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15)

作者:啸歌城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我心急火燎地回到单身宿舍,在日语翻译小孟那里,总算弄到了这两本书,翻看了一下,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原来,“女兵丽莎的被沼泽吞噬的故事”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所讲的,而不是《静静的顿河》。Oh my god!要是当初不是旁边的护士叫了黄丽,我岂不是要闹出笑话。幸好,当初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午休时,我又想起了漂亮的护士黄丽,心中涌起跟她相见的热望,便悄悄坐公交车去医院。只有两站地,很快就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在输液室门口探头探脑。

“嗨,江翻译!找我吗?”正扎完针,端着盘子的黄丽,抬头看见了我,愉快地问道。在同事注视的目光中,她透露出一丝骄傲。

我把借来的书递给她,“《静静的顿河》,我帮你借来了……”我没有把那本《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起带来,而是打算下次再借给她。这样借借还还,我就能够与她经常见面了。古人说,放长线钓大鱼嘛!

她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笑了,“谢谢,我看完了,会尽快还你!”

“不着急!你慢慢看!”我笑着对她说,“我去住院部看个病人。再见!”

黄丽恋恋不舍地说道,“再见!”

我走出几步,听见她在背后轻声喊“哎……翻译官!”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她的脸红了,她小声说道,“……你能留个电话吗?这样我也好还书给你呀!”

“书中有,纸片上写着呢!”我的心怦怦直跳,看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呀。我想通过苏联文学来同她接近。没想到,她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呢。我爱你,苏联文学!

心中的快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充满了胸腔。我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住院部的病房。

刘大槐抓住我的手感激得不行,不停地感谢我还惦记着他,一边大骂他最要好的朋友没来看望他。

冤家路窄。我走出住院部的时候,居然遇到了那个水管工。

他搀扶着一个病蔫蔫的、满面憔悴的女人,正在缓缓挪步。那女人那个一团纸巾,捂住鼻子,好像是为了止血。

霎那间,我不那么恨这个水管工了。他老婆病成这样,他需要四处弄钱,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在靠劳动挣钱,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并没有给社会带来多大危害。

“我老婆,病了!要住院……”他讪讪地说道。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乱蓬蓬的头发和疲惫的脸,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您有没有熟人……帮我弄个床位……现在床位很紧张……”

同情心战胜了一切,我点了点头,“我试一试吧……”

“那太感谢你呐!”他暗淡的眼睛顷刻发亮,他想躬下身子感谢,差点让他扶着的女人站立不稳。

“别,先别谢!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先在一旁等着……”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我打定主意帮帮他。转身去找黄丽……

冰释前嫌

刘大槐出院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伤。

唐武和杜师傅一道把他从医院里接了回来。本来,他挽救了伊戈尔的生命也保住了厂长的位置,厂里想让他多带薪休假几天,他却惦记着工厂的机床安装进度,偏要上班。

“老刘,你这是轻伤不下火线呀!”杨新军对着趔着屁股、缓缓走进车间的刘大槐打趣道,“还有我俩顶着呢!”他指指唐武。

唐武点头,长长的额发乱晃,“就是就是!”

“我熟悉工作流程,多一个人管理,你们肩上的担子也会轻一些!”刘大槐真诚的话语,显然感动了杨新军、唐武。

两人微笑着看着刘大槐,百感交集。

半天才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保重身体!”说着各自拍了拍刘大槐的肩头,分头干活去了。走出好远,刘大槐还听见他们在说,“……不错……老刘……是个实在人……”

刘大槐咬着牙齿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走过正在安装的机床边时,曹轲赶忙放下工具,跑到他的面前,说,“对不起!刘主任……要不是您上次及时出手相救,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怎么才能表达对救星的感谢之情。

刘大槐咧开嘴巴、露出暴牙,笑得很灿烂,“小曹,这哪能怪你?!要怪,也只怪老外没有搞懂咱们中国的三轮车!没事了,忙你的去吧!”

曹轲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这时,他看见我陪着伊戈尔走过来,连忙回到工位,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干了起来,一边向刘大槐这边张望。

伊戈尔双手紧紧握住刘大槐的手,看着他的□□眼,心里翻滚着感激的浪涛,“打蛙力士!死吧睡吧!我们以后不再争吵了,好吗?”

看来,那次发生的惊险事故,又弥补了两个人的矛盾。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重新变得亲近了。

我把他的话翻译给刘大槐听了。他怔怔地看着伊戈尔,两颗暴牙闪着光,似乎在说“每次都是谁先吵的呀?!”不过,也许今后这个傲骄的苏联人不会找他的麻烦了,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刘大槐咧开嘴巴,开心地笑了,激动地摇着伊戈尔的手,“达达达!打蛙力士!”

“达”、“打蛙力士”,分别是俄语“是的”、“同志”的意思。看来,曹轲也教会了他。

正如所料,从此之后,伊戈尔再也没有鸡蛋里挑骨头了,即便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也总是以建议的口气商量、帮助改进,不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了。那个丑陋的中国人,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应当帮助中国同志们,和他们好好相处,而不是得理不饶人,动不动就一通劈头盖脸的批评。曹轲不小心装反了零件,伊戈尔看见了也只说了几句“捏捏捏……”,亲手纠正了。

敬业的刘大槐,屁股上的伤痕还没完全愈合,每天坚持在车间里像企鹅一样的慢慢踱步,吩咐着一些具体事宜。他不能坐下,只能成天在车间里晃来晃去。

众人受了鼓舞,劳动热情高涨。设备安装进度,明显比以前加快了。机床逐渐加高,润滑管路、高压气管的焊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车间里不时闪烁着电焊的耀眼弧光、飘荡着淡淡的蓝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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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转盘上,丰盛的菜肴在缓慢旋转。空气中,飘荡着沃特嘎的独特香味。

夜幕下的山城宾馆二楼中餐厅,热闹极了。

自从伊戈尔与他的救命恩人刘大槐一笑抿恩仇、车间劳动效率就不断提高。潘达志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决定犒劳大家一下。

咕咾肉、叉烧肉、松鼠鱼、红烧肘子、糖醋排骨等菜肴,非常合乎苏联专家的胃口,他们大快朵颐,一边竖起大拇指,“窝禽哈拉绍……夫姑死呐……窝禽夫姑死呐……”

最后上的一盘饺子,他们品尝过后,交口称赞,又响起一片“夫姑死呐……夫姑死呐……”的声音。

盘中的饺子,几乎快被一扫而光。

餐厅服务员一看,苏联专家这么爱吃饺子,便立即又上了一大盘。

潘达志指着桌上刚刚又端上来的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翻转手掌,说声Please,示意苏联客人们再吃一点。

伊戈尔、娜塔莎、斯拉瓦、谢苗纷纷拒绝了,有的说着“捏捏捏”,有的笑着摇摇头。瓦洛加伸出右手,用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曹轲自作聪明地叫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再吃他就要自杀了……”

吴芳也不经意地笑了一下。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曹工,苏联人用食指在脖子处比划,只是表示吃得太饱了,无法再吃了……不像我们中国人吃饱了,用手拍肚皮来表示!”

“是吗?”潘达志很惊讶,“还有这回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瓦洛加看着我们,“江,你们在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我给他们讲了一遍,苏联专家们全笑出声来。

瓦洛加点了点头说,“文化的差异,是会经常闹出笑话的……”

曹轲问,“哪在苏联,有没有关于中国人闹出笑话的故事?……江翻译,你帮助翻译一下……”

瓦洛加想了想,没有结果。他把眼光转向了斯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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