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在法诺安的认知中,在北境遇到他的时候,她可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光这一点就不会令对方错认了。
在伊妮德走入自己的房间里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她,静立在窗前的笔挺颀长身影。
“公、公爵大人……”
少女故意用甜腻到发嗲的做作嗓音软软的唤了一声。
果然效果奇佳,在她话音落下后,站在窗台的男人身躯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伊妮德忍住笑意,继续掐着嗓子说道:“您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法诺安沉默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
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到刺鼻的香水气味,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看都没怎么看她,便错开了视线,落在了床头的花瓶上。
男人强忍着如坐针毡的不适感,沉下声道:“现在离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一年之期也快到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解除婚约的事情。”
伊妮德早就料到他过来找她的目的,不过她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狠狠敲诈法诺安一笔的难得机会,便可怜兮兮的道:“公爵大人,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些恶人的手中逃回来,若是连您也不要我的话,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法诺安的眉心拧的更深了,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牵连了这名少女,一名离了婚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依靠的寡妇,可想而知过的该有多艰辛。
“放心,我会给足对你的补偿,无论是要多少财产和领地我都会尽量满足你,同时我还会帮你更换一个全新的身份,即便你之后重新嫁人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并不看重这些外物的男人大方的允诺道。
少女满意的勾起唇角,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泛晕,四肢发软,下腹也窜起一股奇怪的渴望焦躁感。
这种反应简直就像是……
抬头一看,发现法诺安的神情异常难堪,看向她的眼神也透露出了几分怀疑和猜忌。
伊妮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该死的老东西,居然玩这么阴险下流的手段。
少女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跟男人解释,她费力的握住门把手,却发现已经被人从外面封死,根本就打不开。
法诺安也随即反应了过来,以少女的胆量和心机,根本不敢对他用这种手段,除了他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父亲外,他想不出有谁能在无声无息并且在两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在防守森严的公爵府邸中偷偷放置了这种不易被人察觉的催/情/香。
他自然不可能遂了马丁的心愿,直接暴力击碎了紧闭的玻璃窗,从四楼的露台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身为魔法师,法诺安可以用深厚的魔力暂时压制住情/香药性的蔓延,但少女只是一个普通人,若不即使纾解掉汹涌的欲望,很可能会痛苦的自/残或者做出其他过激伤害自己的行为。
法诺安压下胸口泛起的阴郁戾气,眼神冰冷的叫住了一个仆役,让他尽快找到亚伯,并将他带回公爵府。
被吓得脸色惨白的下仆连连点头,转头就去找公爵府的二少爷。
被匆匆叫回公爵府的红发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送入了伊妮德的房间。
亚伯一进入卧房里就被浓郁刺鼻的香水味刺激的连连咳嗽了好几下,他在房内搜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缩在被褥里的少女。
“你到底想干嘛?就算想要捉弄我,也不要用这种无聊的……”
少年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刚一伸手去掀被角,忽然被伊妮德一把抓住手腕给拽倒在床上。
少女的肌肤异常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絮乱。身体像是在承受着什么难以抑制的痛苦而微微发颤。
“喂,你怎么了?”
再迟钝也反应出来少女身上的不对劲,红发少年抬起头,握住了伊妮德的肩膀,却摸到了温滑细腻的柔软手感和一条细细的肩带。
“你、你怎么没穿……”
纯情的红发少年倏然涨红了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闭嘴。”
伊妮德冷冷的呵斥道,语气透出一种烦躁厌恶的阴沉寒意。
少年便僵住不动了。
因为他感觉到了少女正骑在他的腰胯上,柔软曼妙的身躯紧贴着他的胸膛。
少女泛着温温热意的呼吸洒落在他的肩颈处,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扫过一样撩的他喉咙发涩。
然后下一瞬,伊妮德蓦然张开唇。
在少年颈线绷紧的反应中,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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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我好恶毒啊……
法诺安要是现在就认出了伊妮德,那其他人就别玩了。
不过离正式掉马甲也快了,不觉得狗男人挖坑给自己跳也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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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伊妮德觉得和一个年轻气盛精力太过充沛不知收敛的气血少年搞在一起简直就是在受/虐。
少年既有着不输于成熟男人的健硕结实体格和旺盛持久的体力, 却没有半点经验和技巧,加上房内残余的催/情/香的刺激下,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 光凭失控的本能行事,她甚至以为自己会被弄死在床上。
等药效过去后, 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车轮来回碾压了数遍,手指头动一下都疼,浑身白皙的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 到处都是青紫交加的斑驳红痕和用力过猛造成的深色淤青。
伊妮德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完全是个奇迹。
法诺安·普里斯特莱。
伊妮德面无表情的盯着破碎的窗框, 嘴里无声的念叨着这个让她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
这笔账,她会牢牢的记在心中。
绝对会让他们父子俩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唔……”
身旁陡然传来一声沙哑磁性的闷哼。
悠悠醒来的红发少年抬起手臂想揉揉自己的眼睛,结果牵动了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口,疼的他下意识的吸了口气。
亚伯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抬起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和胳膊以及后背胸膛都布满了狰狞的齿印和抓痕,力道大的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血痕。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迟钝的大脑逐渐回归清明, 在发愣了片刻后,那些模糊而朦胧的记忆顿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身体也一寸寸变得通红, 仿佛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少年从眼前陌生的房间僵硬的转过头, 落在了他的身旁。
尽管少女的大半身躯都掩在了被褥下,可裸/露的肩膀和雪背上斑驳交错的暧昧痕迹却透出了昨夜的疯狂和事实。
红发少年愕然的瞪大眼睛,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一个翻身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他吃痛的闷哼了下,眼睛却已经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少女。
居然不是在做梦?!
那就是说,昨天他真的和她……
“醒了的话就出去,然后叫个人进来。”
少女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微弱,像是喉咙受到了什么损伤。
语气也没有丝毫甜蜜羞涩, 反复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少年只觉得胸口仿佛被秘密麻麻的尖刺扎伤了一样,喉间干涩,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两人不久前才发生了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冷漠。
但是亚伯知道也怪不得她。
随着药效的褪去,昨日的记忆逐渐清晰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明明少女已经受不住了,因为他的不知节制而低声抽泣起来,可他却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甚至在少女虚弱的呼痛哀求时也未曾停下来。
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少女的体质本就柔弱,他昨天那样对待她,肯定弄伤了她吧。
可少年清楚的记得自己并不是这样无耻急色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对少女做出这种事?
他揉了揉头疼不已的额角。
等等……亚伯突然想起,在他进入房间后,除了浓烈的香水味外,还有一种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诡异甜香,在他闻到这种甜香气味没多久后,就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