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好教的,这种游戏最大的特点也是最劝退人的特点就是身手看自己。
键盘操作成大神?
对不起,不存在的。
好在游戏会自动强化基本身体条件,例如现实世界能跳一米远,这里根据等级和学习的技能,跳个十几米远啥的不是梦。
嘶……要这样说的话,兽人在这个游戏里简直就是开了外挂啊。
王时语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手里动作不断,拿着从村长手里获得的一把木弓箭,瞄准不远处的一只白虎。
瞄准目标,手一拉一松,非常幸运的触发暴击,一箭打死了那只比自己高两级的野兽。
幸好她王大姐头浑身的运动细菌在这世界里继承下来,这要还是像王小白花那样,这游戏就没法玩了。
野兽被杀死,王时语走过去取虎皮,刚靠近,系统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叮,恭喜玩家获得一枚兽蛋,是否孵化’
王时语:……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老虎是胎生吧?哪里来的蛋?
算了算了,毕竟是游戏,开发者喜欢就好。
点击了确认孵化,系统显示孵化时长六个小时,把蛋收回背包,收了老虎皮回去交任务去了。
然后她又接到一个制作虎皮大衣的任务。
服务一条龙嘛?
那她做完这个任务,是不是会有一个‘卖虎皮大衣’的任务?
她还深刻对记得,这是一个以黑暗光明交战为主的游戏吧?
怎么她就给玩成了种菜游戏了?
导演,她要投诉,这剧本不对!
第132章
王小咸鱼心里吐槽千百遍, 身体很诚实的拿着虎皮大衣去隔壁大婶儿家学习缝纫技术,然后很幸运的一次就把虎皮大衣做好了。
游戏还是很良心的没有让她去卖掉那件虎皮大衣,日常性的小任务做的差不多, 她等级也升到了五级。
这个游戏刚公测没几天, 王时语打开世界频道,看看大家伙过的怎么样,发现自己竟然链接不到外界?
王时语:???
她玩了一个假游戏?单机游戏?
交任务的时候碰到了小翠,王时语笑的温和, 问她:“小翠, 你知道怎么出无名村吗?”
“姐姐为什么要出去啊,阿爹说外边正在战乱, 村子里边最安全。”
不出村难道她真要在这个村儿里种菜?
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任务的话,她其实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平心而论,无名村的环境还是很漂亮的, 用游戏仓玩游戏, 场景最大程度的还原,不管是视觉、嗅觉还是触感,都很真实。
但是她要完成任务鸭。
还有那个楚辞, 在这种社会背景极其复杂的情况下,万一她攻略的目标是一个兽人,那他们的恋爱之路岂不是很难?
“阿时,我可以帮你找到出去的路。”
就当王时语正想着要怎么套话的时候, A的声音毫无预兆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然后她看到身穿漂亮小裙子的萝莉站在小翠身侧, 偏偏小翠毫无感觉。
“你……”
“只要是有电的地方我都可以去,当然也包括游戏。”
王时语:……
开局一人一狗?
不, 一人一AI?
AI在手,天下我有?
“姐姐, 你想说什么啊。”
小翠眨眨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时语。
“没事儿,我是说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说完这话,王小咸鱼转身就溜。
虽然A说可以帮她指出出村的路,但资深游戏玩家王小咸鱼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坚持着把最后一个日常任务做完,王时语微笑的看着村长,村长冷漠脸的夸奖了她‘做的不错’转身就走了。
就这?
不应该说她‘资质非凡’‘天选之人’‘命中注定’,‘必定有一番大作为’的人吗?
然后给她一个什么传世的大宝贝,让她去远航吗?
为啥不按照剧本走?
难得钻牛角尖,王时语放着A给她指的路不走,跑遍了整个村,把里边所有人都慰问了一遍,依旧毫无所获。
“阿时,博士回来了。”
A的话刚说完,王时语眼前一黑,退出游戏。
游戏仓被男人打开,平躺在里边的洋娃娃缓缓睁开那双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世界都是模糊的,王时语愣了一下,哦,对,她现在还是一个瞎子来着。
咸鱼还未翻身就先被男人抱出来,没有把她放在代步机器人上,直接抱着她去了餐厅。
“阿时,你没有吃午饭。”
“忘记了……”
把她放到椅子上,楚辞坐在她身边,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嘴边,有些理亏的王时语乖乖被投喂。
“病人需要良好的作息和进食,A,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博士。”
王时语:……
她身为‘尊敬’的人类,为啥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
吃过饭后,还准备游戏的咸鱼被楚辞抱着放在了床上。
王时语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楚辞规规矩矩的帮她掖好被子,男人做完这一切起身就要走。
伸手抓住楚辞的衣袖,王时语做起身说:“我睡不着,小狼,我给你讲故事吧。”
漂亮的洋娃娃话说的理所应当,似乎昨天她还做过这件事情。
确实,对于一个一觉二十五年的人来说,很多事情确实像是昨天刚发生过的那样。
楚辞听到她的话愣了愣,望着她依旧未长开的面容,很难想象他上次听她给自己讲故事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前的他还比王时语小十岁,陪她聊天、陪她看电影、陪她吃饭,任由她摆布。
他就是王父给她买回来的玩具,对于他的阿时,他不能说一个‘不’字。
他知道自己不完整,他缺失很多东西,这也造成了他对什么事情都保持高度的理性。
理性到接近于机器。
他拥有着超高的智商,也拥有着极好的身体素质,呆在王时语身边的那几年,他很了解她就是一朵温室里养的花朵,一碰就碎,一骗就信。
所以王时语对他所有的要求和命令,他都会遵从,他一直装乖的蛰伏在她身边。
然后他需要找到最佳时机,逃出她身边,杀死侮辱过他的人,其中也包括王父。
但每次他想出手的时候都会想起她的那双眼睛,还有她的笑容。
如果她是光,那么他就是永远见不的光的黑暗。
‘如果王父死了,她该怎么办’
第一次,他有了这种担忧。
‘如果他离开她了,她还会对自己微笑吗?还会给自己讲故事吗?’
王父去世的时候把王时语交付给了他,那么多年里,每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有了这个想法。
这种犹豫让他留到了现在。
王时语沉睡的二十五年,是他觉得最漫长的二十五年,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很没意思。
想她的声音,想她的笑脸,甚至想她生气的样子。
这种想念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等到他觉得这种思想很不对,他对王时语的感情已经变成了执念。
男人墨色的眼睛眯了眯,说了一声‘好’,脱下鞋子坐到她身边,脑袋趴在她的大腿上。
二十五年后,他终于再次躺在了她的怀里。
是熟悉的味道。
而王时语却因为楚辞的动作怔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现在枕在她腿上的是一名实打实的成年男人!不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正太了!
“阿时姐姐,我好像……有点想你。”
男人的声音很低,就像是睡梦中的呢喃,王时语原本无处安放的手最终抚上他的脑袋,她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还是老样子。
孤傲的像一只狼,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出来。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事实确实如此,他没有喜怒哀乐,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开心,也不会因为一件事情难过。
王时语曾经很努力的想引导他,让他像一个正常人,可惜都失败了,一直等到她沉睡,他还是老样子。
但是现在他却说想她了,她的脑海里甚至都能想到一个老气横秋的小正太,板着脸皱着眉,语气疑惑又带着好奇,奶奶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说,想她了。
她亲爱的小弟弟,终于品尝到了正常人应该拥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