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主意不错,那夫人可有中意的店铺了?”
南遥给摇了摇头,说:“没有的,这个位置不仅要离我那南风堂近,还要方便这笑笑可以随时去那缥缈宫里办事。可是这里的店铺都没有合适的,着实是叫我有些为难呀。”
“怎么,那王宫主还是不肯回这缥缈宫里去吗?”
“是呀,她说既然那缥缈宫送给笑笑了,她就没有再给收回去的道理。还说什么她已经在这外面给懒散惯了,是万万不肯再回去操持那些琐事的。这不,她怕那笑笑拦她,早就给跑了个没影了。我看呀,再找她就难喽。”
“哈哈,你们这几个人,难怪能成为朋友,那性子确实是有些相像。”顾衍将她手里的房契都给扔了出去,然后抱住了她,说:“你别忙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替你给准备好了,等咱们回去后,你就去检验检验,看看为夫我给你做的安排如何。”
“你找到合适的房产了?”
“是,而且这会儿,我的人应该也已经把它给装修好了,咱们回去就能住。”
南遥莫名的心头一暖,说:“呀,夫君你真好。”
顾衍给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嗯,夫人开心就行。”说完,他又突然给问道:“对了,我来的时候,那老爷子正冲着东姐和西辰发脾气呢,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嗨,还不是他俩较真儿,死活不肯办那婚礼,这老爷子就是为此才给训斥他们的。”
“为何不肯?”
南遥给耸了耸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这东姐被我给传染了呢,也觉得那婚礼的仪式太过于锁碎了。与其和个玩偶似的叫人拿捏,还不如按照自己舒服的方式,去向这世人宣告自己的幸福。再者说了,那成亲是自己的事儿,没有必要让这么多人都来掺和一脚。”
“那他俩可定下来这接下来的去向了?”
“嗯,定下来了。那西辰决定将这西越堂交接给小西离,而他自己则是同那东姐一起定居到蓬莱去。我觉得挺好的,这云起公子和二哥不是也住在蓬莱么,他们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也方便咱们时不时地去看他们。”
“是,如此甚好。”
“那我们去同他们商量商量这离开的时间吧?”说着,南遥就朝着那门外给走了去。
顾衍给拦下了她,欲言又止地问:“南儿,你真不打算在这老爷子的面前给再办一场婚礼么?”
“是不是那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哦,那倒没有,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你看昂,他那么在意这件事情,我觉得,咱们是可以互相退让一步的。那婚礼呢,你不想办咱们就别办了,可你也稍微满足一下他的心愿吧。不就是穿个嫁衣,在他老人家的面前给敬个茶么,又不是什么大事,这操持起来也容易。”
“可是还要订做嫁衣,太麻烦了。”
“嗨,其实也好办,那东姐和唐姑娘,已经将这衣少鳕当时的嫁衣给改了改,其余的东西也都是现成的。乖,那老爷子已经给查过日子了,这明天一早,你我就去给他敬个茶,可好?”
“你们是不是都已经给商量好了,他们是不是来叫你做说客的?”
“哈哈。”顾衍笑着给刮了下她那娇俏的鼻子,叹道:“夫人以后还是不要这么聪明了。”
……
第二天,南遥一大清早就被那唐笑和东裳给拽了起来,好一顿捯饬。顾衍此时也已经给做好了穿戴,守在了这正堂里。那坐在上首的老爷子这会儿是神采奕奕的,一会儿给整理整理衣服,一会儿给寻问寻问西辰那自己的妆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要成亲嘞。
吉时一到,这南遥就由那东裳和唐笑给扶着走了进来。介于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那南遥并没有给戴盖头。这比平日里更加娇俏迷人的模样,竟叫那顾衍给看痴了,完全怔在了原地不能动弹。最后,还是这北野给拍醒了他,说:“新郎官,你赶紧的呀,该敬茶了。”
“哦。”顾衍立马就给反应了过来,牵着南遥跪在了那老爷子的面前,恭敬地给递起了茶来。这老爷子给笑着应了,可就在他要去搀扶起那两个人的时候,这南遥突然给昏倒在了一旁,不省人事了去。
在场的人都给吓坏了,那顾衍更是慌乱得不知所措。这北野连忙给走上前去,做起了检查,而后又给惊叹道:“糟了,是血毒。”
顾衍问:“什么是血毒?”
“是一种可以引发那血液变异的超强毒素,也被我们称作是毒中之毒。它的制作方式异常困难,很少有人能给炼制成功。可是一旦它被炼制了出来,就基本无解了。中此毒者,自古以来也是无一生还。”接着,北野就用银针给护住了这南遥的心脉,说:“我也没有那具体的解毒方法,只能是尽力而为了。顾公子,你快带这小四回房里去,我要为她逼毒。”
“好。”顾衍应着,就给跑了出去。
北野跟了上去,说:“笑笑你来帮忙,快,我们现在要同那死神抢人了。”
……
这北野和唐笑一直从那天亮给医治到了天黑,终于,在这午夜之前,从那屋子里给走了出来。这大家伙儿都记挂着那南遥的病情,纷纷给杵在了这院子里,等着消息。见他俩出来了,那众人是一哄而上,七嘴八舌地给问道:“怎么样了?”
“暂时没事,不过……”唐笑欲言又止地说:“不过,若是遥遥在这三天之内没能给醒得过来,恐怕她就……就没救了。”
顾衍一听,顿时就想要给奔进那屋里去。北野连忙给拦住了他,说:“她现在虚弱得很,你等会儿再进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西辰问:“小四她怎么会中毒呢?”
北野将那身红嫁衣给扔了出来,说:“这就是那血毒的来源,这套衣服是被人用那血毒给浸染过了的。这小四穿上了它,就给中毒了。我怀疑,此事也是那叶元城的手笔,他是有能力给制出这种强毒的。而且,他那心思如此缜密,这应该算是他那最后的反击吧。”
东裳问:“可这嫁衣,我和笑笑也都给接触过,我们怎么没事?”
“谁说你们没事的?我刚才也给查看了一下那笑笑的身体,她的体内也有这血毒的少量残余。只不过你们那情况并不严重,喝两天解毒剂就可以了,一会儿你记得同这笑笑一起去熬药。然而那小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穿戴那身嫁衣的时间过久,这中毒颇深。虽然我给逼出来了一些毒素,也护住了她的心脉,可她究竟能不能给扛过去,得看她的造化了。”
“哎,怪我。”那叶老门主给叹道:“如若不是我,非要叫她穿着嫁衣来给我敬茶,她也不能如此。”
“哪能怪您呢?”东裳说:“是我的错,是我图这方便,直接用那衣少鳕的嫁衣给应敷的,结果导致了她中毒。”
“不,怪我。”顾衍给自责道:“是我没能给保护好她。”
“好啦,现在可不是咱们这自怨自艾的时候。”北野说:“既然那叶元城都能给算计到这些,那在这天目门里,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咱们给想不到的后招呢。老爷子,我认为,咱们应该彻底地把那门里的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上一遍,以免再生事故。”
“对,咱们这就去。西辰,东裳,你们也来帮忙,至于顾衍你……”
“我要守着她,我要看着她醒过来。”
……
三天的光景,那说长也不长,这说短也不短。可是对于那天目门里的人来说,这过去的三天里,简直是可以用那度日如年来形容了。他们轮番守护在这南遥的屋里,而那顾衍,更是在这床边给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也不喝,人也消瘦了不少。
眼见着,就到了那三天里的最后期限了。正如这北野所说的,若是南遥无法在今晚给苏醒过来,那明天一早,恐怕就连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给流逝了过去,他们从那傍晚一直给守到了凌晨,可这南遥却是连个要苏醒的征兆都没有。外面的天,渐渐地给亮了起来,那各色鸟类,也开始在这屋顶之上给叫出了声。那最后的期限已过,而这南遥却并没有给醒得过来。
唐笑控制不住情绪地,给趴在了北野的肩上痛哭不已,那叶老爷子和西辰他们也在这角落里,默默地给抹起了眼泪。那顾衍握着南遥的手,表情生硬地给喊道:“夫人,该起了。”见她没有反应,他就又给催促道:“夫人,该起了……”说着说着,他也落下了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