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二公子三公子也都到了,我们浩浩荡荡一行人各自上了马车便往目的地行去。
滑冰
柳池子实际就是长安城岀城门外以北一公里外的一条河,一个回流的弯道处比别处要宽这里沿岸都是柳树,回流湾的地方像极了一个四方水池,这里一到隆冬河面就冻上了,人们把这里称着柳池子沟,这儿是冬天长安的好去处,少年男女约会游玩的好地方,你若想艳遇去柳池子是没错的。这儿河宽处约五十米,窄的地方约十多米,一到冬天这儿就成了天然的溜冰场。这儿不只是普通百姓玩耍的地方,偶尔也有王孙贵族出没在这里,原因没别的,自然也是求邂逅求艳遇。
距离柳池子还有一段路程马车已经过不去了,官道上全是停着各式的马车和马匹,这个场面是惊人的,我想起春季去邻县看桃花的盛况,光是车子就排出了几公里外,想看桃花还要下车步行着去,今日是大年初一,这柳池子湾与当日的桃花节也好有一比,官道两边密密麻麻都是马车和马匹少不得也到处都是马粪,我们下了马车开始步行,快到目的地时小五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我们沿着河提的小路下到了河床的冰面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这河面上来的不止是年轻人还有许多来看热闹的老年人和孩子,还有一些卖芽糖和冰糖葫芦的,这喧闹的场面让人一度错以为是去了某个热闹的集市上,幸亏滑冰的人没有看热闹的多,大唐的民风开放并没有女子不能拋头露面的禁忌,因此河面上到处可见少女们的影子,二三十岁的男人女人也不少,我分析这大约是因为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造成的吧!也难怪小五想来这里,也难怪小七说二公子的冰滑得好,也难怪爹爹一把年纪了还冲动地想同年轻人一起来滑冰……
河面上有手拉手圈成圈滑的,也有三三两两一起滑的,个人单滑的在多数,下到河面上叶飞凡帮我穿上了滑冰鞋,这鞋与我以往在电视上看见的花样滑冰比赛的滑冰鞋基本差不多,古人的智慧有时真让我折服。叶飞凡让我别忙着滑,先看看别人是怎么滑的,小五已经穿上滑冰靴迫不及待地下场溜了一圈此时他已滑回我们身边提议要教我,却被叶飞凡拒绝了,我正有点不高兴,他说他先学,学了就来教我,我知道他心眼小,便不与他计较,坐在一旁的河床边上看着小五教叶飞凡,二公子今日换了白色春衫,人刚出现在这里就靠拢了一大波女子,我扁了扁嘴,他一上场就诠释了招蜂引蝶这个词的含义。他先沿着河岸线溜了一圈,他隔着人头向我遥望,我白了一眼收回了眼睛。
爹爹和二娘牵手下了场,果然如他所说他的确是个中高手,平滑侧滑倒着滑都不在话下,二娘也不是盖的,全程配合绝不拖泥带水,我看着他俩的表演不由看得入了迷。小七是个稳稳一派,不炫技不张扬,只是围着圈一圈一圈地滑着,而三公子不见了人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叶飞凡跟着小五练了十多分钟便能上场独立滑行了,他试着侧滑又平滑了两个都能基本撑控了,见他学得如此之快,我也忍不住心痒痒了,我试着扶着河床边站立了起来,还好我竟然立了起了,我学着小五的样子身子微倾,可刚要俯身我就失去了平衡,哐当一下就摔了下去,快得我又来不及惊呼!这一摔真不是盖的,什么叫五体投地就是指的我现在这姿态了,结结实实地五体投地,摔得的那个叫人膜拜呀,竟平滑出去了半米。
闭嘴
四面传来长短不一的惊呼声,我感觉自己心跳有过一刻的停顿,身体不能聚力,呼吸被振得停了几个节拍,一个白影落在了我眼前,我被来人轻轻抱了起来,他轻拍我的背部,好半响我才顺过气来,许多人围了上来关心询问着,大家都在为我担心,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我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对方的怀里,谢天谢地!
耳边传来男子清朗好听的声音:“喂!你没事吧?”我惊愕抬头居然是二公子!我扭过头再看叶飞凡,他还在人群外离我约二十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我,我忙对二公子道:“我没什么事!放我下来!”
他不放心让我动动手再动动脚,我连忙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全身被摔麻了其它真没什么感觉,我摇摇头,围观在四周的人见我没事才又散了开去。此时爹和二夫人转着圈滑了过来,发现二公子怀里抱着我不免有些奇怪,开口问道:“怎么,摔了吗?”
二公子轻轻放下了我点了点头道:“是摔着了,不过她说没什么事。”
爹环视了一眼四周有些奇怪地问道:“飞凡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陪你?”我扫了一眼还在远处的叶飞凡道:“他在学习滑冰呢,他在那里。”我说到。
“我带你滑吧,飞凡还不会。”二夫人望了一下远处的叶飞凡说道。
“不用了二娘,我看你们滑,回头飞凡会教我的!”我婉拒。
“真的不用?”二娘锁眉追问。
“真的不用了,飞凡答应我他学会就来教我的。”我连忙答道。
“那好吧,你先一旁歇着吧,我和风儿扶你过去。”二夫人说道一边扶起我的手。
“不用了,我来扶。”叶飞凡此时滑了过来对叶风和二夫人说道,声音淡淡的有些隐忍的情愫,我的心紧了一紧,二公子叶风与二夫人见叶飞凡神色似有不对便默默地把我交给了叶飞凡,待他们走远,叶飞凡粗暴地一把捞过我扛上了他肩头,我吓得“啊——”地一声……
“闭嘴!”叶飞凡沉声道。
我的头和上半身子倒挂在他背后,我的胃有些翻江倒海的难受。
“放我下来!”我抓住他的衣衫技撑着想要起来,他顿住身子把我重重地放了下来,我忙扶着前额稳了稳神,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难受?”他隐忍了半响才问道。
我深吸了两口轻抚胸口半响才回应道:“你在生气吗?这么无由来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需要我解释吗?”他冷冷说道,眼里有迸溅的火花。
“你是生气我不听你的话摔的这一跤,还是生气别的?”我平心静气地问道。
“……”他的双唇紧闭。
“你不回答,我想我应该明白你在计较什么了,好吧!叶飞凡,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我脱掉滑冰靴换上我原先的皮靴说到。
“谈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
“谈我摔下去后你为什么不过来扶我,谈为什么你见我摔倒后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我有没有摔伤又或者安慰我,我想谈我相公应该做的事他一件都没有做。”我悠悠地说道。
“叶风不是把你关照得很好了吗?我又何必多余!”他冷冷地回答。
“那好吧,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想表达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不合时宜地在那个时间摔倒,因为你还没有做好你一个丈夫的反应和准备,再有就是叶风不该把你应该做的事做了,应该把这个事让给你做?对吗?”我冷声问道。
他没有答腔,那表情也不准备答腔。
道歉
“那好!还有什么是你这个丈夫不愿做的,请你一并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我站起身来,悠悠地说道。
“……”他铁青着脸,眼神不停变幻。
“又或是你该死的占有欲作祟?你救不了我也不允许别人救我?”我冷笑。
“你——!”叶飞凡语结。
“你什么?!拜托你说个完整的句子行吗?”我不耐烦地炝到。
“司马飞燕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吗?!你是在责备我没有安慰你?”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委曲。
“叶飞凡,叶公子!我敢责备你吗?!安慰?!算了吧!你连对我发自内心的关心都没有我又何苦要你那不走心的安慰!麻烦你的脑子能在正常人的弦上吗?好——不——好!”我咬牙怒声说道。
“飞燕,有什么能回去再说好吗?”叶飞凡此时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软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道:“干嘛要回去说,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吗?”
他为难地笑了笑,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旁边已有了许多对我们好奇张望停足观望的人,我不由怒火中烧朝他们吼到:“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的吗?!”众人面现惊容“轰”的一下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