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孔圣人都说了要以直报怨,咱们不过是评论一下嘛。再说仇人倒霉,不高兴,难道还心疼她不成?”
婉宁刚刚提起那么一丁点儿的心,顿时就放下了,踏实得很,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甚至主动勾了萧长恭的手。
萧长恭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赶紧反手一握,将婉宁又嫩又软的小手圈在掌心。
两人对视一眼,眉梢嘴角,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回去的马车上,萧长恭终于可以放肆一些,刚一上马车就长臂一伸,把婉宁揽在怀里,“今天走累了吧,靠我身上歇歇。”然后又抬起婉宁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捏着婉宁的小腿。
婉宁的确有些累了,闭上眼睛窝在萧长恭的怀里,“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二月二了。”
“不许这么说,咱们往后还有好多个二月初二,你怎么知道现在这个是最开心的?”
婉宁用头在萧长恭身上蹭了蹭,“是,将军说得是。”
作者有话要说:向各位看文的小可爱求收藏、求评论。大家有什么感受、吐槽都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会一一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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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春柔
穆鸿岭本以为范轩宇拉自己去赏灯, 不过是三五同窗的聚会,哪知上了茶楼进了雅间,相识的一个都不在, 反而有两位姑娘坐在那里。
二人见到穆鸿岭进来后, 都起身致意。
“来来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家妹妹;她旁边这位, 姓钟, 她好的祖父, 就是朝堂上那位钟大人。”
穆鸿岭赶紧整衣束冠与两人见礼,两位姑娘也是微微福身,只是与穆鸿岭的一脸紧张不同, 两人脸上却是多少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行了,人我已经带到, 落英啊, 我们走吧。”
穆鸿岭当下就有些傻眼, 他们俩走了,不就剩自己和另一位姑娘了?赶紧拉住范轩宇, “范兄, 这……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 我今天就是个领路的, 你的人我都带到了,不走干什么?”
看到穆鸿岭还不肯撒手,“我说鸿岭兄,人家姑娘家还没害怕呢,你个男人怕什么, 踏实坐着,好好陪人家姑娘聊天,啊。”
“落英,再不走,楼下的炸元宵可就没有豆沙馅的了。”
范落英一直在与钟春柔嘀嘀私语,听到哥哥催了二遍,这才对着钟春柔挤了下眼睛,“钟姐姐,我们走了啊,祝你们今天玩得开心。”
很快,范家兄妹走了出去,茶楼的雅间里,只留下脸色发红的穆鸿岭,和满脸笑意的钟春柔。
“穆公子怎么不坐,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穆鸿岭虽然在家里对妹妹们的互动也不算少,但是单独面对一个陌生的姑娘还是头一次。
此时被钟春柔坦荡的目光注视着,只觉脸皮发烫,不敢担头。听了钟春柔的话,就赶紧坐下。只不过,却是坐了半边椅子,没敢坐实。
噗嗤一声,钟春柔笑了起来。
“穆公子别紧张,春柔只是久仰公子的大名,想来认识认识罢了。我祖父对公子评价甚高,尤其你写的那个状元斋的牌匾,他老人家说那字里有“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的气魄。”
“不敢当,钟大人谬赞了。”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多谢姑娘抬爱。”
“穆公子见春柔第一面,就说什么爱不爱的,是不是急了点?”
穆鸿岭的脸上霎时间一片红,抬头看向钟春柔,嘴里慌忙解释,“不,不是,这只是……”
“只是什么?”钟春柔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穆鸿岭,还特意眨了两下。
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这两下,就像是拂在了穆鸿岭的心上。
穆鸿岭很想说这只是谦词,与爱不爱无关,但是看着看钟春那满脸调侃的笑意,他忽然间说不出口。
这样的笑容,与自己的那三个妹妹都不相同。她的笑容并非若宁那种天真烂漫,也不是婉宁那种明亮自信,更不是安宁的妩媚天然,在他看来,钟春柔笑容是坦荡与无暇。
这样的笑容,直直地印在了穆鸿岭的心里,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
“穆公子这么看着小女子,是对小女子有意不成?”
穆鸿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刚因为动心而有了那么一丝羞涩,也消失不见。这钟春柔果然是钟大人的孙女,一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只是,这个场景是不是哪里不对?
怎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话本里的良家民女,而钟春柔,却是正调戏民女的恶霸纨绔。
“枯坐也是无趣,穆公子被春柔上街逛逛可好?”
这一晚上,穆鸿岭都觉得自己晕晕乎乎地,一路上被钟春柔拉着逛东逛西,只有在猜灯迷时,他才找到一点存在感。
但这样的感觉,他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以至于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清辉院,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穆鸿岭脑子里想的,还是钟春柔的笑脸,耳边回荡的,也还是她清脆的笑声。
甚至,在鼻尖上,还缠着一丝来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第二天一早,穆府里,不,应该说整个盛京城,都比平时要安静一些。
实在是前一晚大家都玩累了,那些出了摊的小商贩们更是忙到后半夜。不过想想赚到的银子,也算值得。
而且周氏早就传下话来,这一天早上不必请安。
婉宁直直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身。不过她这会儿身体好多了,不像以前,动上一天,第二天就爬不起来。
这会儿阳光正好,婉宁倚在床懒懒地不想动。墨香这时走了进来,带了个信封进来,是沈松明写来的。
婉宁拆开一看,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新净坊做皂的原材料竟然不够了。
随着婉宁把配方交给皇帝,皇帝又公开售卖,盛京城里的胰皂坊是一家接着一家。
盛京城的百姓也开始习惯了有胰皂来洁面洗手。
这些胰皂中,有高档的,也有低端的。
但无论是哪种,想要做胰皂,都离不开一种原料,即猪胰脏。
在胰皂出现之前,猪胰脏的唯一用途就是用来制作澡豆。但是澡豆价格高,只有有钱人才能用得起,虽然盛京城中达官显贵多,但总体的用量仍然不大。
可是随着平民百姓也开始用起胰皂来了,这猪胰脏不但价格一路走高,甚至有点不够用的趋势。对此沈松明早有预案,很早就与盛京城周围养猪的农户签订了契约。
最近新净坊也是在加班加点。没几天就要春闱,沈松明毫不意外的又推出一款状元盒的新品。比上一次的更加精致,也更加高档。
为了区分两种状元盒,这一次的又□□风盒,取春风得意,金榜题名的寓意。仍然是一半糕点一半香胰皂,以及附带大相国寺最精致的文昌符一枚。
糕点吃下去叫“纳福”;香胰皂用来净手叫“祛秽”;文昌符用来“祁运”。
可谓是把学子们安排得明明白白地。
许多有学子参考的人家,都要买上一盒来图个好兆头,就算是那些今年不参考的,也要买上一份。能沾些喜气,还是好的。谁也不嫌好事多嘛。
别家的皂坊当然不愿意新净坊独大,可是状元盒是从状元斋那儿来的,新净坊只是搭上了这条线。
虽然也仿着出了“题名盒”“如意盒”等等,但是因为没有状元斋的加成,没先穆鸿岭的名气背书,他们的礼盒销量并不如意。
思来想去,这些皂坊不约而同的,选择在原料上下了手,多家一起收购猪胰脏,一时间盛京城的猪胰脏价格飞涨。
甚至连之前与沈松明签了契约的农户,都不惜违约。
婉宁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檀香,给我梳洗,我们去趟新净坊。”
到了新净坊,沈松明一脸歉意,“让东家操心了,平日里猪胰脏一直都是够的。但是突然之间,之前签订好协议的农户都不卖猪胰脏给我们了。想要买,就得加价。”
“加多少?”
“三倍。而且这个三倍,已经是多轮涨价后的三倍了。”
婉宁微微皱眉,三倍的成本,这是新净坊也承受不起的。
“宜长庄养的猪,都多大了?能不能出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