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觉得她的那个蔫蔫的表情很是可爱,便给笑着哄道:“既然这位苏公子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南儿你也派人去给盯着他了,不如我们先去查查看那詹乐山和余超的情况。”
“嗯,也只能是先这样了。”随即,南遥像是忽然间给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嗔怒地看着他,说道:“等会儿,你那刚才叫我什么了,南……儿是吧?不是,我说顾衍,这查案子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顾衍给好笑道:“哪里就不正经了,若是南儿愿意,叫我昭之也是可以的。”
“大哥,我和你很熟吗?”
“以后总会熟悉的。”
镖局
南遥同那顾衍,并肩站在了离这雁行镖局不远的巷子口里。南遥装作不在意地去瞄了一眼,身侧那比自己高了有这一个多头的顾衍,不禁给心生叹然道:哎,那不得不承认,这位顾三公子还真是给生了一副好皮囊。看看人家的形象,那翩翩公子、遗世独立的,再瞅瞅自己,同他站在了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个打杂的江湖混子。
顾衍并不知道这会儿于她的心里,在想着自己什么,只是给察觉到了她那假意在瞄着自己的小动作,不由得给上扬起了嘴角,心情甚是愉悦,俏皮地对着她给说道:“南儿,你若是想要看我,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的,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南遥瞬间就给红起了脸来,结巴着否认道:“谁……谁看你了……我这是在观察着那周围的情况呢!这……这再者说了,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在看……看着你呀,你那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顾衍,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顾衍给宠溺地笑道:“好,南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你不许叫我南儿,我同你还没有那么熟呢!”
“可是,这样叫你,会显得你我比较亲近一些。而我,十分想要同你亲近一些。”说着,顾衍便给凑过了身子来,声音性感,还带了一些那略微渴求的语气。此时,由于他俩这靠得太近,南遥甚至能够清晰地闻到,他那身上这独有的清木冷香的香气,清新淡雅,叫她忍不住地想要去了解他。
顾衍望着她的那副害羞的容颜,笑意渐深地问道:“南儿想好,要怎么进去了么?”
“嗯?”南遥给回了神,说:“直接进去不就好了吗,问问他们这詹乐山收到的那个江湖追杀令的过程,以及他们这可能存在的仇家身份,看看他们是否与那余超和苏青云之间,有这共同之处。”
“可是我们还不了解里面的情况呢,虽然,他们认为那詹乐山的死,是自己以前这走镖时给惹得仇怨。但是我总感觉,在此镖局之中,会有人知道一些什么别的内情。咱们直接进去询问的话,难免会引起那个知情人的防备和猜疑。一招失策,恐还会激起他的提防心,这对我们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南遥给仰起了脸来,冲着他挑眉问道:“那顾三公子对此有何高见呀?”
顾衍给温和地笑道:“不是什么高见,还望一会儿,南儿能多给配合着我一下。”说完,顾衍理所应当地给拉住了她的手腕,往这镖局的方向走去。南遥惊慌失措般地,盯着那只毫不见外地拉着自己的手,局促不安地给腹诽道:喂,这江湖儿女之间,也得要有那男女之别吧,这位顾三公子到底是有那多厚脸皮呀!
两个人走到了门前,敲了敲这门上的环手。那没过多久,就从里面给探出来了一个小厮的脑袋,神色狐疑地问向了他们,说:“两位……是来走镖的?”
“哦,是这样的,在下顾衍,曾同你们那詹少镖头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恰巧路过了此地,所以特来拜会一下。”
小厮上下给打量了几眼这位顾三公子的形象,见其仪表堂堂、不假真诚,遂给应道:“行,你们先在此处等候一会儿吧,最近我们那家里面的事情比较多,一般是不接待客人的,我得要先进去,找这老爷给通报一声才可以。”
“有劳。”顾衍得体地冲其给点了点头,又看住了身旁的南遥,笑而不语。
南遥想要叫他放开自己,可还没有等着自己说些什么呢,那间镖局的大门就给大敞了开。与此同时,一位中年男子,从这镖局里,威风凛凛地朝着他们给走了过来。那位男子的脸上满是这饱经沧桑的痕迹,一双眼睛分外得有神透亮,那副体格也是健壮得很,一看就是这多年习武之人。
男子走到了顾衍的身前,同他拱着手说道:“哎哟,怠慢了怠慢了,顾三公子,快快请进。”
顾衍很有礼貌地去给还了礼,笑道:“你就是詹世伯了吧?抱歉,此次前来,没能同您提前打个招呼,顾某略有唐突,还望您不要将那此事放在心上的好。对了,这乐山兄呢,他可是在家?”
“哎,顾三公子有所不知,乐山他已经……嗨,此事那还真的是说来话长了,咱们先里面请吧。”詹总镖头带着他俩穿过了院子,于这正堂里坐下,并吩咐着人上了茶。还未说话,詹总镖头突然间给瞥见了那柄,杵在这南遥身边的承影剑,顿时惊叹连连,诧异地问道:“承影剑,您就是那位天目门里的南风堂主?”
南遥以示尊重地去给点了点头,应道:“你好,在下正是南遥。最近,我一直在与这位顾三公子一起办事,今日午时,听闻他要来拜访那詹少镖头,在下便不识趣地跟着来了,希望您不要嫌弃。”
“欸,南堂主哪里的话,我这高兴还来不及呐,何来嫌弃一说呀。听你那话里的意思,两位最近,可是在调查这天一楼苏公子的那个江湖追杀令的事情?”
顾衍给回答着说:“是的,詹世伯可有听说过这个追杀令的情况?”
詹总镖头难过而又惋惜地在给喟叹道:“哎,实不相瞒两位,于那两个月以前,我家山儿就已经被人杀死在了院中,并且他的死,也和这个江湖追杀令有关。”随即,他又主动地将那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地给讲了一遍,其中便包括了这枚江湖追杀令的细节。南遥听后,不由得给心生叹然道:嗯,同那昨日里这王嫣芸给阐述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可见,当时那缥缈宫里给做的调查,是有这多细致。
顾衍问:“世伯可知,那乐山兄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嗨,这说来惭愧了两位,我一直都是独自在经营着那整个镖局,实在是有一些分|身不暇。山儿的母亲,自这生下了小儿子以后,那副身子就开始变得不好了起来,已与这几年前离世了去。我也从来没有听那手下给提起过,山儿同谁有过矛盾,所以我们认为,可能是他在这走镖时不小心给惹了仇怨,被人报复性的杀掉了。而且山儿的死,是那个江湖追杀令的结果,我们也无从追究,便不想大肆宣扬,主要也是怕影响到镖局这接下来的生意,于是就对外宣说,山儿他是突生恶疾,病故而亡了。”
顾衍又问:“既然乐山兄收到了那个江湖追杀令,为什么会选择不来同您相说呢?”
“他这出事前的半个月里,我都在那外面走镖,这不,我才刚给回来,就发现了他的尸体,可能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同我相说吧。”詹总镖头满含着愧疚地叹道:“哎,若是我于那平日里,能够多给他一些关心,这走镖时将他带在身边,可能还会有那机会保住他的性命。”
“世伯,我们能否去给拜祭一下乐山兄?”
“当然,难为你们还能如此的记挂着他,请跟我来吧。”随即,詹总镖头便招呼着他俩,走了出去。这时,一位老者正抱着个失声痛哭的孩子,赶了过来。詹总镖头见此,连忙给接过了孩子,并向其介绍着说:“他是我的小儿子海儿,那是齐叔,我们家里的大管家,这以前,我和山儿不在家时,都是他在照料着那家里的琐事,很是能干。”
这位齐叔神情不善地去给扫视了他俩一眼,惹得顾衍顿时就心生不解了起来。那詹乐海见这家里面来了两个特别漂亮的大哥哥大姐姐,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好奇地在给盯着他们看。顾衍示意着南遥分头行动,以便于来套取线索。南遥秒懂了他那眼神里的意思,走上前来,夸奖道:“呀,海儿你这长得好漂亮呀,姐姐带你去那院子里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