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埋头在她的脸侧,问道:“南儿刚才,可是做梦了?”
南遥急忙给矢口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梦见你。”但在这说完了之后,她又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给说漏了嘴,只好抬手,捂住了自己那略微羞涩的面庞。顾衍见此,笑意渐深,继续给亲吻上了她这诱人的唇角,腻歪得很。南遥无力地去给推开了他,呵斥着他说:“喂,你别闹了,先说正事,你们上午可是有查到什么了吗?”
顾衍摇着头,将那上午发生的事情给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详细地问了一下她这边的情况,见她也是毫无进展,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给叹起了气来。南遥躺在了他的怀里,边去玩着他的手指,边给问道:“现在看来,这两个案子之间确实是没有什么联系的,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查呢?”
“嗯……我觉得咱们也该同这朗兄一起,去会会那位曹公子了。也许,此案的转机,就是在他的身上。”
……
朗长空带着他俩,来到了自己的住所里。这是一座很普通的,有着三间屋子的小院,于那院子的中心,还给种着一棵梧桐树,长得十分的茂盛。这中间的正房是那朗长空自己的卧室,这左右两侧分别是那一间客房和一间杂物房。朗长空将这曹平安置在了那间客房里,还派了蒋民在这儿看守着他。
蒋民原本正给坐在廊下,叼着干草晒着太阳,见是他们回来了,立马就给站起了身来。朗长空走上前去,关心地问道:“你那吃过了么?”
“嗯,吃过了。”蒋民点着头,冲其给汇报道:“他也吃过了,这吃完后,就又给睡下了,他可真是叫人羡慕呀,那吃完就睡,睡完再闹,逍遥快活的。”
南遥捂着嘴给轻笑了一声,心说这位蒋小哥那说话的口气,真的是太逗了。朗长空犹豫不决地给问向了顾衍,说:“我们是要现在进去么,还是等他醒来了再说?”
“现在吧。”说着,顾衍便给拉起了南遥,走了进去。这间客房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却是整洁干净。看得出来那位朗长空虽然是独身一人,但对这生活的品质却也是很有要求的。此间屋子里除了那中间的这个圆形的餐桌以外,在那左右两边还各给放了一张单人床。蒋民称这其中的一张是那朗长空给自己安排的,为的就是方便他这几天来此照顾那曹平用的。
曹平在他们进屋的霎那间就给警醒了过来,快速地翻身下床,缩在了这床边的角落里,观察着他们。
“曹公子,你别怕……”朗长空给轻声问道:“你那还记得我是谁么?”
曹平并没有给予他这任何的回应,依旧是窝在那里颤抖着,还低声在呢喃着什么。顾衍给心生叹然着说:看来这个曹平已经不具备那可以沟通和交流的能力了。观察了片刻之后,顾衍又缓缓地给看向了朗长空,建议道:“朗兄,你把这殷霁的画像拿过来给他看看吧。”
朗长空不解地问道:“有那个必要么?”
“试试呗。”
朗长空给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在这众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画作给展了开来。蒋民在看到了这幅画中那位殷霁公子的样貌以后,不禁给阵阵惊呼道:“乖乖,朗公子,这人是谁呀?他长得可真好看呐。”
南遥给笑了笑,揶揄着他说:“你不是那江城里的包打听么,还有你不认识的人?”
“哎,我听得出来你是在调侃我,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人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不过也怪,除非他从不在那人前出现,不然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呀。”
“嗨,这江城如此之大,你那不知道也属于这正常的情况。”朗长空给安慰完了他,又将那画交给了顾衍,说道:“顾兄,你一定要小心呀,这恐怕是那殷公子曾经呆在这里的最后证据了,别被他给撕毁了。”
顾衍给点了点头,接过并把那张画像朝向了曹平,轻声问道:“你认识此人么?”
曹平在看到这画中人的那一刻就彻底地给癫狂了起来,抓着头发大喊大叫着说:“诅咒,是诅咒,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接着,他又急忙地给缩在了被子里,惊恐地看着他们。南遥给叹然道:看来这帮人说的那个诅咒,真的是和这位殷公子有关了。
顾衍又给问道:“你认识此人,在哪里见过的,那个诅咒又是什么呢?”
可这曹平却是不回应他那任何的问题了,只是惊慌地在给看着画像,浑身发抖,哀嚎连连。甚至于还给滚到了这幅画像的面前并跪了下去,面含恐惧,用力地在给磕着头,说道:“你放过我吧,我们错了,放过我吧。”
朗长空突然间给挡在了那张画像的前面,又仔细地将它收好,神色凝重不语。
看来这几个人是对那位殷公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是和这花萼楼的宝藏有关么?南遥看着那个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曹平,无奈地给诉说道:“哎,恐怕……他能告诉我们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没错,不过,倒还是挺有用的。”顾衍又给看向了朗长空,问道:“对了,那曹劲尸体旁的金银财宝如今尚在何处?”
“哦,在这县衙里呢。知府说了,若是在那将来我们能给找到它的主人,便一并归还。若是这个案子破了也无人来认领它们,那它们就只能充公,造福于这江城的百姓了。”
“我们能去看看么?”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为何要去看那些东西呢?”
“我这里有个推测,想要去给证实一下。”
“好,那我这就带着你们过去。”
宝藏
到了县衙,朗长空先是带着他俩去同那位知府给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又跟随着衙役,给来到了这证物室里。那些和这曹劲案相关的金银财宝整整有那三大满箱,此时都给堆在了证物室的角落里,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南遥不明所以地给叹了口气,又凑近了顾衍,说道:“哎,我要是能有这些个钱,就立马回那临安城里给开间客栈去。”
“哈哈,南儿为何想要给开间客栈呢?”
“也不是非得要是客栈,但我总不能在这江湖上晃悠一辈子吧,还是得要有个定所的。”
“嗯,我记下了。”顾衍给笑了起来,用他那略含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给轻声呢喃着说:“看来我是时候该为咱俩的将来做些打算了。”
南遥羞涩不已,将头扭向了一边,撇着嘴给嘟囔道:“我又没说要同你一起?”
“来不及了。”顾衍给挑起了她的下巴,调侃道:“你这辈子,我是赖定了。”
朗长空自顾自地给翻了翻箱子,依旧是没有找出那任何的头绪,只好一头雾水地在给望着他俩说道:“在这里面,好像是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的。”
顾衍也给走上前来,认真地查验了一番,又神情凝重地应道:“嗯,看来是我想错了,它们确实只是一些普通的金银而已。”
“不是哦。”南遥在旁,用手轻轻地给摩挲着一块银锭,又将那眼睛贴了上去,犹疑着说道:“这银子下面好像是有那印记的,虽然不是特别得清楚,但还是可以摸得出来的。”
顾衍听后,随机地从这箱子里给拿出了那更多的银锭来,对比着反复地看,不由得给恍然道:“嗯,南儿说的没错,在这些金银上,都有个相同的印记。”
“可它们肯定不是那正规流通的货币呀。”朗长空说:“咱们在这平日里用的银子,为了方便人们存取,于那下面印的都是票号的刻章。然而这些个东西,虽然都是些真货,但确实是来历不明的。”
顾衍给笑道:“对,但朗兄你别忘了,在那各大城镇的地下黑市里,可都是有这专门的洗钱机构的。所以,一旦我们能够给搞清楚它们那原本的来源,基本上就能知道这曹劲的死亡动机了。”接着,顾衍又给找来了纸笔,将那银子上的印记拓到了纸上,然后对着光线不停地在给研究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着头,说道:“不行,我实在是看不明白,这印记究竟能是个什么意思。”
“要不我到那黑市上去给查查看吧?”
“没用的,朗兄,你这名号太响了,就算是给去到了那里,也是查不出来个什么的。”
南遥给蹲在了他的身侧,叹然道:“哎,要是有这北野在就好了,他总是爱研究一些那乱七八糟的东西,肯定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