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自小散漫,这一般的兵器,她用着都会嫌其太过于笨拙,那练武的时候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于是,老门主就为她寻来了这柄短剑。此剑名唤承影,相传是那上古时期的一件神兵利器,其最大的特点就是削铁如泥、质地轻快,南遥对此很是欢喜。后来,南遥也到了这闯荡江湖的年纪,由于此剑的名气很是过硬,那一般的江湖中人都很忌惮她,不敢随意地前来招惹她,所以说,她与这承影剑之间,还颇有那么点儿狐假虎威的意思。
这位店家掌柜只给看了那柄佩剑一眼,立马就识别出了南遥的身份,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什,热络地迎上前来,拱手作揖着问道:“南堂主可是要给换件新的兵器?”
南遥看着店家这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各种硬家伙,应道:“并不是,我那家里的孩子长大了,我想着要来给她选把佩剑。”
“嘿,南堂主你这今日来得巧了,我的店里于那昨日刚给进了一批不错的货品,其中,这里面的剑器很是适合那女子使用,您先坐,我拿来给您瞧瞧。”
南遥好奇地去给打量了一眼这位掌柜,问道:“掌柜怎知我那家里的孩子是一位女子?”
这位掌柜的笑而不语,招呼着她坐了下来,随即便给到那内堂里取货去了。就在这时,顾衍从那内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恰巧碰到了这刚给提上货的店家掌柜,继而笑着问道:“看把你忙活的,可是那前厅里来大客户了?”
“是,这南风堂的南堂主过来了,说是要替那身边的丫头选把佩剑,顾爷可是要去同她打个招呼?”
顾衍讪讪地给摸了摸鼻子,说道:“呃,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做好这同她见面的准备呢。”
“哎哟,我的爷呀,您那还没有给准备好呐,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那再者说了,您这又不是长相磕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是我那危言耸听哈,您若是再不抓点紧,小心,您家的这位南堂主就会被那旁人给追走啦,到时候,您可别哭。”说着,掌柜的便给撩开了这通往前厅的门帘,往那南遥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衍顺着他的身影,看到了这位自己那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女子,眼中瞬间就给蒙上了一层暖意,神情专注地去给盯看了人家许久,方才舍得离去。与此同时,南遥也察觉到了有谁在看着自己。由于他的气息里没有杀气,南遥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待到自己选好了佩剑,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去。
案件
南遥背着手,悠然地出了那临安城的城门,南平提着这柄于那刚才新给得到的佩剑,拿着礼品,步履轻快地跟在了她的身边,问道:“堂主,这位嫣芸宫主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呀?”
“嗯,她曾经是一个独自行走江湖的女侠,据说那会儿,她在这江湖上的名声,还是挺响的呢。”
“那她现在的江湖地位一定很高吧?”
“若是她一直处在这江湖之中,那她现在的江湖地位肯定不低。可是,自从她于这几年前给创立了那间缥缈宫以后,她就不怎么过问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估计如今的那帮江湖新秀们,很少有能知道她的。而且,这缥缈宫也不算是一个江湖门派,对于她那现在的定位,与其说是一个江湖前辈,不如称她为一名生意场上的女强人来的准确。”
“这位嫣芸宫主的年纪很大了么?”
“据我所知,今年她差不多是该有那三十岁了吧。”
南平好奇地给问道:“她以前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厉害,那她为什么要归隐呢?难道,她曾经在这江湖之上遇到了什么难事,或者是什么坎坷?”
“此事嘛,我还真是没有问过她。”南遥给挑了一下眉眼,揶揄似地看着她,说道:“你若是有那个勇气的话,回头你就帮我去问问她,你要是问出来了,记得和我分享分享。”
两个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地来到了缥缈宫的门前,又由那丫鬟们引着,进了这缥缈宫的内院。待刚给踏入到那花园里,一位穿着锦衣华服、神情婉约大气的女子就映入了她俩的眼帘,这会儿,那位女子正坐在了石桌的一侧,忙乱地在翻着各种账簿,有一个身形干练的侍女驻守在了她的身旁,嘴里还不停地在汇报着什么。
南遥晃悠着上前,轻轻一笑,说道:“哟,老姐,你这终于是想起来要干那正事啦。”
此女子正是这缥缈宫里的当家人——王嫣芸,她曾是那江湖上的一代女侠,颇有这传奇般的色彩。可是不知为何,她忽然于那八年前选择了归隐,后来,她又在这临安城的郊外给创建了缥缈宫,专门接收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做起了这胭脂水粉方面的生意。如今,缥缈宫已经在那全国的各大城镇里开了不少的分店,而这王嫣芸,也基本上不会再去过问那些江湖上的恩怨了。
“你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王嫣芸假装嗔怒地给瞪看了南遥一眼,说:“你都多长时间没有来我这里串门了,只要是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主动地来看看我,是么?”
“嗨,你那又不是缺爱,这平日里也是生龙活虎、没病没灾的,我来看你干嘛呀?那再者说了,你不是总嫌弃着我每回来你这里,就只知道给你添堵吗?那我就不来了呗,省得回头再把你给气病了,这该有多不好呀。”
“滚,就知道你的那个狗嘴里,是吐不出来什么象牙的。”王嫣芸没好气地去瞅了她一眼,又好奇地看向了她的身后,笑道:“哟,这位姑娘看得眼生,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哦,她叫南平,是南庸的妹妹,也是我那从小到大的伙伴。”
王嫣芸眉目含笑地看着南平,说道:“小姑娘,你要不要来我这缥缈宫里工作呀?你看你们家堂主的那副整天不着调的德行,我觉得你还是别跟她混了吧,到姐姐的缥缈宫里来,我保证你这将来能够前途无量。”
“嘿,你那怎么整的和个人贩子似的。”南遥坐到了石桌旁,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嫌弃地埋怨道:“这一天天的,你就知道挖我的墙角,有意思吗?”
王嫣芸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又给问道:“南庸呢?好久没见,我还怪想她的。”
“哦,最近我那天目门里有些不大太平,小南庸得要替我坐镇在这南风堂里,以后怕是不能同我出来瞎转悠了。那盒新茶就是她给你准备的,你还是睹物思人吧。”
王嫣芸给翻了个白眼,怒斥着她说:“究竟你俩谁是这南风堂里的正牌堂主,你干嘛老让南庸替你操着那南风堂的心?”
“哎哟,有什么关系嘛,只要南庸愿意,别说是我这个堂主的身份了,就算是叫我把那整个南风堂都送给她,也没有问题。到时候,我就来这缥缈宫里同你搭伴着过,乐得清闲。”
王嫣芸给举起了手中的账簿,无力道:“我那可是清闲不了喽,你没有看到我这都快给要忙出天际了吗?”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就突然间自己给看起账簿来了?那余超呢,这些年不都是他在帮你打理着生意的么?”
“嗨,是那唐笑说的,这几天她要给送一批那珍贵的药材过来。我这缥缈宫里的产品,一直都是那么几种,很多年都没有变换过了,所以,我想要用这批新的药材,研发一些新的产品,重新给拓展一下那店铺上的规模。正好,在最近的这些天里我还算是比较得空,就想着要先给熟悉熟悉那各家店铺里的销量。至于余超嘛,他就是我要找你来的原因了。”王嫣芸给合上了账簿,交给了身边的女子,然后开始同这南遥细细地讨论起了那事情的经过来。
“最近这临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江湖追杀令,你有听说过吧?”
“有呀,那茶楼里的说书人都快要把这个追杀令编出那新的花样来了,我若是还没有听说过,怕是要成这与世隔绝的原始人了,你怎么突然间给问起此事了?”
王嫣芸给叹道:“哎,于那一个月以前,这给我们送菜的伙计在那缥缈宫的侧门处,发现了余超的尸体。当时,这余超的整个身子都被人给捣烂了,那鲜血裹着内脏流了满地,死不瞑目。你也知道,我们缥缈宫已经不算是这正统的江湖门派了,怎么还会有人用那种诡异的杀人方式,来解决掉我这宫里的人呢。而且,那更为奇怪的是,在给这余超收殓的时候,我在他的肚子里,发现了一枚江湖追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