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大人的狗血日常+番外(22)

洗手间里时不时传来吵闹和打打骂骂的动静,住他俩边上的小女孩:……一大早就吃了一嘴狗粮,被秀了一脸。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何先生是个穷讲究的妖,就算医院条件不好,也被他住出了五星级酒店的感觉,毛巾浴巾,牙膏牙刷,凉拖鞋,一大早阿姨已经买回来,挂在洗手间,何先生慢条斯理的用。

刷牙洗脸还顺便冲了冲他的破眼镜,用了不少时间,把苏鲤累的不轻。

那眼镜刚用毛巾擦了一边,苏鲤便听到门外有外卖小哥喊她的声音。她一个激灵不顾何先生的意见,直接把他架了出去,拿了外卖也不管何先生,扶着他到床边坐下。

何先生眼镜洗了一半,手里还拿着毛巾,脸色铁青。

苏鲤没理,搬个小板凳过来,坐到桌子边,拆开包装袋看了看到的外卖。

是点的早餐,灌汤包,茶叶蛋豆腐脑那类。

点的实在太多,苏鲤先吃了灌汤包,一口一个有点噎,刚准备去揭豆腐脑的盖子,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比她还快,一把将整碗的豆腐脑拿在手里。

亲眼瞧见坐在小板凳里的妖握了握拳头,一脸的懊恼,后悔拿晚。

何薄这才满意,只有一只手能动,另一只打了石膏,他微微矮下身子,掀开盖子,半趴在床边喝。

那味道对于他来说有些古怪,想想豆腐脑是用豆子磨出来的,豆子长在菜上,菜是植物,跟他算同一个物种,本来就喝不下去,更喝不下去。

但他没有说,也没有放手,只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搅碎里面的大块。

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让给她。

这个吃货有了吃的别的什么都不顾了。

“停停,停停,待会儿再吃,”外面突然传来护士刻板的声音,“该打针了。”

苏鲤手一抖,筷子里夹着的灌汤包险些掉在地上。

妈啊,这个声音打死她都不会忘记,就是昨天戳了她十来下的那个。

苏鲤眼看着那护士推着小车走来,手里拿着比昨天还大的针。

苏鲤:“……”

忍不住抱怨,“又打针啊,昨天不是打过了吗?怎么还打?”

“昨天你饭吃过了今天不是还在吃吗?”护士在调药,“昨天打的是昨天的针,今天是今天份的。”

说起打针她比苏鲤怨言还大,“你崩坏了十来个针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

苏鲤:“……”

她皮太厚,就算现在没有法力,一般的针也戳不破她的肌肤,毕竟是龙,以防御和肉身强悍著称,不留神折了几个针,叫铁血的护士数落了好几次。

“就不能不打吗?我身体好着呢。”苏鲤给她看,“你瞧瞧我生龙活虎的,都可以吃酸粉了。”

护士颌首,“你倒是提醒我了,中毒这么厉害怎么能吃酸粉呢?待会就给你没收了。”

苏鲤:“……”

这是个硬茬,搞不定只好不情不愿伸出了手。

“今天不打手,打屁股针,我就不信屁股也这么硬。”

苏鲤:“……”

没妖权了!

“快点趴好。”她已经调好了药,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一个挑粉刺的针。

这姑娘实在蹊跷,一般的针对付不了她,连皮都扎不破,只能用这个试试看。

“何先生扎不扎啊?”苏鲤还惦记着何先生,不能她一个妖受苦受难。

“肯定也扎的,人家何先生比你配合多了。”

苏鲤歪头去看,果然何先生安安静静趴了下来,叫护士顺利给他打了针。

他的皮薄,一下就好,就她一个皮厚。

何先生完事后提好衣服,漫不经心抬眸看了看她,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一眼那么像挑衅?

就好像在说,你个没用的,打个针都这么多屁事,看看我,我比你厉害多了,一声都没吭。

苏鲤:“……”

☆、真是欠咬

早上八点钟整, 护士们浩浩荡荡离开,留下一个被戳了好几下,趴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妖。

妖又被数落了, 手这么硬戳不破就算了,屁股也是。

苏鲤全程弱小可怜无助,被说的跟个孙子似的, 不止打针的事, 还有何先生的事。

打针的时候撩开他宽大的病服,估计露出背后数道抓痕和鞭子抽过的痕迹, 就连腰际都有青紫。

越发怀疑她虐待何先生,又偷偷的在何先生耳边给他洗脑, 一副何先生是青春无知懵懂的富家小姐, 被工地干活的粗汉子渣男欺骗威胁的模样。

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防备和‘你是变态, 离何先生远一点’的无声警告。

苏鲤好冤枉啊, 她身上也不少痕迹,但她是龙, 身上有一层厚厚的盔甲, 所以伤痕浅,基本留不下来,加上血厚, 躺那里一两天已经一点事没有, 痕迹全消, 谁晓得何先生怎么回事?

何先生真的就像谁家娇生惯养的千金,肉嫩的很,她手上稍稍用点力气,立马在他白皙娇贵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几天不消。

苏鲤难过了一阵子, 突然有些好奇,几个护士看到了多少?对她戒备心这么强?

她是个想做就做的性子,立马抽空起来把帘子拉上,将隔壁的隔壁床小姑娘视线杜绝在外,确定她不可能看到这边,才撩开何先生的衣服,看他消瘦的后背。

他正坐在床边吃饭,酸粉被没收,但是一些嫩的没有,何先生在喝他的豆腐脑,本来是苏鲤的,被他先一步拿走。

她掀衣服的动作太突然,何先生没有防备,整个身子朝前缩了缩,语气不善问,“你又想干嘛?”

“没干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何先生的娇躯。”说‘娇躯’真的没有辱没,背后果然很是凄惨,就没几块好肉,全都是青青紫紫。

打针的时候护士只撩开了一角就对她怨念颇多,如果全部揭开,叫何先生整个后背露出来,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同样都是妖王境界,怎么就何先生嫩呢?

像是刚玩过什么不和谐的游戏一样,背后鞭子痕迹十分明显,那青青紫紫肯定以为是她掐的,揍的,其实是她用鞭子的柄敲的。

他俩近身搏斗过。

护士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护士后背有伤,给了病服叫他换上,擦洗了表面能看见的伤痕之后就没再处理别的。

所以藏起来的部分没人管,隐约有些发炎变质的意思。

他现在太虚弱,那伤痕不会自己恢复,而且还因为毒的原因,流出的血泛着黑。

何先生很白很白,也很瘦,弓着腰吃饭,背后一条脊梁骨突兀,漂亮的蝴蝶骨上伤痕累累,黑色的血溢出来,瞧着居然意外的叫一向见惯了凶残的老妖怪心中生起一丝心疼。

苏鲤眨眨眼,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

她什么没见过,平时说心疼就是调侃,这次好像——真有那么点意思。

大概是何先生太瘦太瘦,身上就没二两肉?

苏鲤手摸在他精致的蝴蝶骨上,不出意外,这妖又是一颤,微微回头,眉眼蹙起,狭长的睫毛扬起,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还是大白天,你就不能忍忍……”

苏鲤:“……”

何先生好像误会了,以为她是什么禽兽吗?

这样的身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别乱动。”苏鲤摁住他的肩膀,整张脸贴过去,吻在他一路往下的脊梁骨上。

动作猥琐,声音倒是冷静,“我在给你疗伤。”

这倒不是假话,“我们龙的唾液有治愈的能力。”

她虽然中毒了,但是这个是身体的能力,跟法力不搭噶,所以还是有效的。

一开始没用是觉得伤太多,得费她多少口水,现在要是再不用,明天打针不小心叫护士整个衣服掀开,她肯定会被口水淹死,所以苏鲤没有大意的上了。

“痒死了。”

平日里很是配合的何先生今儿一直在乱动,叫她行动不便。

苏鲤这小暴脾气忍不了,将他手里的碗往床边一丢,何先生扔上床,摁着妖继续。

何先生还想挣扎,但是整个后颈被她掐着,本来论力气也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一只胳膊动不了,几乎被她死死钳制着。

腿压在他腿上,一只手将他那只唯一能动的胳膊反折在腰后,那只打了石膏的手不用管,因为根本没有力气。

总之何先生现在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叫她完完全全压在床里,陷在柔弱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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