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老衲认识,那位殷公子一表人才学识渊博,在这以前,他常会来此与我交流禅法。”
顾衍给打开了画像,询问道:“可是这位?”
老住持眉眼含笑地说:“没错,就是他,他可真是一个极其俊美的人呀,他那手上的佛珠还是我给他的呢。这位殷公子对佛法十分的有见地,我以前还曾想过,请他为这寺中的众僧讲课参学呢,可他总是来去匆匆的,通常来找我时也是夜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给请到过他。”
“那您可知这如今的他会在何处?”
老住持给摇了摇头,叹然道:“老衲本就不知他那家中的情况,更别提他这去处了,而且我也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再见到过他了。”
“那他有同你讲过他的身份或者是故事么?”
“从未,他来我这儿,一般都只是给聊些佛法而已,我也不喜欢过问他人的私事。不过我那能给看得出来,这位殷公子是个极好的人,温文尔雅的,对那生活也是充满了热爱和期许。”老住持突然间给顿了一下,又犹疑着说:“对了,我这想起来了,他在那前些时候,确实是同我给说起过一件私事的。虽然让我在这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告知给你们那件事情有些不大好,但说不定能够帮助到你们一些什么呢。”
“住持放心,若是此事同这案件无关,我们定当保密,绝不会泄漏那殷公子的半点隐私。”
老住持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给讲道:“他曾经和我说起过,他很爱一个人,爱到愿意抛下这所有的世俗观念和宗族责任,只愿与那个人相伴到老,一生合欢。”他的这番话才刚刚说完,朗长空就不小心地给打翻了茶杯,并满含歉意看向了他。住持则是笑着对他摆了摆手,说道:“无妨的。”
顾衍也向他投来了一个关切的眼神,但他却只是给悻悻然地说道:“看来我跟那位殷公子确实是不熟,同他喝过这么多次的酒,也没给打听出来他居然有那喜欢的女子了。”
住持默默地给笑了起来,轻声道:“也许,他这喜欢的,并不是一位女子呢?”
“哦?”顾衍好奇地问:“是位男子?”
住持又给笑道:“我并不知道那个人的性别,只是觉得在这世间上的情爱之事,是不会仅限于那男女之间的。无论此人是谁,我相信,若他知道这殷公子是如此的念他爱他,他那一定是会感到欣慰的吧。自这殷公子消失了之后,我也有想过他那可能的去向,也许他是去守护他们的幸福了呢,真的做到了像他所说的这般,抛弃所有,一生相守。”
顾衍又问:“住持可有听说过那鬼族的事情?”
“嗯,我有听说过这江城里的传言,至于那个传言的真假,我就不知道了。”
听此,顾衍不由得给心生推测道:看来住持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这位鬼族传人,恐怕就是通过那条暗道,常来与这住持交心的吧。接着,老住持又给那朗长空添了一杯新茶,轻声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哦,可能是因为那最近的事情太多,没有休息好吧。”
“哎,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的。对了,长空是如何识得这位殷公子的?”
朗长空给微笑着说:“呵呵,那事说来也巧,我们这也算是您老给搭得线吧。于那几年前,我曾在这归云寺外给见到过他一面,看他仪表堂堂,颇为儒雅,就有意深交,给他留下了名帖。后来,他就借此来找我喝过几次酒。”
老住持慈眉善目地给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长空与那位殷公子是有缘人。”
朗长空给自嘲道:“嗨,泛泛之交罢了,可能对于我们来说,他只会是个永远的谜题了。”
“我这里呢,有一封他的手信,是他在那一年前来找我聊天时给落下的,我一直保管至今。既然你们找他,我就将它交给你们吧,也许在这信里,会有那别的线索呢。”住持从他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递给了他俩。顾衍接过,察觉到这封手信,那保存得是相当完好,可见住持对其的用心程度。顾衍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并郑重地读出了这封信里面的内容。
“你穿过世事朝我走来,成为了我此生那唯一的退路。”
老住持给笑着叹然道:“哎,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生致幸了。”
“看此字迹,是这殷公子的亲笔。”顾衍又给看向了朗长空,发现他正在那儿神情悲伤地发着呆,便给问道:“朗兄,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朗长空给回过神来,摇着头应道:“哦,没有,只是在想那别的事情而已。”而后,他又转过身,问向了住持,说:“前几日,在这归云寺的附近给发生了一件命案,此事您可有听说过?”
老住持给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地回答道:“阿弥陀佛,那件事情老衲知道。两位,这世间上那所有的人事都有其各自的因果,这今日的果必然对照了那前世的因,望你我都各自珍重吧。”如此有深意的一句话,配着住持这深沉清冷的嗓音,令他们两个都开始给想起了自己的心事,并沉默不言了起来。
……
南遥同那夏映荷来到了这高府小姐的院子里,两人先是在那屋外仔细地巡视了片刻。
暂不说这院外那若干个小厮和侍卫,就说这府里的丫鬟,那也是人满为患了。对此,南遥不禁给心生叹然道:这高府的主人,真的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么,他这得是要有多懒呀。不一会,那个高小姐的贴身丫鬟就带着她俩进入到了屋子里面,并向其轻声介绍道:“此处,便是这小姐的闺房了。”
“晚上的时候,在那外面可是有这巡逻的人?”
“有的,府里还有那老爷重金聘请来的镖头呢,他们也是日夜交替地在给看守着这里的。”
“那在这案件发生的当晚,你那有发现过什么异常么?”
小丫头给摇了摇头,说道:“自这城里出了事故,那老爷就将这间院子给看管得越发严苛了起来。而且每晚小姐在那内室里休息的时候,这外间也都是由我们几个给轮流看守着的,若是有什么动静,我们肯定是会先发现的。”
南遥给蹙起了眉来,腹诽道: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下,那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夏映荷问:“这前天晚上那个看守的小丫头还在么?”
“在的,于这昨天早上,还是她发现了小姐被……被那个了呢。”
“你能带着我们去见见她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自这昨日里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夫人是愤怒不已,忙不迭地就叫人给暴打了她一顿板子,直到现在,她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南遥叹气,如此看来,这也是问不出来个什么了。夏映荷在旁,对着她给阐述道:“那另外三家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这人都是在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伤害的。其中,这高家的布防则最为严密,所以就显得特别得古怪。”
“的确,若那三家是因为无人看守,叫人给钻了空子倒可以解释,可这高家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那内部熟人作案?”
“应该不会,这么多道防序,就算是那府里的人,也很难不给留下痕迹吧。”
“也是。”夏映荷给叹着气,担忧道:“这可真是一件让人难以调查的案子呀。”
“没事,待那过几天,这北野就会回来找我了,我可以叫他再给验验一下那位高小姐的尸体,看看有没有这旁人没有发现的线索。”
“你说的北野,可是那位天目门的北堂主?”见她点头,夏映荷立马就给笑了起来,说:“哟,这我就放心了,那北堂主的医术在这江湖上可是受那万人敬仰的。”
南遥却是不以为然地给说道:“哎呦喂,他要是来了,你可千万别这么捧他,他容易飘。”
“哈哈,遥遥,你那真的是很幸福呀,有这么多人守护着你。”
南遥笑而不语,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疯狂
夏映荷跟在了她的身侧,问道:“遥遥,你那接下来想要去哪里呢?话说这会儿也到那饭点了,要不然,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行呀。”南遥很果断地就给应了下来,却是又冲其建议着说:“不过,咱们还是回这客栈里吃吧,我怕那顾衍回来后再给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