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我的+番外(68)

毕然眼尾上挑,戏道:“你就怎样?”

“我就......我就把我的敬业福给你。”

“切~”

“怂~”

其他同学边看热闹边起哄。

毕然一来就连喝了三杯啤酒,喝得有些急,感觉肚子有点胀,便找了个借口上洗手间,趁机缓一缓。

她在洗手台用凉水洗了把脸,意识到今晚这阵仗可能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起薛榅。他如果在,一定又得沉着脸对她说:“不许喝酒。”

讨厌鬼。

毕然甩了甩头,既而想到了许闻。

她妈说许闻人品好,许闻说自己是正人君子。

许闻初中的时候就拒绝了她的酒后亲亲,许闻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他说他们是朋友。

毕然寻思着给许闻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她一下。此时,她已经有些晕了,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X”姓,找到许闻。

许闻下面就是薛榅,她看到那个名字,“呸”了一声,然后按了拨出键。

嘴上说打给许闻,但手不听使唤。

*

栗余江江边,半渔江鲜。

薛榅和长辈们喝了些酒。

生日嘛,最重要的是开心,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待在一起。

这一轮他刚和小姨夫碰完杯,手机就响了。

他把杯中酒喝完,才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眯了眯眼睛,慵倦地往座椅后面靠了靠,然后才按了接听键,不徐不疾道:“知道错了?”

丁南夹菜的筷子收了回来,竖起了两只耳朵,专注地听着。不仅仅是丁南,桌上所有的长辈、平辈以及晚辈都不约而同地噤声,仔细聆听。

大龄男青年,这显然是好事将近啊!

“闻哥唔。”毕然打了个酒嗝,酒精上头,她有些晕乎乎的。

薛榅愣了下,她平时要么叫他领导,要么叫他薛老师,最多叫他名字。如此亲昵的称呼,这是头一回。

但他仍高冷傲娇道:“好好说话,你唱什么?”

“闻哥,唔。”毕然又打了个酒嗝,“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大概喝了三杯酒,待会儿可能还要再喝三杯。”

原来是喝酒了,才会叫他wen哥。嗯,喝了酒好像还挺乖,还知道叫他去接。

薛榅一边讲电话,一边起身,“在哪?”

“我在栗余江江边一家叫【半江楼】的酒楼参加同学聚会。”

“知道了。”薛榅想了想,又交待她,“在那等着我,别乱跑。”

蒋萍赶紧起身,把他的大衣递给他,明知故问道:“你去哪啊?”

薛榅穿上大衣,淡淡道:“过生日。”

蒋萍笑:“哦哦哦,那你去吧。”

长辈们也很理解,“快去吧,生日快乐。”

只有丁南藏了点明目张胆的心思,“表哥,你喝酒了,我送你哦。”却又被薛榅一口回绝,“不需要,我打车。”

丁南只好撇撇嘴,坐下。

这年头,殷勤也难献。

*

【半渔江鲜】离【半江楼】不远,前后不过三公里。但今天江边都是人,沿路都是车,交通状况十分糟糕。

出租车严重拥堵,薛榅看了三次腕表后,提前下了车,迈着长腿,一路小跑到【半江楼酒楼】。

毕然正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垂着个脑袋,小声哼着歌。

一见她这副模样,薛榅就心软了,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缓声道:“怎么不进去等我?外面不冷吗?”

毕然仍坐在花坛上,摆了摆手,“不能进去。”一进去,亲谁,她可就说不准了。

然后,她抬眼看向他,半歪着脑袋道:“你怎么来了?”

薛榅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倾身,傲娇道:“你认错了,求我来的。”

毕然一下子笑了,两根细白如葱段的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我可没有求你哦,我怎么可能求你呢?”

“我也没错哦,我怎么可能会错呢?”

薛榅不和她计较,只伸出一只手来,道:“走了,送你回家。”

毕然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被他拉了一把,站起身。冷风吹了一会儿,酒意也散去了几分。但,看着他微抿的薄唇,很想咬是怎么回事?

只是酒楼的旋转门后,焦急的胡礼明握了握拳,最终又垂下。上三层下三层,里三层外三层找了她半小时又怎样?感情从来不是付出了就能有回报的。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过于耀眼,而他却是默默无闻。这座城于他,再无留下的意义,胡礼明决定离开栗市。

毕然晃了晃脑袋问薛榅:“你车呢?”

薛榅解释道:“我喝酒了,没开车。”

毕然神秘地附在他耳边道:“没事儿,我有车。”

“你什么时候有车了?”

毕然突然握住他的手,痴痴一笑,“我这车啊,喝多少酒都能开。”

说完,她把他拽到了电动车专用停车位上。薛榅一看到她的粉色小毛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无力吐槽,“你让我开这个?”

“嗯哼。”

“你觉得可能吗?”

“嗯哼。”

她犟起来什么样,他是见识过的。难得见她这么温顺,他便温声哄道:“听话,我们打车回去。你的电动车,你明天自己来骑。”

“不”,毕然拼命摇头,死命抱住电动车车把手,“我车即我命,你要想带我走,就连我车一起带走。”

酒后的她虽然看上去挺温顺,说话还带了点撒娇气,但骨子里那股子倔劲,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那你继续在这等。”薛榅试了试激将法,假意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发现她果真趴在了电动车上。

薛榅无奈又退回去,走近之后,听到她喃喃自语:“许闻哥,你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不是说是好朋友吗?”

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让薛榅有些郁闷。也就是说,她刚刚打电话叫他“闻哥”不是她在讨好他,而是她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薛榅沉声问:“那是谁?”

毕然趴在电动车上闷闷道:“什么啊?”

“许闻是谁?”

毕然灿然一笑,自豪道:“我的邻居哥哥哦,我们是青梅竹马,好朋友。你走吧,闻哥他马上就会来接我了。”

寒潮凝固了,薛榅窒息了。

“你赢了”,他幽幽伸出手,道:“电动车钥匙。”

毕然突地从电动车上爬起来,拍了拍他的手,“你这样就很乖,很可爱哦。”

薛榅看着她的粉色电动车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今年三十岁了,没骑过电动车,更没有骑过粉色的女士电动车!!

然,他还是默默地把她的头盔从车把手上拿下来给她佩戴好,调整好呼吸,平静道:“上车,我送你回家。”

毕然却又拒绝,“不能回家,我妈不让我在外面喝酒。”

“那你还喝?”

毕然娇娇一笑,“交杯酒,不能不喝哦。”

薛榅:?

薛榅真的疯了,他不过就是让她反省几天,向他认个错而已。她身边竟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男人来?

她有这么受欢迎吗?

他气急败坏道:“你还喝交杯酒?你跟谁喝交杯酒?你知不知道那在古代,只有新婚夫妇在洞房之前才会交臂而饮下交杯酒。你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跟别人喝了交杯酒?”

毕然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嬉笑道:“逢场作戏,你看开一点哦。”

“我看不开”,薛榅沉声道,“下次不许参加同学聚会。”

江风迎面吹来,薛榅冷静了一下道:“那送你回学校。”

“回不去了。”

薛榅:?

毕然:“学校没有心,学校卸磨杀驴,把我们大四毕业生都给赶出来了。”

“那你去哪?”

毕然科科地笑出了声,一双桃花眼灵动又俏皮,“我要去开房。”

薛榅点了点头,只好先这样了。

*

两个人骑着电动车穿过人行桥,沿着江边找酒店,江风凛冽,气温比别处还要低上好几度。

毕然没觉得冷,因为她除了自己的羽绒服以外还穿了薛榅的大衣。

薛榅就穿得单薄得多,仅一件圆领黑色毛衣。

江风呼啸,毕然脑子清醒了不少,她突然良心发现地问他,“你冷吗?”

薛榅淡淡道:“不冷。”

毕然又道:“你要是冷的话,我就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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