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他探入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她也抱住了他坚韧的腰际。
薛榅哑着嗓子问:“你有经验吗?”
毕然:“我有经验。那你有经验吗?”
薛榅愣了一下,“嗯。”
他用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鼻尖,声音干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毕然蹭了蹭他的鼻子,笑道:“你情我愿。”
薛榅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撩得她耳尖痒痒的,“是两情相悦。”
然后,他松开她,深情凝视着她,“虽然我现在说这些话像是在耍流氓。但这些话,现在要是不说,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就真的是我在耍流氓了。”
“原本今晚,我精心准备了一场告白,但发生了点意外,仪式取消了。此刻,我想,仪式或许也没有那么重要,而我想要对你说的话,也不晚。”
毕然看着他笑,笑如初春的桃花,绽放在眼尾。
他深情款款道:“毕然,你所学的专业是我从事并且擅长的领域。你接下来要经历的我都经历过,假使我没经历过的,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去经历。我自信能成为一个导师型伴侣,照顾你、引导你,陪伴你成长。山高水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愿不愿意……”
毕然笑着点头,“愿意愿意愿意。”
薛榅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温柔道:“听我说完。”
“你愿不愿意,在我三十岁生日这天,把二十二岁的你,以后的人生交与我?从此,你的学业,我来辅导;你的职业,我来规划;你的母亲,我来赡养;而你的人生,我来负责。”
“我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但在我的天地里,你可以为所欲为。我心甘情愿护你、爱你,为你人生中的每一次喜怒哀乐,每一次酸甜苦辣买单。从此,山月是山月,你做你自己。”
毕然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轻笑,“我愿意呀。”
打底衫被推到腰部以上,露出细软的腰肢,他粗糙的指腹磨挲着她雪瓷般的肌肤,惹得她娇声吟吟。
一路从门后到雪白的大床上,他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她柔软的发丝里,摘去她的发圈,长发如瀑,散落了一床。
薛榅欺身而下,掌心在她丝缎般的肌肤上游走,某处柔软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微微颤栗,她声音颤抖道:“等一下。”
彼时,他正含着她的唇瓣,低沉魅惑的声音被铺天盖地的吻吞噬,“怎么了?”
“我们站着做吧。”
“嗯?”
毕然推开他,拉着他站起来,认真道:“躺平我就没有胸了,站起来才会有。”
薛榅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噙满笑意,“不要紧。我喜欢小的。”
毕然想了一下,“没想到你眼光挺独特的,那继续吧。”
十分钟后——
薛榅看着床单上一抹鲜红和乱嚷嚷的毕然,陷入了绝望。
薛榅沉声道:“你不是说你有经验?”
若是他知道,她这是第一次,他怎么也不会如此草率要了她。
毕然狡辩道:“我有啊!”
薛榅冷声道:“你有什么经验?”
毕然打了个酒嗝,掰起了手指,“我跟你讲,我看过男人和女人做,男人和男人做以及女人和女人做……”
薛榅:“这叫有经验?”
毕然:“理论经验嘛。那你不是也说有经验?为什么这么粗暴?”
薛榅声音低沉干哑,眼神迷离,“粗……暴吗?”
毕然:“不粗吗?不粗的话,我跟你说,那可能是你没发育好。”
薛榅两眼猩红,声音嘶哑:“然然,再试一次。”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我有经验了。”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又十分钟后——
毕然:“你看你也进不去,要不我给你背几个产品助助兴吧,就背今晚蔡倩倩直播的那几个产品。”
薛榅:……
“谁说我进不去?”
……
再十分钟后——
毕然:“要不我还是唱首歌给你放松一下?”
薛榅凝声道:“你就不能专心一次?”
……
意浓时,她哽咽着道:薛榅,你是我的。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嗯,我是你的。”
她全身颤栗,“不是韩婧的。”
他说:“只是你的。岁月是岁月,你是我的余生。”
*
凌晨三点。
看着身旁熟睡的人,薛榅起身洗了个澡,去外面给丁南打了个电话。
丁南疯了,“哥,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帮我买身衣服,从里到外。”
丁南想死,“现在这个点,我上哪给你买去?”
“你最近有想买的包吗?”
丁南醒了,“哥,我马上起床。你需要什么衣服呢?”
“身高参考你自己,尺码S。”
丁南秒懂,“原来是表嫂啊。”
“别八卦。”
“OK,OK。”
不八卦是不可能的。
明天上班去市场部转一圈不就知道了?
真相越来越近了呢!
*
玜廷蔓。
蒋萍因失眠,摇醒了身旁呼呼大睡的薛士秋。
薛士秋揉揉惺忪的睡眼,劝道:“老婆你睡吧。”
蒋萍:“薛士秋,你说你儿子还没回来,是不是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都30岁的人,管他做什么?”
“你说,我当初在酒店给他留的那个房间,能不能派上用场?”
“不能”,薛士秋肯定道,“他一次都没去住过。”
“那他晚上住哪呢?”
“他都30岁的人,你管他做什么?”
“你说咱们给儿媳妇的见面礼是送珠宝还是直接给钱?”
“都给吧。”
“你说,婚礼策划我们是不是该看起来了?”
“该看。”
“你说孩子名字叫什么好?”
“你睡吧。”
......
第48章 你别玩不起。
大落地窗、白色纱帘,冬日的暖阳照进卧室里,一大片的暖色光圈,斑驳陆离。
柔软舒适的欧式大床上,一双璧人交颈而卧,女人熟睡,男人浅眠。
女人做了一场春|梦,梦里,她把自己的上司给潜了,体验......很刺|激。
睡上司,真的是只有梦里才敢做的事情。于是,她贱贱地笑出了声。
大脑被自己的笑声唤醒,毕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却是——陌生的环境。
她枕在一条冷白而线条紧实的手臂上,她的双手攀附着对方的腰,半个身子和对方紧密相贴。
视线往下,她的腿搭着对方平坦的小腹以及隐私部位。
视线往上......那绝对是一张欠揍的脸。
毕然玩脱了。
她不是做了场春|梦!而是做了场噩梦!她当真把上司给潜了!!!
她睡了薛榅??
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样把薛榅给睡了!!
昨夜,翻云覆雨、耳鬓厮磨,那些从未触碰过的禁忌,那些人生初体验,从疼痛到沉沦,和他,前所未有。
毕然的脑子瞬间当机。
她收回腿,抽回手臂,想要趁他没醒之前跑路,以保全彼此之间最后一丝颜面。
只是她稍稍抬了手,就被身旁的男人揽进怀里。他的声音带着点疲倦,又带了点魅惑,他说:“上班还早,再睡会儿。”
瞧瞧,这什么态度?
睡了一夜不够,还要再睡个回笼觉?
心也忒大了点。
毕然猛地坐起身来,扯过被子往自己身上遮。扯着扯着,就扯过头了,她又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部位,男人的骄傲,雄赳赳气昂昂。
老脸一红。
她把被子推过去一点,薛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尽管内心慌乱,她面上却佯装镇定,问他,“我衣服呢?”
见她模样别扭,薛榅撑头笑道:“你不肯穿。”
毕然自知理亏,她可是真没想到,酒后的自己竟然如此豪放。说好的只是要亲亲呢?这都亲到哪去了?没眼看,也没脸说。
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稍稍有些不自在,悄悄红了脸,视线落在纱帘上,不敢去看他。她手指搅了搅被子边沿,继续问:“那你衣服呢?”
薛榅低叹一声,佯装自怜,“你也不让我穿。”
瞧瞧,她多不讲道理?自己不穿衣服,还不让别人穿,把人家给委屈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