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讨论概率不是还很开心么？”林玄赫身边已经没有了秦小姐，此刻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饮酒。
“不开心，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
他确实不爽，因为他在罗飞扬眼中看到一种鄙视，应该是鄙视自己的身份吧。
“我把他叫过来。让他认真跟你讨论。”林玄赫玩笑道。
“不必了，知道这圣诞聚会怎么回事就得了，以后不必浪费这个时间搞这个了。总之谢谢林先生。”陈陆心情淡下来。
“走吧。我困了。这边太吵了。”林玄赫也起身。
“我给老刘打电话。”
“嗯，我跟王秘书说一下。”
两个人一人一个电话，然后低调的下了楼。
“你怎么看待无穷的？”上了车，林玄赫似乎对今晚这个话题兴趣还没消失掉，
“我认为数学上的无穷并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它只是代表一个没有边界的概念，会超出任意给定值。”
“喜欢这样的境界？”林玄赫淡笑。
“超脱的感觉，是很好的。”陈陆点头，他之所以想要和罗飞扬再谈论一下这个问题，就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想达到那种大于任何给定值的感觉，其实不难，”林玄赫似乎故意在吊胃口。
“如何做？”陈陆露出虚心求教的态度，这恰好取悦了林玄赫。
“把自己做强。”林玄赫简单的说道。
“哦。”陈陆有些失望，原来还是钱吗？
“别以为我说的是钱，我有钱，将来你也会有钱，但不一定会比我强，我的强并不是钱买来的。记住这句话，长大了好好体会。”
林玄赫似乎是真的困了，说完又闭上眼睛。
陈陆则是看向窗外，圣诞节的景象无处不在，节日的气氛浓烈的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但他的心，却早已不在意这些青春飞扬的东西了，他的心里年龄似乎又老了几岁。
一个喧嚣的圣诞节过后，陈陆便接到了刘老师的告知，学校决定将他选拔进入奥赛组，如果成绩可以，就代表b市参加全国的奥林匹克选拔赛，这个竞赛组的学生，按照常规都是高二的学生，因为高二的时候，高中课程才完全结束，而高一学生就算再强毕竟课程都还没学完。
陈陆表示ok。
他喜欢和高智商的人在一起，交流起来方便些。
这个奥赛组的学生，都比他大一些。但比他厉害的，没有。
这也是他为什么被破格选□□的原因，没有之一。
为了他，组里特意组织了一次考试，意思就是摸底，那些成员都是个陪练的感觉。
但结果出来的时候，这些同学都觉得脸被打得啪啪的。
人家高一学生陈陆，得了满分42分。
负责奥数的老师拿着卷子竟然哭了，刘洋特别能理解这种感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按照组里的规矩，陈陆晋升为学生组长，之前那个组长得了36分，对陈陆也是心服口服。其实他们也就差了一岁而已。
这事儿，他晚上汇报给了林先生。
林先生点头，“挺好啊。”
然后再无评论。
连一句什么时候比赛都没问，似乎是有心事又像是心不在焉。
陈陆略有些失望，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意林先生的点评了，想来想去，大概是从林先生主动参加他毕业典礼的时候吧。
温水煮蛙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第49章 我不喜欢金融
郁闷归郁闷，可日子还是要继续。
过了元旦很快期末考试，这次陈陆没有放水，又回到第一名的位置，而且是超出第二名很大的分值，第二名仍旧是张羽然，其实她也很厉害了，如果不是出现陈陆这个高智商的同学，她也是个传奇。
高一的寒假不需要补课，所以成绩出来后，也就意味着要放寒假了。
陈陆的安排还是一样，他要继续补习高中的课程，他马上要进行的是高三的课程了。
但他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他的补习师资团队，需要和张羽然一起分享，林先生给他的理由是：“他哥给她争取的福利。”
上一个和他一起补习的是安安。
他想起了安安，他们太久没见了。
但安安的样子一闪而过之后，他还是要继续努力学习的。
高中不算什么，大学也才是起点，对于报考的专业，他还没那个时机去试探和谈判。
张羽然住进了安安的房间，这个他也有所预料，既然要学习，而且是要集中补习的意思，不浪费通勤的时间也合乎常理。
另外一层，近距离的接触林先生，也就成了顺理成章。
张羽然的东西不多，其实可以看出来，她是个不怎么张扬和也不喜欢奢侈的姑娘，可为什么又执着嫁入豪门这样的事呢。
林先生晚上没有回来，也没有告知任何人他去了哪里。
陈陆和张羽然在餐厅吃的晚饭，没说完一句话。
吃完饭，陈陆下楼去自习，张羽然跟着。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张羽然终于说道：“说好的帮我，可你这次又考了第一。”
“让给你第一名的事，林先生已经知道实情，”陈陆继续看书，可心里却郁闷的要命，以前安安在这里从来不打扰他，除非问题。
“那是你的事。”张羽然很不满，“我这次争取了这个机会，你可要抓住了。”
“嗯。”陈陆懒得理这个女人，他现在已经给她定义成疯女人了。
少惹为妙。
林先生连着十来天没回来。
张羽然有些着急了，心思也不放在学习上了，她心里有个想法，她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过陈陆的，别说超过，那简直就是望其项背都难。
“林先生干什么去了？我问我哥了，他也不知道。”张羽然这天上完了课，开始跟陈陆发泄情绪。
来了十来天，林先生的面都没见到！
“我无权干涉。”陈陆收拾好了课本，直接走了，这习是没法学了。。。
“你干嘛去？”张羽然也站起来，想跟过去。
“我去睡觉！”陈陆走出教室，
“等我一下，我也睡一下，这一天天的，哪像放假。”
两个人按了电梯，等着电梯上来。
电梯上来了，但里面有人。
“林先生？”
“哥？”
陈陆叫了一声，这个时间？回来？
“嗯，”林玄赫应了一声。
“学的如何？”张羽轩十多天没见到妹妹，上前问道。
“挺好的，收获很大。”张羽然低头，看着大家的鞋子。
她说了谎，很随便就能说谎啊，真厉害。陈陆不禁腹诽起来。
“多跟陈陆学习，将来你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跟不上领导的思路可不行。”张羽轩突然又说到将来，
两个孩子同时去看林玄赫，林玄赫表情单一不置可否，并没有说话。
很快到了20层，大家进了房间，林玄赫和张羽轩去了书房，陈陆则真的回卧室睡觉去了，张羽然则是有些蠢蠢欲动，好不容易见到了林先生，她总想发生点什么才甘心。
她回到房间，偷偷给张羽轩发信息，张羽轩让她去书房。
欣喜若狂的反复照了照镜子，又涂了些唇彩之后才走到书房门口，正好陈陆从房间出来。
“你干什么？”张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林先生让我去书房。”陈陆道。
“哦。”
两个人一起进去，林玄赫还是老位置，而张羽轩则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笑着看着他们俩，仿佛再看一对郎才女貌的眷侣。
陈陆感觉怪怪的。
“现在有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林先生在你们中间二选一，”张羽轩道，“你们需要竞争，”
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他们无论竞争什么，陈陆都不会输。
陈陆犹疑的抬头看向林先生，林先生也没什么表情。
“学什么？”陈陆问，同时又看了眼明显想笑出来的张羽然。
“当然是学金融，”张羽轩又回答。
陈陆有些讨厌他一副林先生代言人的样子，但还是问道：“比什么？”
“这个问林先生吧。林先生？”张羽轩笑着，这可真让人讨厌。
陈陆和张羽然同时看向林玄赫。
“你们两个也可以商量，如果能决定出来一个人选，也可以不考试。”林玄赫看着陈陆的表情，但也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