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凑到五个大学生边，看着晋熠。
“喂。在哪？”晋熠淡淡地看着昏暗的天光。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晋熠回道：“行。其他几位也叫上吧。”
江珩看着他，见他挂了电话，低头掏出手机：“老熠熠！”
空气一时凝固，五名大学生一脸懵逼，831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某当事人还浅浅地应了句：“怎么？”
831嘴巴大的可以塞两个鸡蛋了：“！！！”
什么情况！？
江珩吹了个口哨，说道：“给个联系方式？”
“……”晋熠看流氓似的看了一眼江珩。
“不给算了。”江珩撇了撇嘴。
“号码。”
江珩挑了挑眉，报了一串号码，晋熠输入手机，记下了号码。
831迷茫地看了眼江珩，又看了眼晋熠，大写的不知所措。
“走吧。”晋熠垂眸看了眼地址。
831留下安排市内的事情。五名大学生也留下了。
晋熠尝试了一下，汽车能开，顺上江珩前往深圳。
“老熠熠，我能对你电话骚扰吗？”江珩倚着车窗，晋熠开车出奇的平稳。
“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电话骚扰？”
江珩感受到了浓浓的嘲讽。
“这是打算去哪啊？”江珩挑眉看着他，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
“深圳。”
“去那干什么？”
“找人。”
“哦，找人干嘛？”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是啊！”江珩音调轻松。
“……”
“为什么啊？”
“车程很长，你别打扰我开车。”
“我哪打扰了？”
“哪都打扰了。”晋熠声音极淡。
“我这不是怕你困了嘛。”
“……”晋熠反手抽出一张纸巾，扔江珩嘴里。
“……！”江珩吐出纸，然后怂了……
赤/裸裸的欺负！
过分！！！
江珩后来实在是熬不住，在车上睡着了，就这样睡到目的地。
“醒醒。”晋熠拍了拍某人的脸。
江珩迷茫的睁开眼，呢喃道：“到了？”
“嗯。”晋熠语气极淡，没什么波澜。
江珩下了车，伸了个懒腰：“现在要干嘛？”
“你先去那待着，我晚点去找你。”晋熠指了指前方的大楼。
江珩呼吸一窒：“这是哪？”
“商贸大楼，没人，那有个咖啡厅，你去里面坐会。”晋熠说完，迟疑了下：“你不想去，也可以待在车里。”
“嗯。”江珩垂眸，浅声应下。
晋熠迟疑了一下，不是很放心，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江珩在他彻底离开自己视野后，直接钻进了车里。
手摸着手表，不明所以。
晋熠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到一栋隐秘的别墅。
“来了。”深圳市刑侦支队长招呼道。
“嗯。还有多少人没来？”晋熠问。
“差两个，也快了，放心。”
“行。”
晋熠走进别墅，杨晓倚着墙，看着手表：“晚了三分钟。”
晋熠看了他一眼，无语道：“你处女座？”
“不是。”杨晓淡淡补了句：“天蝎。”
“啧。”
坐了两分钟，剩下两位支队长结伴前来。
“开始吧。”肇庆市刑侦支队长日常开始会议。
“这次任务，你们也大概清楚了，这次的独立空间范围是广东省，当然除去结界外的范围。”深圳市刑侦支队长道。
众人纷纷点头。
“看来，系统想一窝端。它知道我们那场会议内容了。”杨晓道。
“所以我们实际上，猜的八/九不离十。”晋熠淡淡地补充。
“嗯。”各支队长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所以我们一直被监控着？”
“……”沉寂了一阵，杨晓才率先开口：“正常，系统模拟的广东省，那么到处都是它的眼线，就看它愿不愿意看你。”
“那么我们现在？”
“管它干什么？”深圳市刑侦支队长冷哼：“它又不能阻止我们的会议。”
“也是。”
各大支队长再度讨论了会，想找办法破解这个分支任务。
等讨论结束，才缓了口气聊天。
“你们那边情况还好吧？”
“还好还好。”
“那就行…”
电话铃突兀的响起，众人纷纷寻找发声源。
晋熠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三个字‘小流氓’。
众支队长探出脑袋看去。
“哟，这谁啊？”深圳市刑侦支队长调侃道。
“小流氓？老晋你品味独特啊。”揭阳市刑侦支队长笑道。
杨晓也感到新奇：“挺别致的。”
“……”晋熠看了他们一眼，在众支队长目光下接起电话。
“支队长~”
江珩活泼的声音传出。
众人更新奇了，纷纷看向晋熠，眼神问他：这谁啊？
“怎么？”晋熠没理会这帮支队长，回应着某大学生。
“干什么呢？还不回来？”
“聚会。”
“这种时候聚会，不愧是支队长，怎么不带上我？”
“他们长得太凶神恶煞，怕伤害到你。”
长得凶神恶煞的支队长们：“……”
凶神恶煞个屁！
他们明明很和蔼！
“这样啊，你这么讲，我突然有点害怕。”江珩轻笑。
众支队长：不是！我们不可怕！你特么别听这人胡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
好气哦。
“那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了。”晋熠道。
“行。赶紧远离那帮凶神恶煞的人吧。”
“好。”晋熠准备挂电话。
“不是！”深圳市刑侦支队长再也忍不了了。
“我们哪凶神恶煞了？！”揭阳市刑侦支队长问。
另一边江珩挑眉听着。
“别听这玩意胡扯，我要告老晋诬陷他人！”
“老晋你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就这么毁坏我们的形象？！”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毁坏了？”晋熠抬眸望去。
“两只眼都看到了！”
“哦，视力挺好。”
众支队长：好气哦…
江珩听着电话那头的吵闹声，自己反倒安静了，仿佛融入车中，显得毫不起眼。
那头还在争吵，车内却格外寂静。
好吵啊…
怎么会那么吵…
江珩看着通话时间的跳转，伸出大拇指想挂断电话，又迟疑了一下，不再动作。
江珩看着那个时间，静静听着那边人争论。
电话还没挂，江珩心想：晋熠还拿着手机吗？他是不是在等我主动挂断？他和那帮人关系好像很好……
那我呢……
争论还在，争着争着就成了闲聊，就像朋友的日常聊天一般，电话依旧未挂。
江珩也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通话时间跳转，落在22分钟，江珩心想：到25分钟，他没挂，我…再挂吧……
江珩好似被遗忘了一般，这个电话一直挂着，他一直听着里头的人像极好的朋友一般聊着，虽然晋熠的话并不多。
通话时间跳转到24分钟，江珩盯着那个秒数，准备在25分钟整，挂断电话。
20秒…21…22……
“有点事。先挂了。”晋熠声音浅淡的传出。
江珩一愣，电话挂断了。
时间停在了24：35……
江珩指尖轻颤，手一松，手机“啪嗒”落地。
“就差一点点…”江珩垂眸看着手机，声音沙哑。
无名的情绪上涌，他很难受，汽车内，小小的一方空间，江珩蜷缩着身子，再度陷入思维的死循环。
第7章 雨
晋熠从车前窗看过去，那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
万籁俱寂，唯剩那浅淡的呼吸声。
在晋熠挂断电话后，他便立即赶来了，江珩的过分安静，让他心慌，拒绝了其他支队长邀请的勘察任务，直奔他来。
天空略显阴沉，好似要下雨一般。晋熠抬眸看了眼天，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江珩。”晋熠声音难得的温柔。
江珩身子一僵，从死循环中抽身而出，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抱歉。”
“……”江珩呼吸一窒，愣了许久。
“不该无视你的。”晋熠伸手揽他入怀。
“…没……没事……我…”江珩声音一顿，没接着说下去。
“那些是其他市局的支队长，想让你认识一下他们，所以才没有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