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夫人真的不喜欢,那我也会尊重您的决定。”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忠心耿耿的话语,可是骑士俊秀坚毅的眉眼中却满是隐忍的挣扎和痛苦之色。
哎呀,真是口是心非呢。
不过挺可爱的。
伊妮德也差不多折腾够了,便缓缓倾过身,抬起钴兰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上去。
“看你以后表现。”
少女模糊轻柔的话语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男人的身体一顿,随即像是无法控制自己,宛若一只充满攻击性的凶狠狼犬撕碎了温顺忠诚家犬的面目,猛地直起身,急切而强势的回吻了回去。
伊妮德的身体被他按回了椅子里,禁锢在骑士结实有力的双臂间和宽阔的胸膛形成的狭小空间里,被迫仰起头与他唇齿相贴,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湿润而细微的水声缓缓响起,两人的呼吸声也交叠在了一起。
直到清脆的叩门声响起,才惊醒了伊妮德。
少女微微蹙眉,轻喘了一声,用手推了下钴兰的肩膀。
骑士的身躯顿了顿,强行别过脸在少女耳畔重重的喘息着,克制忍耐到身体发颤,呼吸暗哑。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低垂下眼睫,松开了对伊妮德的禁锢,缓缓站直了身体。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淡禁欲的骑士模样。
“进来。”伊妮德懒洋洋的道。
伴随着轻微的开门声,一抹身着笔挺修身管家制服的墨绿发色青年缓缓走入了进来。
“夫人,有两位客人上门拜访您,请问您要见见他们……”
当维斯特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时,骤然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伊妮德也没有任何掩饰的意思,直接无视了青年脸上的微愕表情,冷淡的问道:“来人是谁?”
过了片刻,维斯特方才回过神,嗓音莫名的带了一丝复杂的涩哑:“是塞德里克侯爵府的斐南登男爵和卡尔诺教会的艾里欧斯神官。”
听到这两个名字,少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侧过头对着钴兰命令道:“你先出去。”
骑士颔首,顺从的走出了卧室。
随后伊妮德看向维斯特,平静的道:“让他们在客厅等候片刻,我稍后就到。”
只是维斯特并没有动。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少女的语气多了一丝不耐烦。
墨绿发色的年轻管家上前一步,镜片下的狭长翠眸深深的掠过少女微肿的红唇和颈侧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神情带了些欲言又止:“夫人,昨夜您和威克列夫爵士……”
“就是如你想的那样。”
伊妮德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眼神却异常冰冷。
“怎么,你有意见?”
“不,您误会了。”
维斯特连忙否认道:“我绝对没有对您指手画脚的意思。”
“嗯?你有这个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少女像是觉得十分有趣,微微挑眉,妩媚的眸光意味深长的掠过青年白皙俊逸的脸庞,雪白的贝齿轻咬着红润的唇瓣,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
像是被她所蛊惑,墨绿发色的青年的眼神也不自觉的落在了少女的唇瓣上。
“过来。”
维斯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唇角含笑,仿佛堕落而邪恶的魔女缓缓走去。
伊妮德仰起头看他,随后眉头一皱。
观察力敏锐的青年很快就领悟了她的想法,非常体贴的半跪下来,保持与少女视线齐平的状态。
少女这才满意的舒展开眉眼,她伸出手,拨开维斯特额前的碎发,露出青年的额头和被刘海遮掩的双眸。
没了额发的遮掩,维斯特的五官轮廓便彻底显露在她面前。
伊妮德忍不住微微一怔。
即便有眼镜的装饰,也掩不住这张看似温润秀雅的男性脸庞所透露出来的野心和不驯,尽管光从外表上来说,哪怕是钴兰也要比维斯特的气场强上许多。
即便有誓约之咒的束缚,但伊妮德却始终难以对这个人放下心来,一直都对其保留着一份警惕和防备心理。
少女的本能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绝对不可信任。
“夫人……”
青年眸色微沉,低哑的轻唤了她一声,缓缓朝着少女白皙柔美的脸庞靠近。
但就在维斯特即将吻上那双柔软诱人的唇瓣时,却被冷着脸的少女毫不犹豫的打了一巴掌。
“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墨绿发色的年轻管家鼻梁上的眼镜被伊妮德扇的掉落在地毯上,鬓边的碎发也垂落在青年的脸庞。
维斯特静默了片刻后,语调沙哑的低喃了一句。
“夫人,为什么我不可以……”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少女冷漠而无情的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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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不行了……
今天有点卡文啊,改了好几遍,头秃醒醒啊亲们,这可是JJ,你们想看我被J/B吗?
各自脑补一下就成了,我相信你们强大的想象力!
其实维斯特的真正身份也不简单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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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哦, 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无条件的放过贵府的埃尔顿公子?”
伊妮德扬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成熟俊逸, 眉眼还透出几分忧郁歉疚, 宛若一名经历过诸多故事的艺术家一样让人忍住去探究怜惜的男人。
不得不说, 她这一世的便宜父亲确实有张迷人的好皮囊,加上他又懂得讨女人喜欢,若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很容易就被他欺骗性的外表和佯装成熟男人的魅力气质给迷的晕头转向。
也不难怪单纯天真的爱丽莎和克莱拉都被他给迷的团团转。
但以伊妮德对他的了解, 这个男人其实就只是个善于伪装自私自利的感情骗子罢了,除非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和前途, 否则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为他人着想的。
所以就在听到他借着探病的理由上门拜访公爵府时, 伊妮德就猜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夫人,埃尔顿只是年纪太小不懂事, 他也没想到和朋友一时玩闹结果砸毁了您的两家店, 明年年初他就要进入诺玛特高等贵族学院就读,若是您现在将他诉讼至帝国法庭, 那他的入学资格就会被取缔的。”
斐南登的神色略有些尴尬和窘迫,只是一想到家中苦苦哀求他的妻子克莱拉, 他也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来求人。
他回想起爱丽莎温柔和善的性格, 便觉得她的孩子也必然继承了她的脾性, 只要他说明了缘由和难处, 斐南登觉得少女也必然不会狠心毁掉一名前途无量的少年的政治学业前途的吧。
其实他也是真的爱过少女的母亲, 那样温柔纯洁, 又对他痴心一片的美丽少女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只可惜爱丽莎是叛臣之女,加上他那时又只是一个穷困的画家,为了两人的未来, 斐南登也只能痛心和她分离,前往帝都寻求前途。
在两人分离时,斐南登其实并不知道爱丽莎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直到新皇继位,宣布了洛克菲勒老公爵的孙女和普里斯特莱公爵的婚约后,斐南登这才知道原来爱丽莎默默的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并且在几年前就因病去世了。
斐南登觉得十分痛心又悔恨,其实他曾经也动过回故乡与爱丽莎重逢的念头,只是克莱拉将他看的很紧,哪里都不准他去,并且动不动就威胁他,迫于现实的无奈斐南登只好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如今他和爱丽莎唯一的女儿成为了身份高贵的公爵夫人,而且也继承了他们两人出众的外貌,看着少女与过往的恋人相似的美丽面容,斐南登的心中也不禁涌出一抹久远的怀念和父爱来。
现在少女的亲人都已经逝去,只剩下了他这个父亲,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血脉至亲。
其实这次来公爵府,并不全是为了埃尔顿,斐南登也希望借这次机会认回伊妮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