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了你的血?”南遥对此是困惑不已,难不成这个小姑娘同自己一样有特殊的体质?
“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南遥给摇了摇头,说:“不问了,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嗯!”
……
顾衍和西辰这边的进展,却是没有像他们那般的顺利。他俩在这临海的周边给晃悠了一圈,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得出来,倒是给听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说什么那魔族复兴人间必将大乱啦,什么这海底的巨兽是那魔神曾经的坐骑啦,什么曾经这人神共同抗击那魔族的事迹啦。这总结起来,都能给写本神话故事会了。
西辰给坐在了那路边的茶寮里,问:“你怎么看,我们还要在此地给继续追查下去么?”
顾衍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给努了努这下巴,示意他给看一下那前面。西辰顺着他的目光给看了过去,发现正有个小贼,欲要去偷盗他们旁边桌上的人的钱囊。西辰想要起身去制止他,却被这顾衍给拦了下来。
“西堂主别急,那不是个有钱人,这钱囊里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的。”
“你怎么知道的?”
顾衍给笑道:“那人虽然看着像是个有钱人,可他这身值钱的穿着,穿在他那身上并不合体。说明这身衣裳原本就不是他的,要么是他偷抢来的,要么是别人送给他的。我看那后者的可能性会大一些,约么着是他的哪个有钱的亲戚,将这件自己不想要了的衣服当了个人情送给了他,于是他就穿着出来显摆一番了吧。”
“那你又怎知他这钱袋里不会有钱的?”
顾衍给解释说:“你看他点的东西,一壶清茶两个肉包子,现在可都过了午时了,那旁边桌子上的人都点的是些好酒好菜,他却这么清冷,显然是没有多余的钱了。最重要的是,我刚才给看到了他付账,那钱袋里一共就这么几个铜板,还全数给了那店家。”
西辰无语地给心叹道:恐怕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可那个小贼显然是不知道这些个情况的,在自己偷到了那个钱囊之后,立马就给跑远了。顾衍招呼着西辰给追了上去,暗自跟踪着他。
“你跟着这人做甚,你不是说那个钱囊里是没有钱的么?”
顾衍神色淡然地给回答道:“追他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我觉得,这人应该是知道点那萨满教里的情况的。”
“你这……又是怎么给看出来的?”
“他那脖子上围着的纱幔,同这昨日那帮教徒百姓们给围在脑袋上的是一样的材质。你想呀,如果他信教,是不可能把这种神圣的东西给随意地搭在那身上的。若是他不信教,那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件物件呢?所以,他那身上一定有秘密。”
对此,西辰是服气的,也不再多问什么了,而是默默地给听任着他的安排。他俩跟着这个小贼给到了一个隐秘的巷子里,而那人在进去后,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个钱囊给打了开,发现里面是空空如也,不由得给啐骂了一嘴。
“娘的,又是个爱装逼的。”说完,就想着要转身离开。可谁知,那顾衍和西辰正倚在他这身后的墙上,笑看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给堵住了他的退路。
顾衍笑,“小哥,别着急走呀,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
“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是想要问你一下,你那脖子上的围巾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是萨满教里的人?”小贼先是给慌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地给冷静了下来,呢喃着说:“不对,我见过你们,你们是昨日砸这萨满教场子的人。”
“我们知道你不是那萨满教徒。”西辰问:“可你又是何人呢?”
“我就是一个小偷,你们刚才不是都已经给看到了么?”
顾衍给挑了下眉,笑道:“哦?这么说,你脖子上的那个围巾,也是你偷来的喽?如此的话,劳烦你将它交给我们吧,反正于你也没有什么用。或者是我们出钱给你买它,也是可以的。”
“不。”那个小贼给拒绝道:“这个东西我不卖,多少钱也不卖。”
“哟,看来是有点故事。”顾衍从这怀里给拿出来了一包碎银,扔给了那人,说:“和我们讲讲你知道的吧。”
“你们是要查这萨满教?”
“是。”
那个小贼又把这钱袋给扔了回来,说:“我可以讲,也不要钱,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请讲。”
“将他们给赶出这蓬莱,哦不,杀了他们。”
顾衍说:“能不能杀得了他们,得看你能和我们说多少了。”
那小贼给沉了沉脸色,叹道:“你们跟我来吧。”
内情
他们俩跟着那个小贼,七拐八拐地给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门前。就见他很是不在意般地给踹开了这门,说:“那屋里有些乱,你们要是不介意,咱们还是在这院子里聊吧。”
西辰问:“你住在此处?”
“这里的确是我的家,可是现在我已经不住在这儿了。带你们过来,是因为今日你我要讲的事情比较私密,在那旁处说,我会担心隔墙有耳。而这周围的人家早已是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可以算是那最不怕人偷听的地界了。”
顾衍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韩,叫韩光。现在的我是个孤儿,以前有过一个哥哥,叫做韩昊。”说着,他便在这院子里给收拾出来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请了他们坐下。
“那你的哥哥呢?”
“失踪了。”韩光说:“我俩自幼父母双亡,他从小体弱,却是待我不错。两年前,他这身子就越发得不好了,我不想他死,但他的病却是没有一个大夫能够给治得好的。为此,我便企图借助那神明的力量来帮助他。”
西辰给问道:“你去求助这萨满教了?”
“没错,那个时候的萨满教还没有如今的规模呐,这教众也没有很多。我当时去求助的时候,还是那主教亲自接待我的呢。”
顾衍又问:“你说的主教可是这昨日台上的那个卷毛?”
“是,他亲切地接待了我,并领着我去见了巫师。”
这顾衍和西辰不禁给对视了一眼,也不再打断他了,接着让他给说了下去。
“那个巫师和我说,我这哥哥,是因着替我背了很多的咒怨,所以才会如此的。只要我一心向善,我哥哥的病,自然也就痊愈了。我对此是深信不疑,就加入了他们。开始,他们总带着我去做一些善事,我那会儿真的认为他们是这神明的代表来着。后来,又过了几个月,我想着回家给看看我那哥哥的情况,他们却是不让我回去。说一旦我回去了,就又会给我的哥哥带去病魔的。”
“然后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萨满教里的人在计划着什么。我出于好奇,便给听了几次墙角。有一回,我看见那主教给对着个老婆子点头哈腰的,又听他说什么'神婆放心,我自有法子帮您解决这事'。我以前并没有见过那个神婆,好像这个人是突然给冒出来的一样,后来我又趁他们不注意,给去到了她那屋子里看了一眼。妈呀,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只见在她这屋里,满是那各种的蛇虫鼠蚁,一看样子,就知道这些个东西都剧毒无比。”
韩光不由得给吞了口口水,继续讲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给跑出来的,在那之后呢,我就连夜给赶回了家里,想要找哥哥给我出出主意。”
西辰立马给问向了他,说:“你哥哥的病真的好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并没有找到他。”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哥哥就这么失踪了。我跑出去找他,又看见个围着暗红色纱幔的人,正组织着一批青年,在号召着什么。那批青年都是这附近的百姓,大多我都认识。我看着他们往那码头给走了去,就拦下了其中一个我熟知的朋友,想要给打听一下情况。可谁知,他已经不认识我了,这嘴里还一直在念叨着什么经咒。”
那西辰又想要问些什么,却被这顾衍给拦住示意道:先让他讲。
“我追随着他们走了过去,借着那岸边的火光,无意间给看见了……”韩光说着,便开始觉得有些恶心。顾衍试图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他这才能够勉强给回过神来,接着说:“我看见,他们的眼睛里全是虫子,是那种细长细长的虫子,还在不停的蠕动。时不时的,有些虫子还会从他们这鼻子和嘴巴里给钻出来,又快速地给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