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还敢来!”容上正在房间中焦急的等着去忠武将军府上的人带消息回来,这都一天了!爬都应该爬回来了吧!
结果,人没等到,等到了这个把他坑惨了的面具人。
“我只是提醒你,别当这个出头鸟,让容玉去做。”面具人悠哉的坐在了桌子前,沧桑的嗓音显得一点都不真实。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上次把我害成什么样了吗?”容上一拍桌子,惊觉自己声音大了,连忙将声音给压了下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容霖派过来的,现在倒好,我倒了,他得势。”
“那是你自己蠢,人证物证我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你不知道反咬他们一口?居然还不打自招了。”面具人恨铁不成钢道。
“那幅画就从我府上被搜出来,我怎么狡辩?”
“那幅画是容玉的人拿出来的,你们本来就是对立面,如果,你和皇帝说,是他的栽赃,反正人证已死,死无对证,即使有人看过你的人进了那临摹字画的店,那又如何?你就说你喜欢一副古玩,所以借着来临摹一幅,不行?”
“我不知道啊……”容上顿时给说蒙了,好久才应了这么一句。
“所以说,你自己蠢,能怪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容上听着这冰冷的斥责声,看了眼面具人,走了过去,伸手准备去拿面具人脸上的面具,一支箭从外面射了进来,刚好贴着他的手擦了过去,射进了旁边的衣柜。
“这是我府上!”容上顿时就怒了。
“我帮你,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转头去帮容戚的话,让你死,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容上从这番轻描淡写的话里,听到了无尽的寒意。
“别去动容戚,你再等等,等到中午,忠武就会来找你,说的话,肯定是离间你和容戚的,容玉就是想让你去做这个出头鸟,你除掉了容戚,就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
容上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面具人交代完之后,就跳出了窗户离开了。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帮这个废物?直接用他除掉容戚不是更好么。”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忘了赵辛手上有什么吗?如果他的保护伞倒了,他就会用那个东西作为筹码,去找一个新的地方,我要先把东西拿到。”
“那要是其他人动手了……”
“只要容上这个蠢货不动手就行了,我想,赵辛也还没良心到能去投靠杀自己的外孙的人。”
如果说容上对于面具人的话是半信半疑,那么,到了中午,看见老忠武的时候,那就是全部相信了。
“其实,我啊,就一条老命了,现在五殿下不争气,你和三殿下都让人联系我,我也不知道帮谁好。”老忠武坐在了位子上,叹了口气。
他并不想参与这场皇子之间的血雨厮杀,但是,没有办法啊,三皇子生性暴戾,在尚年幼的时候,就能带着人杀了一家三口人,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暴君上位的。
“老忠武哪里的话,这还不是看老忠武么,老忠武在朝中权大势大,都有人说,得忠武者,得天下。”
“殿下,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容上轻笑,知道忠武的来意之后,他并没有将话题往容戚的身上拉,等老忠武把话拉过去,他又不动声色的给拉了回来。
老忠武没说几句,心里就生疑了,寻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大王府。
容上的眼神冰冷,淬着毒汁,“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置我于死地?”
等老忠武回府之后,叫来了容玉的影卫,没有写信,直接口谕,将消息给送了出去。
“公子,要将消息给拿过来吗?”一路跟着老忠武回府得两个面具人看着那个影卫的影子消失在了京城中。
“拿什么,这都是死士,用的也都是口谕,死了就打草惊蛇了。”
“这容玉不是才刚回来不久么?”
“你以为他在塞外这几年都在干什么?这些人,可都是他在塞外带回来的。”面具人看着这繁华的大街,心情不错。
他要所有人,都成为他手上一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殿下,那边又传消息来了,是忠武将军传过来的。”顾樾走进正在下棋的两个人,轻声道。
“是不是……老忠武挑拨离间没成功?”夙凤慢悠悠的落了一子在棋盘上,问了一声。
“对,忠武将军说,大殿下好像故意不提那些事,昨天不是还火急火燎的让人去请忠武将军吗?”
听完之后,夙凤轻笑,看了眼容玉,并未说话。
“我知道了。”
容玉扔了手上的棋子,看了眼夙凤,“你怎么看?”
“我觉得......容上是真的蠢。”夙凤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当然他要是能相信忠武将军,他也蠢,但是,这个都害过他一次的人,竟然还傻乎乎的去相信,真是,有点可爱。”
“其实我也没给他多少希望,毕竟,如果他真有点胆量,也不会像今天一样被禁足,不过……”
“不过,这后面那个人有点意思啊。”夙凤将话给接了下去。
“嗯,按理说,这容上除掉了容戚,对谁都好。”
“你还记得,太子的画像出现的时间吗?在我准备查赵辛之后。”
容玉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让人好好查查赵辛,那个人之所以会保容上,可能也不是保容上,也许是在保容戚,他知道我不会动手,容淳就更不可能了,就只有容上了。”
“如果容戚死了,赵辛就孤立无援了,那肯定是要重新去找过一个新的主子的。”
“像赵辛这种文臣,没有实权,有的,也就是脑子里那点帮帝王办事的陈年旧事能够拿出来做个像样的筹码了。”夙凤越说越兴奋,真他娘的刺激,这得是多大的一盘棋啊!
“......你这么开心干什么?”容玉失笑。
“我就觉得有点刺激。”
“夙小侯爷身子弱,还是别玩这么刺激的好。”容玉说完之后,笑着站了起来。
“呸,容玉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夙凤跑了过去,伸手揽着容玉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顾樾在山上猎了山鸡,烤着吃?”容玉倒了杯茶递给了夙凤。
“可以啊,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睡到中午才起,你让他怎么叫?”
“那我明天早点起。”
“......”容玉笑了笑,左耳进右耳出了,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这刚到晚上,顾樾就让人在外面点了几团火,好让夙半瞎到了晚上也能看见。
夙凤从房间里面出来,一只手撑在了容玉的肩膀上,“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买到的?”
“老忠武给的。”
“嗯?”
“这本来我是想用来养金丝雀的,结果一打听,发现这是老忠武准备用来养老的庄子。”
“于是,你就恬不知耻的买了过来了?”夙凤顿时目瞪口呆。
“老忠武没收钱。”
“老忠武是造了什么孽?帮你夺权遭人嫉恨就罢了,你居然还惦记他用来养老的庄子。”夙凤仿佛能想到老忠武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哈哈笑了两声。
“我让顾樾给他重新找过了一个地方。”容玉失笑。
“这个地方挺好的,以后经常来吧。”
“以后就住在这了。”容玉往前面的火堆里,扔了把柴。
“嗯?这还没当皇帝呢,这昏庸的味儿就出来了。”夙凤戳了戳容玉的脑袋,带着丝不认同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青欢:容玉,这笔给你写吧?你这车开的太溜了。
容玉:承让了承让了。
(然后接过笔,来了一万字的和凤凤开车上路的小文文)
第41章
“也不一定是我当皇帝。”容玉看着手上沾着的碳灰, 又看了眼夙凤。
轻咳了一声,在夙凤那白净的脸上, 摸了两下。
夙凤本来没理会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几个侍卫忍俊不禁的样子,又看了眼容玉。
“我脸上有什么?”
容玉笑着定定的看了许久, 才半认真道,“有点可爱。”
“......我问你话呢, 你刚刚在我脸上抹了什么?”夙凤睨了眼容玉, 然后把容玉的手掰开。
看着容玉早就洗干净了,白白净净的手,纳了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