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裳给捂住了口鼻,问:“这……这是些什么玩意儿?”
那唐笑给回答道:“这是傀儡虫,是毒蛊的一种。它们在进入了人的身体以后,靠吸食着人的脑髓和五脏而活。中了此蛊的人,先是会丧失神志,而后便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只按照这蛊婆的吩咐行事。那人的外表看起来虽然是同这常人无恙,可他们已经算是个傀儡娃娃了。”
西辰问:“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被那萨满教给收买了,而是早就已经给变成了个傀儡了?”
“对,这遥遥的血特殊,那些毒蛊似乎是特别得害怕它,这才会被咱们给逼出来的。”
顾衍给看向了西辰,问:“西堂主,你还记得那天这韩光的描述么?他不是有讲过,说他在那些个登船的青壮年的眼睛里,也有看到过类似于这种细长形的虫子嘛,会不会那些也是这傀儡虫呢?”
“嗯,很有可能。”
北野又问向了唐笑,说:“你杀了它们,那蛊王会不会有反应?”
“会的,所以这会儿,他们估计已经知道咱们干了什么了。”
“糟了。”那东裳给叹道:“他俩可是在我这东木堂里给出的事,你们说,那帮人会不会借此去鼓动群众,说是我们给杀了他们这俩父母官的?”
西辰说:“嗯,但就算是如此,那咱们也没法让他俩给活过来了呀。”
“哎,早知道就不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北野问:“笑笑,你有没有那类似的傀儡虫,可以使这两个人复活的?”
唐笑无力地给摇了摇头。
“我有办法。”突然,在他们那身后,这谢轩正被那云起公子给抱着走了过来。这顾衍见此,连忙给关切道:“哎,你们俩怎么给过来了,你那身上还有伤呢,不能乱跑。”
“我也不想呀,我是被你们这里的味道给熏得受不住了,所以才想着要给过来看看的。正好听到了你们那刚才的谈话,我可不是要故意偷听的哟。”
东裳他们这群江湖中人,哪里会在意那些。何况,他们早已被他这刚才的话给吸引住了。
“谢大师,你说你有办法让那两个人复活?”
“嗯,有的。”谢轩说:“我可以造一些装备给注入到他们的体内,由咱们给操控着他们说话和行动。但是我的这种傀儡术不会像那虫子一样能够做到远程控制,这操控他们的人,不能离着他们俩太远,恐怕也只能是暂解那燃眉之急了。”
“无妨的。”东裳一听就给激动了起来,说:“只要让他们不要死在我这东木堂里就好了。”
“嗯,那好办,你们找个屋子把他俩给放起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北野给问道:“谢大师,你的这个技术需要多久呢?我觉得,最迟明天,那萨满教就会给采取措施了。这个时间上,你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一个晚上足矣。”
“那你的装备在他们死后怎么给拿出来呢?”
“呃,这个嘛,我能说那装备若是给装进去了,就拿不出来了么。”
北野给叹道:“如此的话,这倒是个困难。”
顾衍说:“不怕,咱们别叫他们给抓到证据不就行了么。回头,咱们放把火,将那俩人给烧了去。不然就算是咱们把这装备给拿了出来,那仵作一验尸,还是会发现他们这尸身上的怪异之处的。”
“那就这么办吧。”东裳说:“唐姑娘,劳烦你给我们准备一些那刚才的药粉吧。”
“没问题,我今天晚上再多给做些出来。”
东裳又给安排道:“西辰,你先找人,把这俩给搬到那客房里。然后你再上街给盯着去,一旦有什么情况,赶紧回来告知给我们。”
西辰点着头给应了,刚要离开,北野又给喊住了他,说:“诶,你带点这小四的血,以防万一。”
那南遥这会儿正窝在顾衍的怀里昏昏欲睡着呢,一听又有人要用血,就连忙给醒了过来,伸出手去,说:“取吧。”
见那顾衍的脸色不好看,这北野也不敢太过分,就只给接了一小瓶,递给了那西辰。随后,这顾衍是说什么也不让他们再碰那自家的夫人了,气哼哼地给抱着她离开了。
这个过节,还是北野晚上用那大碗小碗的汤药给化解掉的呢。
南遥看着这比平时要红润得多的脸庞,无奈地给打了饱嗝。
……
不出所料,那萨满教第二天一大早,就鼓动着部分教徒和百姓,前来这东木堂外给做着声讨了。为首的,正是那个温良。
东裳昂首阔步地给走了出去,对着这地面给空挥了一鞭,说:“老头,你几个意思?”
那鞭子打在了这地上,给发出了巨响,吓得那群人不由得往后给退了几步。
这温良硬着头皮,给走上前来,说:“东……东堂主,那官府的人说,昨晚这州长和知府在赴完宴之后,就没再给回去过。他们担心得很,就叫着我们来给看看。”
“他们担心,为什么要叫你们来找呢?”东裳给好笑道:“那两位大人,昨日不过是在我这里给多喝了一些,我便留着他们住了一晚。你们不是找他们么,等着。”说完,就对着那西辰给使了个眼色。
没过一会儿,这西辰就带着那两位大人给走了出来。只见这两个人笑意盈盈、栩栩如生的,那温良不由得给惊呆了。
“老头,如何?这两位大人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自燃
那温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自己只是听命于那蛊婆的安排而已。照这以前的经历来看,那蛊婆说这俩人已经死了,那就一定是死了,怎么今日自己却被搞得如此被动呢。
“哎呀,误会呀,东堂主。我们也只是在关心这两位大人而已,没有那别的意思。”
“误会?你这大清早的,带了那么一大帮子的人,过来找我这子虚乌有的茬,你用一句误会就能给盖过去了?我看起来,是那么好应敷的人么?你们萨满教是不是欺负我这东木堂里没人?行,那我今天就先拿你来开刀。”
“哎哟,东堂主,瞧你说的,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呢,咱们可千万不要上当。你先冷静些,我这就把那群老百姓给劝回去。我来解决,我来解决就好。”
“什么叫你把百姓们给劝回去,别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那两位大人可都站在这儿呢,你还想越俎代庖了不成?什么时候你们那萨满教可以指挥得动这蓬莱的百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要造反了呢。”东裳说完,又柔声细语地给看向了那州长和知府,问:“两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现在那两位大人的操控权,可都掌握在这北野和顾衍的手里呢。而他们两个又给躲在了那大门的后身,外面的人并不能给发现了去。
“东堂主说得不错,近来,这萨满教确实是猖狂了不少。上次居然还打算要在那大庭广众之下杀人,甚至还将我们给瞒了去,简直是其心可诛。百姓们,你们莫再要被他们给愚弄啦,他们都只是一些,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骗子罢了。”
外围的百姓们在听到了这番话后,立马就给发出了一些嘻嘻索索的讨论声。
有几个大胆的民众还敢给走上前来,问:“大人,你说的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指的是什么?”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委派了那东木堂里的各位江湖豪杰给调查了此事,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的。你们不要多想,也不要再参与到他们的活动之中了,好好地待在家里,莫再要受他们的蒙骗了。”
“请等一下。”这时,在那众人身后的不远处,突然给走来了一队人马。
其中,有八个人给抬着个大轿子,走在了中间。里面坐着个老态龙钟的婆子,打扮得很是怪异。轿子外面,也有一个打扮得非同寻常的和尚,一手在拿着个拐杖,一手给端庄地放在了胸前,同这轿子里的婆子一起,浩浩荡荡地给走了过来。而刚才的那句话,就是从这个婆子的嘴里给发出来的。
那温良一看这救星来了,忙不迭地就给跑了过去,福身跪舔地说:“有请神婆大人和巫师大人。”那百姓们一听,也都给跪坐了下来,这场面,搞得和那皇家微服出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