。
但这只耳坠就这么呆在地上,且就在秀月刚刚威胁她的隔壁房间。
这个耳坠是什么时候掉的?
如果是刚刚的话,难不成有人在偷听?
如果是昨天,或者更久之前,她又是什么身份?
再者。秀月喜洁,婢女们每日勤加打扫,不应该发现不了,
林晓晓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把耳坠收了起来。紧接着又在其他房间逛了逛。
但是这个宅院收拾的异常干净,不是说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干净,而是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干净。除了一个耳坠,林晓晓最后只在柴房找到了一把熟悉的琴。
这把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却断裂的琴就安静的呆在柴火堆里,正是邀月拍断后,让婢女处理,拿到这里准备烧掉的。
林晓晓看了看那断裂的部分,可以清楚的看见有掌印的痕迹,拼合起来就形成了一个掌印。
林晓晓瘪嘴。
【到底是多嫌弃我弹得难听啊,因为要和我摊牌了,就立马把琴给拍断了?渣女没有良心!】
她抱着琴走了出去,熟练的拐个弯到了河堤边,然后用小锄头刨开了泥土,泥土地下渐渐露出断裂的琴,那是林晓晓的琴。
林晓晓把坑刨的大一点,然后把怀中的琴和自己的琴摆到了一起。最后把土又给盖了回去。
接着林晓晓又摘了一朵小花放在了小土包的前面。
最后,林晓晓看着小土包悲伤道。
【这里面埋葬的是我夭折的友情。是一个单纯少女被渣女骗身骗心的悲伤。是人间真情被践踏的悲哀。来,系统,跟我一起念。秀月你不是人!欺骗良家少女你没有心!He,tui!】
系统:……这就不必了吧?
第78章
正值夏天, 天上的日轮毫不吝啬的撒发着热辣的光芒。郊外的树木叶子被晒得有些蔫吧。夏蝉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只觉得吵闹和焦躁。
小道上,一个低调奢华的马车正等在那里, 几个或是娇俏或是清秀的姑娘正等在那里。
不知何时,一个女人从远处飞身过来,身后紧跟着另一个女人,她们的轻功绝妙无比,好似一缕轻烟, 随风飘荡, 身形灵动缥缈。
很快, 两人的脚踩在了青翠松软的草地上。
婢女们恭敬低头。
“大宫主,二宫主。”
“姐姐, 你放过了那位林姑娘。”
怜星突然开口。
“按照计划, 你应该从她那逼问出江小鱼的下落。”
江小鱼太能跑了, 最近移花宫也开始失去了他的踪迹,按照计划, 给自己捏造了一个秀月假身份的邀月应该逼问林晓晓关于江小鱼的下落,好让花无缺找过去。
同时, 江小鱼的性格她们也算是初步摸清楚了,知道林晓晓因为他而被移花宫的人盯上逼问,甚至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江小鱼一定会更加忌惮和厌恶移花宫。
而邀月的计划要的就是江小鱼和移花宫对上, 试图对移花宫不利,这样花无缺才能不在犹豫,为了保护移花宫而战。
邀月的脚步一顿, 冷声道。
“她宁死不说我能如何, 计划的最终目的是通过她让江小鱼心中恨意加深, 对上我们移花宫,如果我杀了她,那才是坏了计划。不过是寻找江小鱼的下落,我们堂堂移花宫难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怜星却凝眸看着自己的姐姐,这位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却气质和性格截然不同的姐姐。
“姐姐,你心软了。”
她的话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双总是带着一丝天真的眸子仿佛看透了眼前的邀月。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瞪了一眼怜星,继续往车那走。
怜星没有得到回答,但她并不在乎。
“姐姐,我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很对。我们……”
“怜星!”
邀月厉喝一声,成功打断了怜星的话。她的手紧握成拳,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肉里生疼。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怜星,似乎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惹她生气的妹妹给生吃了。
她胸膛起伏,半晌才面色难看道。
“这些话不许再提,江枫和花月奴未婚先孕,偷走墨玉梅花,叛逃出移花宫,这不仅践踏了你我的尊严,还践踏了整个移花宫的尊严,他们必须死。”
怜星眼中出现一丝倔强。
“但那是因为我们逼他,他们才会是……”
“你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邀月眼中好似那寒潭一层层冰封,因为情绪激荡,导致内力翻涌,以至于脚下的草叶被吹拂得纷纷弯腰,发尾开始在她的身后飞舞。
怜星被吓到了,随即发现自己似乎口不择言了,有些惶惶的摇头。
“当然不,这怎么会是姐姐你一个人的错。”
真要说错,她也有错,当初姐姐要强留江枫的时候,她不也是一边伤心一边窃喜的吗?她难道没有推波助澜吗?
她同样为了自己的私心做了错事,怎么可能把这一切推到姐姐头上。
邀月冷声又道。
“你难道忘了,江枫和花月奴怀着身孕叛逃出移花宫后,宫内的人是如何躁动的?宫外的人是如何耻笑我们的?”
怜星被她提醒着记起了那段日子,内心那一丝对江枫和花月奴的恨意又慢慢的升腾起来。其中还夹杂这当年听到江枫和花月奴叛逃出移花宫的酸涩。
她揪住自己的胸口,颓废的低头。
“我没忘。”
“那就好。”
邀月眼神稍稍和缓,动作利落的上了马车。
谁知就听怜星低声道。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一笔糊涂账真的就不能终结在我们这一辈吗?花无缺明明是我们养大的孩子啊。”
邀月上马车的动作一顿,随后冷漠道。
“他是我们养大的又如何,如果他知道他的身世,知道我们的计划,他难道还会把我们当师父不成?我们师徒之间,本就是一场算计。”
她说完,放下了车帘。隔绝了自己和怜星。
怜星因为她的话面色有些苍白。
婢女们安静的垂头,仿佛木头人一样,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半晌,车内传来一个声音。
“还不上来。”
怜星颓废的抬头,慢慢的上了马车。期间她藏在衣袖里的手一直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耳坠,
她的耳朵只有两个透着胭脂红的小巧耳洞,并没有戴耳坠,不过她平日打扮也很素净,并不喜欢戴首饰,谁也没有看出她今天的异常。
她坐在了邀月的对面,这一次没有再不识趣的多话,只是侧头看着车窗,车窗处有一层轻纱,透着轻纱可以看到外面朦胧的景色。
此刻的怜星安静又忧郁,耳坠的尖锐处因为她的紧握而硌得她的手心微微发疼。
*
一封信悄悄的被送了出去,林晓晓站在院中,看着天空。一只苍鹰正在越飞越远。
系统:【这么保密,移花宫应该查不到吧?】
林晓晓:【别小看移花宫啊,到底是中原的老牌势力,白云城大部分势力还在海外,在中原根基可没有她们坚实。】
所以她借用白云城的势力传信,一定会被移花宫拦截的,当然,她们一定会掩饰的很好。
系统:【不过她们一定想不到信封有问题。但你弄得那么隐秘,你确定江小鱼能发现?】
林晓晓挑眉:【当然,我认得弟弟可都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