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啊…’
江珩心想。
第19章 利益至上
工作室的灯忽闪忽灭，晋熠微微皱眉，回头撇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目光空洞的男子。
“这灯怎么突然坏了？”江珩挑眉，手不再抚摸手表。
“应该是钟塔在干扰。”晋熠语气平淡。
“干扰干嘛？”江珩凑过去：“我刚刚看过这个工作室了，没什么线索啊。”
“你确定你看仔细了？”
江珩闻言，略显尴尬：“啊…好吧，没怎么仔细看。”
“啧。”晋熠撇了他一眼，不再多说，随手拿起工作台上的一次性手套，戴了起来，翻看工作台上杂乱的物品。
“这能有线索吗？”江珩挑眉看着。
“杨晓说过，这个钟塔是关键。而这个工作室是制造时钟的，两者相结合，与其说钟塔是关键。不如说时钟是关键。”晋熠翻看着一个半成品的时钟。
江珩微微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晋熠看着半成品时钟背面正中间的凹槽，若有所思。
“老熠熠。”
“嗯？”
江珩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地说：“我们来的路上，我说钟塔在看我们。那时给我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我才那么说的。现在想来……”
晋熠看向他。
“当时我的旁边那面墙里，嵌着一个极小的时钟，我当时没怎么在意。”江珩微微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晋熠看着他的侧颜，不得不说，江珩长得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他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这个少年。
“嗯。所以时钟实际上还是钟塔的眼睛。”晋熠收回视线，翻看起另一个半成品时钟。
“应该吧，对了我钟塔外那么多时钟，或许其中一个是关键呢？”江珩好奇。
“嗯。应该，每个时钟背后都有一个凹槽，这凹槽里装的或许就是我们想找到东西。”晋熠微微凝神：“我们去找路。”
“好嘞!”江珩跳下工作台，笑着和晋熠一同走出了工作室。
工作室外不再是漆黑的空间，相反，外面已经恢复了钟塔内部原有的模样。
“啊……大姐们不在的日子，好孤独啊……”江珩跟着晋熠身后，感慨。
“……”
晋熠不想理会这个爱作的小骗子。
“这梯/子好长啊…”
“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好无聊啊……”
晋熠凉凉地开口：“你安静点。”
“支队长，你不能剥夺我说话的权利。”江珩可怜兮兮地说。
“……”
好气哦。
时间流逝，转眼二十小时过去，晋熠江珩找到钟塔内时钟的背面，却一无所获。
“什么都没有。”江珩疑惑地把手中拆下来的盖子扔掉。
晋熠皱着眉，看向江珩：“按照时间算。我们这比杨晓那边时间多一点。他们还剩几个小时？”
江珩想了想三小时前拨的电话：“不到两小时。”
晋熠垂眸看了眼手机，其他市局参与的警员或支队长们也没有发现。
第一个牺牲者难道真的会是杨晓那边吗……
钟塔的核心又在哪？
江珩也陷入了沉思，从进入任务开始，一件件事件，一个个线索，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着，隐隐的构成一条链子。
“到底是哪里…”江珩皱着眉，思考着。
晋熠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深沉。
“我们回工作室看看吧。”江珩实在想不到，无奈地说。
晋熠低低地笑了一声。
“？”
江珩懵逼地看着晋熠。
晋熠对上他的眼神，浅淡地说：“你或许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江珩身体一僵。
不知不觉好像把智商暴露了是怎么回事？!
“咳咳。先回…工作室？”江珩瑟瑟发抖，不敢多说。
“嗯。”
此刻江珩的内心：呜呜呜，我害怕。
晋熠先行走下台阶。江珩在后面跟着，心里犯嘀咕。
走下楼梯的路上，江珩再次感受到了被盯着的感觉。
脑海里的线索似乎一瞬间被串联了起来。
江珩站在那，眸光晦暗不明。
晋熠也停下了脚步，看向一旁嵌在墙里的小时钟。
“眼睛。”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二人对视一眼，拔腿就跑。
江珩皱着眉：“怎么就忘了，时钟就是眼睛。那眼睛也是时钟啊。”
“唯一归属于钟塔的眼睛，只有钟塔主人的。”晋熠声音沉冷。
而对于钟塔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难怪那家伙给我匕首的时候，眼神是空洞的。那一刻他直接被钟塔控制了。钟塔不会有感情，而它能掌控钟塔的主人就说明钟塔的核心在钟塔主人身上。”江珩忆起男子递匕首的状态。
“嗯。不止如此，其实一开始。在外面那位女子，就给了我们提示。”晋熠跃下三阶台阶，身边似乎带了风：“我们踏进钟塔那一刻。女子是笑着的。那不是她完成任务的微笑，更不是迎接——”
“是感谢。”江珩喘着气跟着晋熠身后跑。
“嗯。她在感谢我们。”晋熠直接推开工作室的门。
工作室里一个人影也没有，显然，男子在他们离开后走了。
江珩在晋熠身边停下，剧烈运动下，他止不住的喘气：“她…感谢…我们进来救她丈夫……”
是的，女子的笑是感谢的意思。不是报复的快感，那她的本意就不是让他们进来报仇，而是希望他们救她的丈夫，那么她清楚的知道丈夫被控制了……
“刚刚又看到什么机关吗？”
江珩微微皱眉：“没有。”
“看来这个工作室，还有秘密。”晋熠声音极淡。
“难搞。”江珩无奈挑眉。
晋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挺聪明的。”
“……”
智商小马甲掉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咳咳。”江珩不自然的缩了缩：“鬼故事嘛，本身就不难。”
“哦？是吗？”晋熠嘴角微微上扬，说完，低头拿出手机，告知了这个新发现。
“再找找吧。”晋熠收起手机，进行第二轮搜索。
“嗯…”
中山市——
慕钦垂眸看完手机上的信息。
“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吗？”杨晓回眸看了眼慕钦。
“没有。”慕钦收回手机，温和一笑：“走吧，去那边看看。”
“嗯。”杨晓有些狐疑。
慕钦好像隐瞒了他什么事……
时间流逝，一小时半转瞬即逝。
“时间快到了吧。”杨晓看向慕钦。
“嗯。”慕钦浅浅一笑，缓缓靠近杨晓。
“按照现在的线索来看……你…你干嘛？”杨晓错愕地看着慕钦，背抵在钟塔的墙上，前有慕钦。
慕钦没有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杨晓，手微微翻转，匕首抵在杨晓脖子边。
“你…”杨晓看着那把离他脆弱的脖颈只有一丝丝距离的匕首，瞳孔收缩。
慕钦微微一笑：“宝贝。你知道什么是利益至上吗？”
杨晓想说话，可哽咽的咽喉和心底悲凉的疼痛，让他说不出来。
似乎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咽喉。
“说句实话。如果你是个平凡的普通人。那我一定会把你放在心尖上宠着。”慕钦目光柔和：“只可惜，你是个警察。而我本身就不是个合法公民，我是会犯罪的。但有你，我多了一层保障，预知你们警方动向的保障。这对我来说，就是利益。”
杨晓压抑住自己的心酸，有些不可思议，眼泪堪堪卡在眼眶之中。
“但…利益终究是利益，我不能因为你，丧失自己的生命。所以你在我的利益链里就已经没有价值了。”慕钦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杨晓柔滑的头发：“所以，我该送你上路了。你应该会很高兴吧，自己喜欢的人亲手杀了自己，这可是很难求的…”
杨晓闭上了眼睛，他可是支队长，搏斗能力极强，可现在他一点挣扎的打算都没有了…
他突然累了。
好累好累…
这就是命运……
慕钦垂眸看着他，笑了笑，暗处钟塔主人缓缓走向他们。
他来验收成果了。
第20章 静止血钟
钟塔的主人缓缓伸出手，想触摸杨晓是否还有生命特征。
“飒！”
慕钦手中的匕首刺进钟塔主人的眼睛，眸光不再温柔，皆是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