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看,这不是我的好儿子么?怎么,还知道回来呀?哦,不对,那昊儿还在这里呢,你是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那韩光并没有搭腔,只是给瞪着他看。
“呀,你这眼神,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昊儿就不会有这种眼神,看着一点也不像是我的儿子。对了,你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他吧?没事,我这就将他带来。”说着,便吩咐着下人去把那韩昊给抬了出来,让其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韩光问:“老头,你究竟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如今的我还能做什么呢?”韩老教主确实是给伤得不轻,动作都变得迟钝了许多。只见他缓缓地给走到了这韩昊的面前,蹲下,问:“昊儿,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么?”
韩昊虚弱地给睁开了眼睛,示意可以。
“你别怪父亲,父亲病得很重,很需要你们的血,你也不想小光有事吧?所以,父亲只好牺牲你了,你是愿意的对吧?”
韩昊又给眨了眨眼睛,那韩老爷子接着给呢喃道:“可是,小光他不理解我。他觉得我是在害你,我是故意要放弃你的。你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不心疼呢。可他居然联合了外人,将我重伤,为父好生难过呀。”
“父……父亲,放……放过,小……小光,吧,我……我随……随你,处置。”
“哥哥!”韩光给喊了他一声,韩昊弱弱地给回头冲着他笑了笑。
“哎呀,真是兄弟情深。”韩老爷子说:“若是你我生在这普通的人家里,那咱们一定是父慈子孝,幸福得很。”
“老头,你放了我哥,你不是要血么,我给,我给你!”
“你给我?你当真愿意给我?”
“愿意,你放了哥哥,我就给你我的血。”
韩老教主招呼着他,给走上前来。这韩光在过去后,直接给抱住了韩昊,一遍又一遍地给叫着“哥哥”。韩老教主慈祥地给看了他一会儿,说:“好啦,你那哥哥马上就要不行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会陪他一起去的。你确定你是会陪着他的,是吧?”
“是。”韩光生无可恋地给看向了他,说:“老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嗨,咱们民族生来就是被诅咒过了的,这么多年,诅咒我的人也不在那少数。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说着,就给咬住了他那脖子上的血脉,贪婪地饮用了起来。直到他的内力被稳住了,这才肯松开口。而那韩光,却早已是没有了呼吸,倒在了这自家哥哥的怀里。
“小……小光。”韩昊抱着他给哭了起来,那声音,听得韩老教主是烦躁得很,不禁给叹道:“既然这么难过,那你就快去陪他吧。”说着,便给割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四溢。
一旁的黑衣人怯怯地给问道:“教主,这少爷们的尸体,我们怎么处理?”
“派两个人抬去送给东木堂吧……”
反击
东木堂里。
介于今日那对战的成功,这东裳满心欢喜地给摆了桌宴席,同那些付出了汗水的众人,把酒言欢了起来。北野已将这些被捕获了的人的武功尽数废除了去,统一关押了。巫师看着那些个自己培养的高手付之一炬,这心里突然间给生出了一种那说不上来的苦涩。
南遥给坐在了这桌边,愁眉不展。顾衍见此,不解地给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见她的话才刚给说完,那门岗值班的人就进来通报说,有人给送来了两个大箱子,正放在外面。
“箱子?”东裳问:“是何人送来的?”
“回堂主,这对方的武功很高,还没有等我们给看清楚那身型,他们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两个箱子。您看,是要搬进来么?”
“搬进来吧。”
门人得令,费力地将那两个箱子给抬进了院子里。
这两个箱子很大,那外层用的是这厚实的木板,给盯得很结实。为了不破坏到里面的东西,那西辰给开得很小心。等到掀开了盖子,众人赫然发现,在这两个箱子里,分别给躺了具尸体。其中一具南遥认识,正是那韩光。今日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这韩光的真实身份告知给了大家。那众人皆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自己这有朝一日竟能被一个少年给算计了。
那另外的一具,没有人识得。东裳怀疑这也是个那萨满教里的人,便派了属下去把这巫师带来,好让他给辨认一下此人的身份。北野在此期间,则是给抽空检查了一下他俩的尸身。
东裳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那韩光是血尽而亡,至于这另一具嘛,是被割喉的。只不过,此人那生前的底子就不是很好,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这照理说,他就算是不被人割喉,也是活不过今晚的,那这割喉之人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也许是愤怒吧。”南遥说:“他把尸体给咱们送了过来,不也是因为愤怒么。当然啦,可能还带有了那么点怨恨。”
这时,那巫师被带了过来,望见了这箱子里的人,不由得“扑通”一下给跪了下去,悲愤交加地喊道:“大少爷,二少爷……”
顾衍问:“那具尸体是韩光的哥哥?”
“是,我们家这大少爷的命实在是太苦了,他是怎么死的?”
北野给他做了解答,那巫师听后,立马就一蹶不振了去,然后又给呢喃道:“哎,没有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那老婆子说得对,我们这个民族,果真是冷血至极。”
顾衍又问:“你们教主为什么要吸干那韩光的血?”
巫师说:“我们教主的体质有些特殊,除了这家族式的遗传病以外,本身还有那别的癔症。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老婆子才不敢随便给他服食那蛊王的胆汁,而是用这大少爷的血,先给喂养着蛊王,以便日后的治疗。但是教主的癔症还会引起那遗传病的提前复发,为此,这老婆子曾经和那教主说起过,亲子的血液能够有助于延缓他的癔症。你们今天伤他不轻,一定是导致了他的癔症给加重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的。”
说完,又给看向了众人,叹道:“各位,我们教主这会儿已然是疯魔了,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呢。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但能否烦请你们,好好地将他俩给安葬了去?”
“没问题。”东裳说:“那你可知你们教主这接下来的计划?”
那巫师给摇头道:“这我猜不出来,不过既然他已经服食了那二少爷的血,这此时的他,定是在那温汤池里,给调养生息着呢。你们若是这会儿去伏击他,会比较容易成功。但还是得要小心,那温汤池里有他豢养的药姬,她们最是擅长用这美色来蛊惑人心的。”
“药姬?”南遥问:“那是什么?”
“我们这个民族繁衍的后代,男的都会交至给我,让我将他们给训练成如同那鬼魅般的暗卫。女的则是会交至给这老婆子,调养成药人,偶尔也会被那教主用来享乐。”
“呵,你们这教主够可以的呀。”东裳给好笑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帝王啦。”
巫师给苦笑了起来,说:“他毕竟是我们民族的王。”
“那你说的温汤池在什么位置上?”顾衍问:“能否带我们过去?”
“当然可以。”巫师大义凛然地给站了起来,说:“事已至此,我同你们共同进退。”
……
正如这巫师所说的,那韩老爷子正给躺在了这温汤池里,逍遥快活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那韩光的血,补足了阳气。他这身上的蛇鳞给退去了不少,皮肤也开始由那青灰给转为了白净。
这时,一个黑衣人给走了进来,禀报道:“教主,那巫师归降了。”
“呵,我就知道,他是个靠不住的。”
“额……不光如此。他还带着人,往咱们这里赶来了。”
“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教主,除了那巫师,这一共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咱们的暗卫还剩下多少?”
“已不足两百了,教主是想要都给派发出去么?”
“罢了。”韩老爷子给叹道:“他们还有这别的用处呢,你吩咐下去,一会儿直接放那些人进来即可,叫咱们的暗卫都不要阻止。”
这黑衣人得令退下,那韩老教主又对着这池边的女子们,说:“看来,今日得要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