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知道此事肯定不能指望你。你放心吧,我那用不上你的。在你睡觉的时候,你家顾公子已经同我给聊起过了此事,据他推测,这天府里应该还会有那丧尸事件发生,到时候,他自会配合着我前去救援的。”
“哦,这样啊。”南遥甜蜜地给笑了起来,问:“那他人呢。”
“去接这青城帮里的人了,说是要拜托我给那位白帮主的弟弟看个病。”
“哎哟,北野你变了,你居然会答应给人看病,还答应得这么爽快?”
“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男人。”
南遥亲昵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凑近了他,笑道:“如此说来,我在你那心里的份量还是挺重的,对吧。”
北野去给拍掉了她的手,说道:“瞧你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哈,若是那老爷子知道了,你这已经有了那心上人,他能即刻给杀过来,你信不?”
“嘿嘿,我信,所以你就先帮我保密呗。”南遥抓起了他的衣袖,撒娇道:“等哪天我俩这准备好了,我再亲自带着顾衍,回那天目门里去拜见一下他老人家。”
“你以为我愿意去说你的这些个破事儿么,难道我看起来很闲?”
“不闲不闲,我就知道,在那整个天目门里,就属你最是仗义了。”
北野给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但在他的脸上,却满是对她的这番马屁很是受用的样子。南遥给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错,就又给问道:“老哥,咱们来谈点那严肃的话题呗。关于笑笑喜欢你的这件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哎呦喂,别闹了北野,我可没瞎,你对笑笑,可不像是如你口中说的那般没有感觉。不过也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你在那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对她没有意思,可现在也应该是有点喜欢了吧。我和你说,这笑笑呢是个好姑娘,那家世不错,这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人家对你那可真的是一心一意,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呀。”
北野给好笑道:“啧,你这谈了恋爱之后,居然还能学着说教人了,你那是转性了吧?”
“你少来这套,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名言,叫那高冷腹黑一时爽,追妻追到火葬场。你要是再不赶紧地给人家一个痛快话,还像这般地拒人千里,以后肯定有你哭的。”说着,南遥又见顾衍正带着那青城帮里的人,敲着门走了进来,顿时就给止住了话头,北野不由得也给松了口气。
白林推的这副轮椅上,坐的便是他的那个自幼身子就不大好的兄弟——白松。顾衍先是为这北野给引见了一下他们,然后又走到了南遥的身侧,宠溺地问道:“睡得好么?”
南遥笑眼弯弯地给应了声,说:“嗯,特别好。”
顾衍十指相扣般地去牵住了她,继续问道:“可吃过饭了?”
南遥给娇俏着说:“没有,我那赖床赖得太久了,这起来了之后,光顾着同那北野聊天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去吃呢,不过我今天有记得吃药了哟。”她在这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这漂亮的凤尾仿佛还在那里含着笑意,不禁惹人怜爱。顾衍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旁若无人似地看住了她,神情颇为眷恋。
白霏霏站在这白林的身后,望着他俩那亲昵的互动,莫名地感觉到了有些心塞,不自觉地绞起了这手中的帕子。像顾衍那般的男子,有谁会不喜欢呢,所以这出于私心,她总是会格外得去嫉妒那位得到了他的女子。
若是没有这位女子,或者说,若是自己能与他早一些相识,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呢。白霏霏于那心底惋惜地替自己叹了口气,可还是装作神色自然地走上前去,同南遥打起了招呼。
“想必这位就是南堂主了吧,一直有听那顾公子提起你,可咱们还从未给打过这照面呢。早就听闻你身负那江湖盛名,霏霏钦慕已久,可愿意同我讲一些你在这江湖里的趣闻?”
南遥听完此话,那心里头顿时就给不舒服了起来,越琢磨她这话越觉得别扭。顾衍也十分不喜欢她那同这自家南儿说话的口气,于是就脸色不善地给回应道:“南儿一般不爱在那江湖上闯荡,恐怕是给你讲不了什么江湖趣事了。白小姐若是无聊,不如到这前厅里,陪那唐老夫人聊聊天吧。”
白霏霏委屈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么,我只是想要和这南堂主交个朋友而已。”
南遥也听出了顾衍语气中的不悦,但那白帮主还处在这跟前呢,怎么说,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就耐着性子向那白霏霏解释了起来,说:“白小姐,我确实是不怎么在这江湖上晃荡,若是你想要听什么江湖趣闻,我还真是说不了几件,对不住。”
“嗯哼。”突然间,北野给轻咳了一声,又抬起了那白松的手腕作诊脉状,说道:“你们聊完了没,我这儿需要安静。”
白林立马了然,对着那自家女儿喊道:“霏霏啊,快过来。”
北野蹙着眉头,问向了白林,说:“令弟可是自小便身子孱弱?”
“是。”白林认真地给回答道:“北堂主,我这弟弟究竟是给得了个什么病呀?”
“按那脉象来看,令弟这属于是那天生的发育不全,不过照这道理说,那病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才对,怎么会给养成这个样子呢?”
“其实呀,小松他那以前还是可以正常活动的,虽是体弱,但也不至于影响到他的日常起居。只是在最近的这些年里,他的那副身子就莫名地开始给变得不好了起来,这胃口呢,也是日渐萎靡,现在更是连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是要让他站起来了。”
北野又按了按这白松身上的肌肉,叹道:“嗯……真是奇怪。”
“奇怪?”白林焦急地问道:“北堂主此话怎讲?”
北野面色沉重地说:“令弟的内在器官,确实是有那天生发育不全的迹象,所以他的体质尤其得虚弱无力。他的这种病症,只能调养,并不能根治,而且他的寿命也会比那普通人的短,恐怕你这曾经给找过的那些名医,也是这么同你说的吧。”
白林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原来就算是自己给找来了那天下第一神医,也会是这个结果。可自己还是不想要就此放弃,一想到弟弟会死的比那旁人早,自己的心里就难受的不得了。这母亲去世前,曾给交代过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去治好那弟弟的病,所以,哪怕是要拼尽全力,自己也要去完成她的嘱托。想到这里,白林又迫切地给问道:“北堂主,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了么?”
“白帮主,你弟弟那如今的病情已经不是这简单的天生发育不全了。他那肌肉和骨骼上显示的症状,更像是这使用过度给造成的损伤,就好比是那武林高手一夜之间被废了这数十年的功力似的。”
“啊,怎么会如此呢?小松他自幼孱弱,在那平日里,我们连让他走路都舍不得,他这又是怎么给造成的损伤呢?”
北野对此,也做不出那详细的解释来,只能是接着给诊断道:“能把他给扶起来么?”
“当然。”白林给应了一声,同这秦子誉一起,将那白松从这轮椅上抬了起来,并肩撑住了他,好叫他保持着那站立的姿势。可就在这白松于那站起来的瞬间,南遥莫名地给踉跄了一下,顾衍连忙去给扶住了她的腰,颇为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南遥并没有搭腔,只是看着那个勉强在支撑着的白松,沉吟着摇起了头来。
北野问:“白帮主,令弟可曾有服用过什么药物吗?”
“哦,这太多了,我们每给找过一任大夫,他们都会为那小松开一些这不同的药方,却是怎么吃都不见得有那显著的疗效,这两年则是更为严重到能把药给当那饭吃的地步。”
北野给沉声道:“白帮主,对于令弟,我只能是尝试着给医治看看,并没有这十足的把握能将他给医治好。另外,我那说一句这不该说的,以令弟那现有的情况来看,他恐怕是活不过这半年了,白帮主还需要趁早给做些准备得好。”
白林颇为哀痛地给应着,与之道谢过后,又告辞了去。待到他们彻底地给不见了身影,南遥方才又认真地问向了北野,说:“老哥,刚刚的那个人,真的是一点连这站起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