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淡定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放心吧苏先生,这只是篇虐文,不是灵异小说。”
话虽这么说,可苏少爷从小到大哪里待过这种鬼地方,她抱着身子缩在门边,嘴里絮絮叨叨着:“早知道会碰到这种怪事,小爷我一个女人都不碰了!有烟有酒有跑车的日子它不香吗?唉,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到这儿她又觉得不服气:“不对啊,全西海市又不只我一个人风流,凭什么其他人就不用挨罚?”
春草认真地想了想,回复道:“如果他们的情债值超标了,那么也会被系统送进不同的虐文里的。”
“哈哈哈哈哈!”苏景尧这下子心里平衡了,想起那帮狐朋狗友也要跟她一样变成女人,她就直乐呵,“这帮孙子活该!”
“……”对于苏大少这粗糙大条的性格,春草已经不想吐槽了。
夜色渐浓,月亮慢慢移到了树梢,苏景尧又饿又困地躺在地上,已经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驱赶恐惧,他有气无力地哼起了歌:“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歌声时高时低,苏景尧回忆着以前的风光日子,眼瞅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心头不免凄凉。
“早知道就不跟着那帮家伙泡妞了……”
饥寒交困下,她开始陷入了迷糊,半梦半醒间,苏景尧似乎又见到了白天那名年轻高大的武将。
这又是原主的回忆吗?也好,虽然没吃没喝,好歹有小电影看。
回忆中的苏景瑶像只鹌鹑一样蜷着娇小的身子,面对突兀出现在屋内的高大男人,她樱唇微启,酥软的声音中带着惊疑不定:“将军?”
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解下披风扔在地上,随即一把拽起角落里的苏景瑶,将她扔到了披风上面。
苏大少看着脑海中的这一幕,心里啧啧有声,这个狗屁将军真不讲究,在柴房玩女人,还拿个破披风当床垫。
女主痛呼出声,两只皓腕却被男人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苏景瑶,你当时为何要告发我!”男人低沉的嗓音里灌满了怒气:“我并未伤害过你!”
女主美丽的杏眼中盛满了恐惧:“不,不是的,那时我害怕、我真的好怕……”
韩穆一双鹰眼眯了起来:“你怕什么?”
“我怕,我,我怕你……”
在脑海中看戏的苏大少嘿嘿嘿地奸笑起来,怕就对了,怕才带劲儿啊,只恨这个地方没有瓜子,害她看戏不过瘾呐。
她正乐呵呵地想往下瞅呢,忽然感觉身子一哆嗦,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身体。
等等,哪个孙子打扰爷,爷戏还没看完呢!
苏景尧猛地睁开眼睛,柴房里忽明忽暗,烛火微弱的亮光微微摇晃,隐隐约约显出了压在自己上方的人影。
她吓得小手一抽,手里却抓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布料垫在她身下,好像是……披风。
我日你姥姥的腿!
她尖叫一声,忙不迭地喊了起来:“春草春草春草!闹鬼了啊!”
“闭嘴!”
低沉的男音响起,跟女主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果然是那个什么狗屎将军。
苏景尧一听这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人有病是吧,自己屋里没床还是怎么滴,非要跑这冷冰冰的鬼地方折腾自己。
她当即没好气地问道:“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睡觉,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泡妞啊?”
韩穆真的是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一巴掌呼她脸上。
“苏景瑶,装疯卖傻也得有个限度。”他冷冷地开口警告道,“你要知道,对付疯傻的人,我一样有很多手段。”
那一瞬间,苏大少给自己脑补了不少镜头,满清十大酷刑,冷宫里被太监泼粪的废妃,都是十八线艺人前女友们接的那些破电影,缠着哄着骗他去看的。
于是她怂了。
“好好,我不装疯,你消消气。”她犹豫了一下,抬起小手在韩穆肩头拍了两下,“不气了哈,还是哥们。”
这种哄三岁智障的话着实让韩穆愣了楞,随即眼中又露出凶光,他一把扯下苏景尧的小手,恶狠狠地掐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地上。
“阿哇!”苏景尧尖叫出声,尼玛真的很痛啊!
“现在装好人太迟了些,当初我从未伤害过你,你却要向苏尚书告发我,究竟是为什么!”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苏景尧感觉自己好像面对着一条恶狼,一言不合狼牙就能咬断自己的脖子。
此刻她无比感谢原女主提供的标准答案。
“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怕你啊!”
上方的韩穆果然顿了顿:“怕我?”
苏景尧赶忙借机发挥:“当然怕啊,你看看你自己,胳膊比我大腿还粗,一见面就对我又掐又打,动不动就关我柴房,我能不怕吗?”
联想到眼下的处境,苏大少不由的悲从中来,话音里竟然带入了一分真情实感:“我也没想过要伤害谁啊,凭什么这样整我,把我丢在这种地方,连口饭都不给我吃,我不就是,不就是……”
尼玛我不就是女朋友多了一点嘛!
辖制着皓腕的力量松开了,韩穆一言不发地坐起身,在黑暗中沉默着打量她。
苏景尧也揉着手腕半坐起来,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觉得有些丢脸。
五月的夜晚还是凉意十足,尤其在柴房这种地方,苏景尧才坐了一会儿就连打了几个寒颤。
沉沉的黑暗中,韩穆突然出声:“冷吗?”
苏景尧低低地嗯了一声:“饭都没吃一口,能不冷吗。”就早上肚里那点茶水,顶个屁用。
韩穆似乎叹了口气,探出手,用披风将她娇小的身子裹了起来。
苏景尧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不对,也许是远离现实世界的失落感,也许是新世界一连串的频繁打击,此时此刻,在这个冰冷昏暗的鬼地方,韩穆一个裹披风的动作,竟然让她感到了一丝暖意。
她抬起小脸,颇为惊讶地看着男人烛光下轮廓分明的脸。
这孙子其实超帅的。
苏景尧本身也算个美男子,但属于有些阴柔的长相,因此她内心一直羡慕韩穆这种阳刚型男。
“谢谢。”樱唇一动,这两个字就飘了出来。
话一出口,就连苏景尧本人都有些意外,多少年了,她横行西海市的苏大少有多少年没说过“谢谢”这俩字了。
韩穆的眼光忽然变得炙热起来,苏少爷还沉浸在自己的小惊讶中呢,后脑勺就被人扣住了。
男人厚实的唇贴上了她的樱桃小口,舌头灵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
苏景尧用力地推他胸膛,不出所料根本推不开,只好在心里无奈地叹气,亲吧亲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何况满室的凉意中,韩穆宽厚的胸膛的确十分温暖。
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就是这韩穆竟是个中高手,没几下就把苏景尧亲的软了身子,像滩烂泥一样贴进了他的怀里。
卧槽,苏大少心里骂着,看不出这孙子技巧那么好,不能再让他亲下去,不然小爷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依依呜呜地挣扎起来,可惜天生一副酥软嗓子,拒绝的声音听起来更像邀请。
韩穆当然不会放过她,他卧薪尝胆数十年,好不容易从罪臣之后爬到位极人臣,这才把苏尚书的庶女变成了自己的侍妾。
这个狠心背叛了自己的高门女子,这个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每每出现在梦中,被自己肆意报复的少女,现在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苏景尧却傻眼了,亲嘴也就算了,这孙子解她衣服是想干嘛,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她顿时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这是开的哪门子玩笑,春草,春草你快来救我啊!”
春草无奈地在外头吃冷风听墙角,这苏家少爷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府里的男主子要宠幸侍妾,是她一个下人能阻止的吗?
于是很快,屋内就响起了苏少爷的花式惨叫。
“你你你在摸哪里啊?手拿开!”
“要死了,你别捏我那儿啊!”
“你是狗吗,你不嫌脏吗……啊呀疼疼疼!”
苏景尧没撑多久就崩溃了,韩将军身强力壮,龙精虎猛,很快就将她逼得哭了起来。
春草无语地看着系统里苏景尧的受虐值忽高忽低,折腾了许久之后,受虐值又开始稳步下跌,从刚被关进祠堂时的正十点,跌倒了现在的负二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