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牵着顾衍,出了那巫山派,边走边问着说:“哎,你们说这人怎么那般的跋扈呀,怪气人的,咱们就真的不管他了么?”
“当然不能纵容他啦,毕竟这个案子还是得要解决的。”顾衍给笑着说道:“朗兄,你先多派些人手给暗中保护一下他吧,若是那个凶手出现了,咱们也能给有个警觉。”
“好,我这就做相关的安排去。”
字迹
案子有了进展,本来是一件可以让人高兴的事情,但南遥的心情却不是很好。如今看来,那位温润尔雅的殷公子是这凶手的可能性极大,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那个毫无头绪的采花大盗案,这小师妹到底是不是被那个采花大盗杀掉的呢?但他都给犯过这么多次案了,也不曾有杀害过性命呀,那又为何要单单地来给杀掉这位小师妹呢?
顾衍见她在那儿晃着脑袋,简直是可爱极了,便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又凑到了她的耳边,问道:“想什么呢?”
南遥不禁被他给惊着了,蔫蔫地叹道:“哎,干嘛吓我?”
“觉得很是有趣。”顾衍宠溺地去给摸了摸她的耳垂,又问:“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没什么,只是在随便地想点事情而已。对了,你和那朗公子不是去做保护这陆江生的布置了么,怎么样了?”
“嗯,安排好了,也派了不少人在那巫山派的附近守着呢,一旦有这可疑之人出现,咱们立马就能给得到消息。”
“哦,那朗公子呢?”
“去忙了,他说他要同这蒋民爷孙俩一起去给扫个墓。”
南遥点了点头,又转过了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嘟囔着问道:“那北野和唐笑,应该也快要回来了吧?”
“怎么,南儿想他们了?”
“嗯,顾衍,我觉得殷公子不是凶手。”
顾衍给轻哄着她说:“呐,南儿,你看哈,无论这个凶手是谁,咱们得要先抓住他,才能让一切都真相大白吧。所以,到了那个时候,若你的直觉是正确的,这个凶手并不是那殷公子,我们也会知道他到底是给出了什么事情,而他又是为何失踪的,对不对?”
南遥想想也是,就不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地再给做什么纠结了。
就在他俩腻歪的时候,那蒋民突然间给走了过来,自顾自地坐在了他俩的对面,悠悠哉哉地给他自己倒了杯茶,挑着眉笑道:“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搞得我都想要谈恋爱了。”
南遥瞬间就给害羞了起来,连忙松开了顾衍,眼神示意道:咱俩得要注意点影响。顾衍心有不甘地给抿了一下嘴,没好气地冲那蒋民问道:“你不是去扫墓了么,来我们这里干嘛?”
“我又不是来找你们俩的,我是来找我们家朗公子的。”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于刚才与我那分开时,说的是他要去找你和你爷爷扫墓的呀。”
“啊?”蒋民不解地给眨了眨眼睛,心生困惑地说:“可他这也没来呀,我和爷爷一直在等着他呢,见他迟迟不来,爷爷怕有变故,就叫我出来给找找他。”
“哦,也许是他临时有那别的事情了吧。”南遥给劝慰着他说:“最近这江城里的事,可都是他在那儿给操着心呢,可能他是被这别的事情耽搁着了吧。”
“嗯,有道理。”蒋民摸着鼻子,憨涩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说不定他已经在去我家的路上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个小插曲,那顾衍和南遥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采花大盗案了,却没曾想在那傍晚的时候,这蒋民又给跑了回来,那副神情还特别得惊慌。
“又怎么了?”南遥见他如此的慌张,在这心里突然间给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蒋民给喘着粗气,问道:“你们今天下午,有见到过那朗公子么?”
南遥先是不明所以地同这顾衍给对视了一眼,而后又朝着他摇了摇头。蒋民顿时心下一凉,哭丧着个脸给叹然道:“完了完了,那朗公子丢了。”
顾衍给蹙着眉,说道:“什么叫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讲。”
蒋民给耷拉着个脑袋,回答着说:“我和爷爷见那郎公子没来,以为他在忙,就先去扫墓了。然而我们俩给扫完墓了之后,发现他还是没有出现,便担忧了起来。这爷爷不放心,就让我去给查查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他那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但所有人都说他于这今日里没有来过,我觉得有些不妥,就赶紧跑过来寻你们了。”
南遥给看向了顾衍,犹疑着说:“那是有点奇怪,难不成他是给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不应该呀,如今正是抓捕凶手的关键时期,朗兄应该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那么久的,要不,咱们分头去给找找看吧。”
……
顾衍带着南遥,来到了朗长空的家里。现在的这间房子,已经如同那鬼屋一般惊悚骇人了,这屋子里面漆黑一片,完全不像是有人的迹象。那间被烧掉的屋子已经给推倒铲平了,然这新的屋舍还没有开始建造,所以于那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了一些烧焦的味道。
南遥望着这座诡异的院子,不解地给拽了拽他,问道:“呃……我们来此地干嘛呢,那蒋民不是说,最近这朗公子都是给住在他那儿的么,现在这里应该还没有办法住人吧。”
“嗯,我想要去那主屋里,给查查看这朗兄那平日里的生活习惯,总觉得会有什么线索。”顾衍牵着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并用这火折子点燃了烛台,屋内顿时就给明亮了起来。南遥看了看他那四周墙上的字画,见其都像是出自这名家之手,便不由得给叹然道:“哎哟,看来那朗公子还是挺有追求的。”
顾衍站在了她的身侧,同她一起研究着,没过一会儿,就又给问向了她,说:“你不觉得,这个画风同殷公子的那张画像很相似么?”
“呀,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的是挺像的呢。”
“我们可以找找看那张殷公子的画像,然后拿过来对比一下。”
南遥点着头给应了声,立马在这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去翻看了起来。顾衍则是给走到了书桌前在观察着什么,见其笔墨上已经落下了一层厚厚的浮灰,由此可以推断,那朗长空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在这里写过字了。顾衍仔细地给翻看着线索,不一会儿,便在那一摞书的下面,找到了一张他这以前给练过字的字帖。顾衍看了一眼那略微清晰的字迹,瞬间就给蹙起了眉头来。这字,竟然和那幅殷霁画像上的小字一模一样,难道……
“顾衍。”南遥看他在这书桌前给愣起了神,就去问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你找到那幅画像了没?”
“没有,会不会被这朗公子带在身上了?”
顾衍突然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连忙去给看向了她,说:“南儿,咱俩去一趟那巫山派吧。”
“到这巫山派里做什么,咱们不是要找朗公子么?”
“我要去那儿给验证个我的猜想。”说完,顾衍忙给拉起了她,奔了出去。
……
两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这巫山派里,先是询问了一下在那门口看守的人,得知道今日这陆掌门并没有出门,于是他俩就又给跑去了那陆江生的院子里,可这房间里早就已经是空无一人了。见此,顾衍那心里的不安便越发得厉害了起来。南遥从这桌边捡起了一张碎纸屑,发现于那纸的边缘上,居然有这烧过的痕迹,隐约地还能给辨认出那上面的一个“花”字,就递给了顾衍,说:“你看,这是不是个线索?”
顾衍接过,见其上面那残留的字迹同这朗长空的字迹相同,便心生了然地叹然道:看来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此事应该是朗长空给用了个什么信息,把那陆江生引了出去,这两个人的武功都非常得厉害,若是他们不想要叫人发现踪迹,那是论谁都察觉不到的。
“这个应该是那陆江生在查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自己给烧毁掉的。”
南遥说:“他这个人有毛病吧?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那如今的处境是有多么危险了吗,怎么还敢出去呢,这是怎样的一种狂妄呀?”
“此事有那两个可能。”顾衍给分析道:“要么是他对他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认为对方是绝对不可能杀掉他的;要么就是他对约他的这个人十分的信任。依我看,他的情况应该是属于那后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