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三国]女谋士的奋斗日常+番外(66)

作者:锅色天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否则长不长寿又有什么所谓?

或许是因为郭禧夫妇皆在此处,又或许是对方这句话太过亲昵,郭瑾心底那股莫名乱.伦的感觉尤为强烈,只见她身形一僵,情不自禁便向后躲去。

郭嘉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只默然不语地移开食案。

郭瑾见他大有倾身上前的趋势,再次后缩时,不慎滑落坐垫,成功翻倒在身后的竹席之上。

混乱之中,她似乎扯住了谁的衣襟。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郭瑾惊愕睁眼,郭嘉与自己齐齐跌倒,如今两人的鼻尖剐蹭到一处,她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对方逐渐凌乱的呼吸与心跳。

郭瑾将两人撑开一定的距离,见郭嘉没有起身的打算,反倒眸光热烈,似乎要下定决心说出什么破格的话来。

郭瑾心一横,抢先开口道:“董卓虽亡,然天下乱始。瑾有意早日离京,投奔徐州刺史陶谦。”

见郭嘉俊眉微蹙,郭瑾笑着反问:“兄长今后可有打算?”

言外之意,我的计划里没有你。

郭嘉愣了许久,久到郭瑾忍不住心脏慌乱直跳。

最终对方冷下眸中炽热的光亮,复起身而立,迎着半开的窗子,对着窗外景致凝神半晌,只道了句:“兖州牧,曹操。”

郭瑾爬起身来,见他没有再同自己对视的打算,眼中那份慌乱失措才毫无节制地显露出来,嘴上却依旧别扭地厉害。

只见她讪笑两声,故作轻松道:“今后各侍其主,若有交锋,兄长万莫留情才是。”

郭嘉没有回身,也没纠正她的称呼,只敛了眉,声音依旧清和舒缓。

“好”

第54章 隐于下邳

“公子, 这把焦尾瑶琴可还要带上?”

车夫将郭瑾房中的行李依次搬上门外的车驾,见自家公子正凝神望着案上琴匣中,那具崭新如初的瑶琴, 不由心疼地问。

郭瑾自琴匣上收回视线,敛去心底的波澜万顷,只垂眸道:“有劳了。”

车夫抱起琴匣, 脚步麻利地奔出门去,郭瑾随之踏进院中,庭院之内空空荡荡, 郭禧夫妇早在昨日便已被她送走了,随之送走的还有郭嘉。

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 郭嘉破天荒主动提及护送郭禧夫妇一程, 说是待他们平安归家, 自己再转道兖州投奔曹操,倒也不迟。

这把琴便是他临走前, 彻夜埋头修好的。

揉一揉迷瞪的双眼,郭瑾觉得, 自己定是想多了。她留下这把琴不过是念着与司马徽的旧日交情罢了,若不是怕今后和徽徽小天使相见无言,这样一把续上的断琴, 早已没了留存的价值。

郭瑾将家中一切安置妥当后,便直接出门,不等车夫将箱笼搬来给她垫脚, 郭瑾便已跃上马车,挽起车帘直直弯腰而入。

车厢内横着一具高大的身躯,郭瑾本该行云流水的动作,被对方翘起的黧靴一绊, 竟一个飞扑而下,牢牢磕在对方腰间的佩环处。

郭瑾沉痛地闷哼一声,顺便换来对方一道煞气的怒吼:“郭长珩!”

捂着有些歪乱的发冠迅速爬起身来,郭瑾瞧着对方明明仗剑佩环、锦衣高冠,活似一颗美玉明珠的模样,如今竟四仰八叉地横卧于车厢之内,有辱斯文,半点儒生气息都没有,郭瑾嘴角抽一抽,冷幽幽道了声:“祢正平?”

是的,祢衡虽比她小上一岁,然业已加冠,得字“正平”。

正平正平,估摸着祢衡家中亲友是希望他放弃吊炸天的怼人属性,做一个正能量满满、平心静气的新三好青年吧?

祢衡自知理亏,忙端端坐直身子,为郭瑾留出一片足够活动的空隙,“长珩有所不知,这官场秽乱,同僚皆是蠢若猪犬,衡深觉不堪,自是难以为继。”

换言之,老子不干了。

郭瑾:“……”

她明明只是想来一场心灵与身体的放松旅程啊!

好好的休假偏偏要带上一只拖油瓶是什么鬼!

见他神色笃定,就连行李物件都已悉数堆进车厢,郭瑾无奈扶额:“正平须知,此去徐州,前途未卜。”

祢衡欣然道:“如此,衡更当一路同行,与长珩相互照料。”

郭瑾想了想,也对,这旅程寂寥,有人相伴解闷总是好的。更何况徐州路遥,还能顺道磨一磨祢衡这没理也不饶人的性子。

如此想着,郭瑾吩咐车夫尽早启程,而后便闲闲倚向身后的靠垫,为自己旁侧的酒卮中加满醇液,这才掏出怀中的手札,专心致志地研读起来。

一时间马鸣嘶嘶、四蹄扬尘,祢衡听着郭瑾不时溢出的清浅笑声,忍不住认真端详起眼前气质更加沉稳的好友。他倚靠在马车窗棂处,马匹逐渐加速,素白的帷幔被风扬起,不时拂在他面上。沈腰潘髻、明眸善睐,让人不自觉便像要忘记呼吸一般。

……

自长安而出,顺着东郊官道,一路朝东北方向而去。

及至下邳,已是暮春三月。

徐州牧陶谦听闻那位名满天下的骂董名士,竟抛弃长安城中的高官厚禄,直直投奔自己而来,心底油然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忙穿戴齐整,急急远出城门相迎。

郭瑾从恹恹欲睡的状态中挣扎回神,挽起车帘瞧见车外的架势,小心脏先是不争气地扑腾了一下,看来自己是被当年氐人拦路吓出了应激反应,如今见着官兵,竟也有种恍如盗匪的不真切感。

郭瑾跨步下车,对面为首之人身量中等,儒服翩致、眉眼温敦,如今虽已年过六十,却依旧不减当年风采,一看便是传闻中那位素有奇表的徐州牧陶谦。

郭瑾拱手而拜:“阳翟郭瑾,特拜见陶公。”

陶谦匆忙下马,与她客气行礼,“郭郎舟车劳顿,想必定是极为困乏,谦已为郭郎备好安车,郭郎若是不弃,可去鄙府沐浴更衣、稍作休憩。”

卧槽,安车?

郭瑾瞅向不远处那架典型的四马安车,心中瞬时涌上几分惊疑。众所周知,在此时安车多是供年老的高级官员及贵妇人乘用。一般多用一马,礼尊者才用四马。

陶谦也许只是出于好意,遂用了不合常规的较高礼节来对待自己。可她既非三老五更,又非侯爵贵妇,乘坐安车委实不太妥当。

郭瑾长揖辞谢,只言一路坐车身酸体痛,下车走走倒觉更为舒适。

陶谦并未在意,将侍从车驾屏退,自己则同郭瑾一道并肩而行。陶谦倒是极为直爽,说起话来并不遮掩:“不知郭郎可有为官之意?”

为官?郭瑾摇头笑笑,她千里迢迢跑来徐州,可不是为了殊途同归的。

只听她沉吟开口:“多谢陶公美意,然瑾无甚所长,单单有种田之技,不知可否能得陶公恩典,借予我一处肥田?来年若有所成,定能惠及徐州诸地。”

不要官职,只借良田?

陶谦心中盘算,既然对方没有求得利禄之心,自己不妨就遂了他的心愿,上书为他表个虚职即可,至于良田,再不济也只是折损半年收成的问题。只需几亩良田,便为自己换来天下清流名士咸来归附之名,岂不算倒赚一笔?

陶谦重新望向身侧那位惊才风逸的白衣俊年,“既如此,吾便于下邳城南为郭郎辟出几亩良田,再修建草庐一所,遣几位利索能干的僮仆前去照应,如何?”

正合她意。

郭瑾匆忙敛衽一揖,再拜而谢。

陶谦的速度果真极快,不过十日,一座宽敞亮堂的草庐便已修葺完毕,由于雨季将至,为防雨水漫灌,陶谦还专门命人为她打造了双重庐顶。

郭瑾笑眯眯验收下今后不短时间内的新居,又将陶谦送来的两名僮仆安置妥当,这才走到直挺挺望着那绿油油的麦田好半晌的祢衡身边,煞有介事地叹息一声,“此景甚美,颇有几分世外桃源之意。”

祢衡却不知瞧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浑身一个激灵,尖叫着跳起,直接挂在了好友腰间。

郭瑾:“……”

我这该死的男友力?

瞧着墙角耸来耸去的小蚯蚓,郭瑾鄙弃了祢衡一眼,无情提醒道:“哥,是蚯蚓。”

祢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继续死死扒在郭瑾身上。

承受着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本不该承受的重量,郭瑾翻了翻眼皮,“您老人家害怕蚯蚓?”

祢衡闻声瞬间跳开几步,草履没入青草中,全然没了踪影,“长珩言笑了,衡不过试探你我二人个头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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