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我的+番外(102)

薛榅吃了以后,她一定会再补充一句:“吃了我的水果,就要为我的论文负责!”

......

直到,夕阳西下,傍晚的世界柔和一片。

毕然坐不住了,伸伸懒腰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再写下去我就要死了。”

薛榅手中的动作没停,眼睛也没离开过屏幕,只是幽幽|道:“为毕业论文鞠躬尽瘁,你也算死得其所。”

毕然伸手挡住他的电脑屏幕,不满道:“薛榅,你还是不是人?”

薛榅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后靠了靠,半眯着眼看她,“我是不是人,取决于你写不写论文。”

毕然撇了撇嘴,又乖乖坐了下,继续敲键盘,继续查资料。

一个小时后,毕然揉搓着自己如瀑的长发,抓狂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躁郁症要发作了。”

薛榅:“嗯,有我在。”

毕然眼前一亮,期待着他说出什么暖心的话来。

薛榅停顿了一下,淡淡道:“你放心,我一定在你病发的第一时间把你反锁在房间里,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到别人。”

冷漠、无情!

“薛榅,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取决于你写不写论文。”

......

毕然写论文写了一下午和一晚上,除了吃晚饭和洗澡,就没有休息过!

晚上十二点钟,她实在受不了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口水流在键盘上。

薛榅盯着她看了会儿,替她擦干了口水,轻轻推了推她,“然然,去睡觉。”

“不睡,我不睡。”毕然迷迷糊糊道:“快......快扶我起来,我还能写。”

薛榅叹了口气,大手一揽,把她横抱起,抱她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然后,他结束了手头关于制定当年度产品市场定位和市场策略的工作。

开始看她写的论文。

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前面写的还算正常,后面写的什么玩意儿?

【如果薛榅不帮我改论文,他就不好算个人!】

【薛榅给爷爬!】

再后面,应该就是她趴在键盘上睡着时,乱按出来的符号了。

#~??%&*......

......

单单是删符号,就删了有一千字符。

薛榅开始逐句给她改论文。

通宵。

......

*

毕然一早起来,发现薛榅仍坐在她的书桌前,坐姿端正,肩宽腰窄。单单是一个背影,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你这么早起来工作吗?”

薛榅淡淡应了声:“嗯。”

毕然跳下床,跳到他身边,看到他正在对她的论文胡作非为,怒道:“快给我住手,别侵犯我的知识产权。”

薛榅:……

薛榅不紧不慢道:“你这最多只能叫知识糟粕,而我仅仅是在去糟粕。”

毕然看着word文档上满屏的红色的批注,都惊呆了,瞠目结舌道:“你……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薛榅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扯开了话题,“好了,明天你按照我的批注和修改意见再写一稿给我。”

毕然看着满屏的修改意见,悲喜交加。

悲的是,论文跟重写差不多!

喜的是,这男人太优秀!!太完美了!!!

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二号!

没有一号!一号留给他日后晋升!!

毕然怀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问:“那今天呢?”

“今天天气好,带你出去玩。”

“可我得照顾我妈。”

“一起去。”

毕然想了想,愧疚道:“可是你还没睡呢?”

第62章 我只喜欢你。

毕然偏头想了下,提议:“那能去动物园吗?我妈一直想看大熊猫。”

*

春暖花开三月初,薛榅带着毕然和两位母亲自驾游,去了野生动物园。

羊驼把脖子伸进车窗,讨要胡萝卜和白菜。

俞淑芬坐在轮椅上给长颈鹿喂食新鲜的树叶和青草,笑得温婉。只是,细看时,她的嘴唇有些歪斜了。整个人都是病态的。

袋鼠对毕然投过来的胡萝卜不屑一顾,倒是对旁边游客扔来的火腿肠和三明治又争又抢。

老虎一个健步跃起,吃掉一大块生肉。

......

隔着玻璃窗看完慵懒的大熊猫,已经中午了。

俞淑芬体力不支、有些乏累了,薛榅便带她们在动物园里的餐厅里简单吃了点午饭、稍作休息。

俞淑芬吃的是蒋萍早晨装在闷烧杯里的饭菜,她吃不了外面的食物。

*

从野生动物园回来,薛榅先把俞淑芬背上楼,毕然站在车旁边等他下楼提重物。

忽而,不远处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然然”。

毕然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冷漠地看着两个月没见的许闻。在她打那一巴掌时,便在心底认定是和他绝交了。

许闻从车里下来走到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自然道:“然然,你还好吗?”

两个月不见,他看上去瘦了好多,也憔悴了不少,好似真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失恋。

说话倒仍是温温吞吞的,仿佛先前他也不曾在毕然面前失态过。

毕然往后退了一步,甩开肩上许闻的手,漠然道:“我挺好的。”

许闻的手落了空,他只是不在意地收回手,温言:“那天是我冲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毕然撇撇嘴,淡漠道:“我没放在心上。”

她向来把人与人的关系看得很淡。

闯进一个人的生活和离开一个人的生活,都是很突然的,那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心存期待。

所以,不过是绝交而已,真就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那就好”,许闻说出了此番来的目的,“那你还愿意跟我结婚吗?”

许闻耳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毕然:“不愿意。”

薛榅:“不愿意。”

许闻:……

薛榅下楼时便看到毕然同一个男人说着话,因为许闻当时背对着他,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瞧瞧,他走近听到了什么?

撬他墙角,当他是死的么?

许闻见过眼前的男人几次,男人眉眼冷淡,看他的眼神带了些睥睨,好似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终究是气场过于强大了。

面对薛榅,许闻无端被激发起男人的胜负欲。

他下意识地伸手来拉毕然,反被薛榅扼住了手腕。只一瞬,薛榅好似捏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地甩开了他的手。

许闻根本不理会薛榅的态度,决定权在毕然手里。他不死心地对毕然说:“然然,那天我们明明已经说好了结婚。”

毕然尚未有反应,薛榅眸色如寒刃,先扫了毕然一眼,最终停留在许闻脸上,语气冷冰冰的,“结婚?”

因为许闻的挑衅,毕然怕薛榅生气,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就是那个薛老师,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我不是缺钱吗?就我......”

毕然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理亏,索性巴巴地望着他,试图蒙混过关。

薛榅平静地等她说下去,毕然求生欲很强地表衷心,“我只喜欢你。”

对付薛榅,这招太管用了。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柔和了几分,他把手里从动物园买来的大熊猫手办递给她,语气中似乎还带点了点淡淡的笑意,“你先上楼。”

毕然也没有心情跟许闻过多寒暄,应了声,“哦”,转身往前面走。

许闻吃定了毕然容易心软,打起了感情牌。他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恳求道:“然然,我想明白了,我不介意你跟这个男人的过去。我们今天下午就去领证好不好?”

薛榅:?

不是,他存在感有这么低吗?

薛榅懒懒道:“你跟谁领证?”

尽管他语气随意,毕然还是隐隐感受到了森然的寒意。想起那回,他出手殴打张远的场景,毕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身上有血性,有暴戾之气,若是真动了气,毕然还是有些担心的,怕他失控。

毕竟和许闻曾经邻居一场,也曾经朋友一场,她不想弄得太难堪。

毕然没理会许闻在说什么,双手揣进马甲外套的口袋里,回头对薛榅谏言:“薛老师,你为人师表,记得要同人讲道理、以理服人。”

薛榅淡淡应了声:“嗯。”

许闻仍不死心,“然然,你应该听说了,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卖出去了。卖的价钱还不错,只要你和我领完证,20万彩礼我立刻转到你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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