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桩脖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解雨臣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踹飞最先扑上来的一个,夺过他手中的刀,刀势携裹着风声呼啸而下,劈在第二人胸膛上,鲜血喷出溅了周围的人一身,解雨臣横刀挡住飞溅的血珠,对着周围被吓住了不敢上前的一群人冷冷一笑:“就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想拦住我们?”
另一边张起灵的速度甚至比他更快,就在解雨臣抢了树桩脖□□的同一时间,他拎起被自己当做人质的人就扔了出去,一百七八十斤重的成年男性竟跟块小石头一样就那么被他单臂摔了出去!那人惨叫着摔进人群,砸倒一片,张起灵冲刺,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雇佣兵围在他周围厚厚一层,却没一个人真正能伤到他,他每一次抬手都必定会有一个雇佣兵惨叫着倒下,此时完全不需要顾虑声音,他彻底放开手脚,在他身边鲜红的血一蓬蓬的溅起,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雇佣兵一个一个倒飞出去,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同伴躺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魔、魔鬼。”
有雇佣兵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往后挪,指着张起灵,声音都变了调:“魔鬼!魔鬼!他是杀人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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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说我们小哥是鬼?我们小哥是麒麟!踏鬼还差不多!)
第二十四节 曾经是人小橘猫
没有人能在张起灵手底下走过两招以上,同样,也没有人能挡得住小花的每一次出手,几十人的佣兵队伍对上两人却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小哥接着!”
解雨臣喊了一声,一个人影从半空中飞过砸向他,张起灵一抬手稳稳的抓住那个人的后领,卸掉对方身上的冲力后将人扔在地上,是那个树桩脖,树桩脖被人当球在半空中抛了一趟只觉得天旋地转,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寒凉的匕首划破他的衣领抵在他颈动脉上,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张起灵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们的主家是谁。”
那人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想要嘴硬推脱,解雨臣提着一根沾满了血的棍子走过来,甚至还有闲心情挽了一个漂亮的棍花:“都解决了,一个都没跑。”
树桩脖狠狠打了个哆嗦,他悄悄抬头四望,他的人一个都没逃掉,全都倒在地上哀嚎,树桩脖脸上露出恐惧,哆嗦着嘴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你们……”
小花对这个拿枪挟持过自己的人一点都没客气,冷笑着把枪口对准树桩脖额头:“我们没那么大耐心跟你扯皮,不想死就乖乖答话,你的主家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抓猫,呵,来说说,你们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要抓一只猫?”
“你最好乖乖答话,”小花道,“打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人都没惊动,看来你们清场做得很好,就算我们真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也别指望你的主家会来救你,你们自己的规矩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如今你任务失败,你的主家不来杀你灭口就已经算是仁慈,怎么可能会来救你,更何况你死了这么多的兄弟,恐怕以后你在你这一行也混不下去了,左右情况已经不能再糟,你倒不如和我们合作,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救你一把。”
树桩脖游移不定,似乎是被解雨臣的话说动了,又似乎压根没信,解雨臣冷笑一声:“怎么着,不信?”
树桩脖硬着头皮道:“是不信,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着等我说完就弄死我的主意!”
“呦,聪明人啊,你怎么知道我还真有这个打算?”小花笑了,随手把散乱的鬓发捋上去,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他的笑容突然冷下来,对准树桩脖的一条腿扣动扳机,“碰”地一声枪响,树桩脖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滚惨叫,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裤子,解雨臣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我们两个现在心情不错愿意遵守诺言,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杀了你,这里多得是活口,就算他们知道的没你多,但是一个一个问,再不清楚的事情也能七七八八的问出来,你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绝不怕麻烦。”
解雨臣的声音让树桩脖如坠冰窟,他目光闪动,像是在权衡利弊,解雨臣也不催,好整以暇的修指甲,最终树桩脖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一咬牙,道:“上头的意思我们这些底下干活的人没资格知道,但是这件事我确实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上头这次指明了要您那只猫,因为那不是只普通的猫。”
树桩脖看了两人一眼,压低了声音:“据说,那只猫曾经是个人,活人。”
第二十五节 恢复记忆吴天真
树桩脖一句话出来,两个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树桩脖继续道:“我们这些底下干活的人知道的其实不多,就只知道这只猫是顶要紧的,其余的老板什么都没跟我们说。我也是凑巧,那天正好做完一个任务回去跟老板复命,正好看见老板在跟人说话,离得远我没太听清,只听见什么吴家人,墓,实验什么的,似乎是要拿活人做什么实验,跟老板说话那个人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不像是老板的手下,那个人好像要劝我们老板答应什么事,我们老板不太想答应,最后那个人把手里的箱子提出来打开,我在外头看的清清楚楚,那里头是满满一箱的金条!满满一箱!我们老板当时就答应了!后来两个人还聊了好多,但是他们声音太小了,我在外头听不清,到最后也只听见那个人一句话,”
树桩脖眯着眼努力回想:“说的好像是“无邪是一切的钥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邪?天真无邪?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树桩脖还在说,但张起灵他们却再没听下去了,这一句话如同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在两人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两人对视一眼,树桩脖不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无邪是一切的钥匙’,说的不是‘无邪’,而是‘吴邪’!
树桩脖继续道:“那个人走了后没多久老板就下了命令,叫我带人来这里抓猫,张爷您会带着猫来这里的消息我猜八成也是那个人给我们老板的,因为以前我们出任务要用的信息消息什么的都是专门打探消息的兄弟整理出来给我们的,那一次却是我们老板直接给的信息,我们老板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东打听西打听啊,肯定是那个人给我们老板的。”
解雨臣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
树桩脖摇头:“不知道,我们老板根本没跟我们提过这个人,我要不是凑巧碰见他们谈话我估计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至于长相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也就那会儿在门口顺着门缝看了几眼,那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怪癖,大热天的穿一件大风衣还戴着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应该是真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树桩脖也没有跟他们撒谎的必要,两人对视一眼,解雨臣又问:“你们老板是谁?”
树桩脖说了一个名字,张起灵没有听过这个人,解雨臣却认识,一听就明白了,心里头冷冷一笑道了声难怪,问话到这里就彻底问完了,树桩脖求饶道:“二位爷,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连我们老板我都出卖了,您、您二位之前说的话……”
解雨臣倒也没有难为他,呵呵一笑:“你运气好,我现在心情还可以,你捡了条命。”解雨臣摸出便签写下一串号码撕下来扔给他,“照这个上面的电话打,就说你是我解雨臣叫过去的,对方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解、解雨臣?”树桩脖捏着便签一脸茫然,然后慢慢的脸色就变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说话都结巴了:“花、花儿爷?!”
然而解雨臣却没空看他变脸,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树桩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又变黑,最后狠狠给了自已一巴掌,妈的!他当时脑子进水了才会答应老板出这个任务!哑巴张的朋友哪儿有普通人?!一个张爷就算了居然还要加上一个北京的花儿爷?他娘的!这二位在场,他手下那几十人顶屁用!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